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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抗拒不了的,也是老套路。” “你很懂哦?”于知樂回嘲。 景勝有節奏地擺了兩下頭:“不懂啊,我特單純。但我看你笑了,應該不討厭。” 于知樂笑容更甚:“給你面子,知道嗎。” “哦——”景勝頷首,挑眉:“不枉我找了個好女友,還知道給我面子。” 前菜上桌,景勝舉杯道:“節日快樂。” 紅酒剔透,在玻璃杯底輕曳。 于知樂與他碰了一下:“節日快樂。” 杯口剛到嘴邊,于知樂手一頓,問:“我一會還要開車,這算不算酒駕?” 景勝蹙眉,思忖兩秒:“那你放下,”他一臉嚴肅:“家里兩個人得有一個能開車。” 于知樂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擱下了高腳杯。 景勝笑:“我說笑而已,你還真不喝了啊?” “紅酒也會被測出來。”多年從業經驗,讓女人變得分外周全嚴謹。 景勝揚眉,真為這女人的認真傾倒折服,“過會找人開,這酒不錯,不喝多可惜。” 于知樂聞言,才輕微地,抿了一小口。酒很好,淺酌之下,也覺入口馥甜,回味幽長。 四重奏換了個曲,仍在繼續。 正餐當屬該店的招牌,戰斧牛排。韌嫩的牛排從中切開,只見深紅rou質,唇齒只余鮮滑汁水,卻察覺不出一分油膩。 服務生有條不紊地上菜,兩人有吃有聊,相談甚歡。 臨近尾聲時,他端來了一只封閉的瓷盤,小心翼翼擱到了臺布中央。 服務生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面向于知樂的方向:“于小姐,這是景先生為您準備的餐后甜點。” 道完,便揭開了上方的那只金屬蓋。皎白如月的盤子,托著幾朵鮮艷的紅山茶,而茶花之上,有著另一輪更為迷人的袖珍彎月。 那是一支女士腕表。 砂金石質地的表盤,玫瑰金的表殼,紅色的表帶,以及表盤之中的紅色星空,與周圍攢簇的大紅色花瓣兒完美融合。以潔白珍珠貝母制成的月相,隨著時光流逝,于表盤星空里緩慢轉移。 表盤四周,鑲滿了鉆。百多顆精切細琢的鉆石,讓這方晦昧的小桌,都變得流光溢彩,璀璨曜目。 那些鮮麗的,發光的東西,對女人而言,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吸引力。 留意到于知樂移不開的視線,景勝心悅不已,也不問喜不喜歡,直接取出盤子里那只腕表,說:“手給我。” 于知樂這才回神,不過她并沒有順從地將手遞回去。她知道面前定是一件價格不菲的厚禮。 這女人不聽話,景勝就直接離席,繞到她身邊,去拉她的手。 于知樂心有抵觸,下意識后縮了一下,不想對方再次硬扯回去,蹲下身,為她佩戴。 斂目盯著他一絲不茍的頭發,專心致志的眼睫毛,于知樂問:“為什么送我手表?” “不知道,”他將表帶上扣,卻未急著離開。拇指指腹覆到她手腕內側,輕輕摩挲了兩下:“這么好看的手腕吧,總覺得少點什么,手鏈手鐲太柔弱,不是你的風格,就買了手表。” “等會!還有一個……”景勝站起來,探身在山茶花里翻了翻,拿出一張精致的賀卡,懸到眼前,爾后念詩一般說道:“waxes or wanes,my heart will go on。” waxes or wanes,my heart will go on. 月虧月盈,我心永恒。 他仍不松開于知樂的手,只低頭注視她:“這些理由夠了吧,能讓你心安理得收下嗎?” 被看透心思,于知樂莞爾默許。她皎潔的面龐,當真月般靜美。 —— 吃完飯,兩人去酒店車庫取車。按照今天的過節計劃,下一個步驟應該是去看電影。 一部早在北美風靡,且口碑極佳的歌舞片,終于選在二月十四號,于國內上映。 景勝很早就訂好了票,他并不知道于知樂喜歡,單純認為作為一個男人,一年一度的情人節應該充實的過,對女友盡心盡責,而不是一下班就直奔酒店開房,把這個日子當成交.配捷徑…… 盡管他很想。 ……有男人不想嗎? 但人吧,還是要厚道,起碼把表面功夫做足。 所以,等他提起看電影安排的時候,于知樂的臉上的意外,讓他有些困惑。 于知樂駐足回道:“我看過了。” 景勝驚訝:“不是今天才上?” 于知樂面不改色答:“我在網上提前看過了。” 景勝垮肩:“你怎么看盜版啊。” 于知樂回:“嗯,是不對,但我太想看了。” “好看嗎?” “好看。” 景勝看了眼別的地方,再回頭時,已經接受現狀:“行吧,反正我幫你付過影票錢了。” 于知樂抬眉:“你已經訂了票?我可以再看一遍。” “不用。”反正也是為了你才訂的,男人在心里嘀咕。他又問:“你還有什么安排?” 于知樂垂手而立:“沒安排,送你回家?” 景勝難以置信:“就送我回家,沒了?” 于知樂淡淡笑:“對啊。” 景勝大幅度點頭:“好——好——回家,送我回家。” 不是連體嬰,所以手拉再久,也總有分開的時候。 兩人停在車前,一個向西,一個朝東,各歸其位。 一路上,景勝側頭看著窗外,罕見的少言寡語。 等到鐘山廣場車庫,停好車,他才有了點動靜,一把捉住女人手,不讓她下去。 于知樂回眸,問:“怎么?” 景勝擰眉:“我老覺得忘了什么事。” “什么?” 景勝:“突然想不起來了,”他一本正經:“你先別松手,輸送點思考能力給我。” 說著還攥得格外緊,緊到發疼,好像于知樂真能傳什么真氣內力到他身上似的。 “別鬧了啊,”于知樂掰著他手,她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偏不就范:“也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景勝失望地松手:“好吧……” 雙雙下了車。 景勝眉頭皺的更深,關上車門時,他陡然叩額,喊住于知樂:“噢——我想起來了!” 于知樂回身,他們中間是車,兩人隔著兩扇窗對望。她聽見景勝叮囑:“裝你那手表表盒跟證書的袋子還在車后面,你走之前記得帶上。” “嗯。”于知樂沒多想應下,拐彎往后邊走,快到后背箱時,她探出小臂,直接按了車鑰匙上的自動開啟按鈕。 后備箱蓋瞬間彈高,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于知樂反應不及,定睛一看—— 本應黑黢黢的后備箱,此刻已被鮮花填滿。嫩粉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