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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不正經深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女人最抗拒不了的,也是老套路。”

    “你很懂哦?”于知樂回嘲。

    景勝有節奏地擺了兩下頭:“不懂啊,我特單純。但我看你笑了,應該不討厭。”

    于知樂笑容更甚:“給你面子,知道嗎。”

    “哦——”景勝頷首,挑眉:“不枉我找了個好女友,還知道給我面子。”

    前菜上桌,景勝舉杯道:“節日快樂。”

    紅酒剔透,在玻璃杯底輕曳。

    于知樂與他碰了一下:“節日快樂。”

    杯口剛到嘴邊,于知樂手一頓,問:“我一會還要開車,這算不算酒駕?”

    景勝蹙眉,思忖兩秒:“那你放下,”他一臉嚴肅:“家里兩個人得有一個能開車。”

    于知樂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擱下了高腳杯。

    景勝笑:“我說笑而已,你還真不喝了啊?”

    “紅酒也會被測出來。”多年從業經驗,讓女人變得分外周全嚴謹。

    景勝揚眉,真為這女人的認真傾倒折服,“過會找人開,這酒不錯,不喝多可惜。”

    于知樂聞言,才輕微地,抿了一小口。酒很好,淺酌之下,也覺入口馥甜,回味幽長。

    四重奏換了個曲,仍在繼續。

    正餐當屬該店的招牌,戰斧牛排。韌嫩的牛排從中切開,只見深紅rou質,唇齒只余鮮滑汁水,卻察覺不出一分油膩。

    服務生有條不紊地上菜,兩人有吃有聊,相談甚歡。

    臨近尾聲時,他端來了一只封閉的瓷盤,小心翼翼擱到了臺布中央。

    服務生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面向于知樂的方向:“于小姐,這是景先生為您準備的餐后甜點。”

    道完,便揭開了上方的那只金屬蓋。皎白如月的盤子,托著幾朵鮮艷的紅山茶,而茶花之上,有著另一輪更為迷人的袖珍彎月。

    那是一支女士腕表。

    砂金石質地的表盤,玫瑰金的表殼,紅色的表帶,以及表盤之中的紅色星空,與周圍攢簇的大紅色花瓣兒完美融合。以潔白珍珠貝母制成的月相,隨著時光流逝,于表盤星空里緩慢轉移。

    表盤四周,鑲滿了鉆。百多顆精切細琢的鉆石,讓這方晦昧的小桌,都變得流光溢彩,璀璨曜目。

    那些鮮麗的,發光的東西,對女人而言,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吸引力。

    留意到于知樂移不開的視線,景勝心悅不已,也不問喜不喜歡,直接取出盤子里那只腕表,說:“手給我。”

    于知樂這才回神,不過她并沒有順從地將手遞回去。她知道面前定是一件價格不菲的厚禮。

    這女人不聽話,景勝就直接離席,繞到她身邊,去拉她的手。

    于知樂心有抵觸,下意識后縮了一下,不想對方再次硬扯回去,蹲下身,為她佩戴。

    斂目盯著他一絲不茍的頭發,專心致志的眼睫毛,于知樂問:“為什么送我手表?”

    “不知道,”他將表帶上扣,卻未急著離開。拇指指腹覆到她手腕內側,輕輕摩挲了兩下:“這么好看的手腕吧,總覺得少點什么,手鏈手鐲太柔弱,不是你的風格,就買了手表。”

    “等會!還有一個……”景勝站起來,探身在山茶花里翻了翻,拿出一張精致的賀卡,懸到眼前,爾后念詩一般說道:“waxes or wanes,my heart will go on。”

    waxes or wanes,my heart will go on.

    月虧月盈,我心永恒。

    他仍不松開于知樂的手,只低頭注視她:“這些理由夠了吧,能讓你心安理得收下嗎?”

    被看透心思,于知樂莞爾默許。她皎潔的面龐,當真月般靜美。

    ——

    吃完飯,兩人去酒店車庫取車。按照今天的過節計劃,下一個步驟應該是去看電影。

    一部早在北美風靡,且口碑極佳的歌舞片,終于選在二月十四號,于國內上映。

    景勝很早就訂好了票,他并不知道于知樂喜歡,單純認為作為一個男人,一年一度的情人節應該充實的過,對女友盡心盡責,而不是一下班就直奔酒店開房,把這個日子當成交.配捷徑……

    盡管他很想。

    ……有男人不想嗎?

    但人吧,還是要厚道,起碼把表面功夫做足。

    所以,等他提起看電影安排的時候,于知樂的臉上的意外,讓他有些困惑。

    于知樂駐足回道:“我看過了。”

    景勝驚訝:“不是今天才上?”

    于知樂面不改色答:“我在網上提前看過了。”

    景勝垮肩:“你怎么看盜版啊。”

    于知樂回:“嗯,是不對,但我太想看了。”

    “好看嗎?”

    “好看。”

    景勝看了眼別的地方,再回頭時,已經接受現狀:“行吧,反正我幫你付過影票錢了。”

    于知樂抬眉:“你已經訂了票?我可以再看一遍。”

    “不用。”反正也是為了你才訂的,男人在心里嘀咕。他又問:“你還有什么安排?”

    于知樂垂手而立:“沒安排,送你回家?”

    景勝難以置信:“就送我回家,沒了?”

    于知樂淡淡笑:“對啊。”

    景勝大幅度點頭:“好——好——回家,送我回家。”

    不是連體嬰,所以手拉再久,也總有分開的時候。

    兩人停在車前,一個向西,一個朝東,各歸其位。

    一路上,景勝側頭看著窗外,罕見的少言寡語。

    等到鐘山廣場車庫,停好車,他才有了點動靜,一把捉住女人手,不讓她下去。

    于知樂回眸,問:“怎么?”

    景勝擰眉:“我老覺得忘了什么事。”

    “什么?”

    景勝:“突然想不起來了,”他一本正經:“你先別松手,輸送點思考能力給我。”

    說著還攥得格外緊,緊到發疼,好像于知樂真能傳什么真氣內力到他身上似的。

    “別鬧了啊,”于知樂掰著他手,她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偏不就范:“也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景勝失望地松手:“好吧……”

    雙雙下了車。

    景勝眉頭皺的更深,關上車門時,他陡然叩額,喊住于知樂:“噢——我想起來了!”

    于知樂回身,他們中間是車,兩人隔著兩扇窗對望。她聽見景勝叮囑:“裝你那手表表盒跟證書的袋子還在車后面,你走之前記得帶上。”

    “嗯。”于知樂沒多想應下,拐彎往后邊走,快到后背箱時,她探出小臂,直接按了車鑰匙上的自動開啟按鈕。

    后備箱蓋瞬間彈高,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于知樂反應不及,定睛一看——

    本應黑黢黢的后備箱,此刻已被鮮花填滿。嫩粉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