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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樣。 他兩瓣唇微動,要開口說些什么,他想告訴她,今非昔比,他已經不和過去一樣,他有足夠的準備再和她重新開始,他甘愿回到籠子,待一輩子也無怨無悔。 也是此刻,一陣手機的顫動阻礙了他開腔,而聲音的來源,就在女人口袋里。 于知樂拿出手機,瞄了眼來電人,隨即接起。 “喂。” “于知樂,你現在在哪?”對面語氣急促。 “蛋糕店。”她回道。 “哦,是嗎,”那邊明明火急火燎的,還刻意控出冷颼颼的音效:“現在過來,給我開車。” 他頭一回這樣要求,于知樂不明其意:“現在?” “老子要出門!快點!” “我還在陳坊。”于知樂解釋:“可能趕不……” 景勝已經打斷她:“你回頭,八點方向,過來,馬上,立刻。” 于知樂聞言回身,瞇眼遠望。 果不其然,巷尾處,一輛黑色的suv停在那里,也不知待了多久,若一只黑色的蟄伏巨獸,悄無聲息。 “你不是……” “快點——!”像是料定她要質疑什么,對面旋即掛了電話。 于知樂又看了眼那輛車,蹙眉回頭,和嚴安道了句“你回去吧,我不送了”,就撂下他一個人,往suv方向疾行而去。 才到車前,后座的車窗已經被里面人降了下來。 他面帶冷色地瞄她一眼:“到后面來。” 然后又刷——得把車窗毫不留情面地闔回去,像在鬧脾氣怒摔門的叛逆期死小孩。 于知樂還是上了車,不知道他在賣什么關子。 一坐上后座,于知樂便注意到前排駕駛座上的宋助理,他回過頭,干笑著與她問好,他看上去無比尷尬。 于知樂點頭示意,才瞄了眼大咧咧斜倚在另一邊的景勝。他黑乎乎的大黑眼珠子左右晃,來回閃,就是不高興跟她對視一眼。 于知樂好脾氣地發問:“不是有司機嗎?” “哦。”景勝應道。 “我還有事。”于知樂說,她是真有事。 男人立馬端坐起來:“什么事?你能有什么重要事,我的事你才能當大事,別人的事都不算事。” 聽他繞口令般說了一段,于知樂頗覺有趣可笑,但她并不想做什么辯解,只表述事實:“今天有套婚禮甜品臺的訂單,我還沒包好,還要送出去,那對新人今晚的婚宴。” 景勝好整以暇,她越急他越不爽,越要裝出不急的樣子:“你坐著,哪都不準去。” “景勝。” “嗯。” 大概明白了他在置什么氣,于知樂好好和他溝通:“如果你因為看到我和嚴安在一起,心里不舒服,那你大可以不用擔心,我剛才完全把話和他說清楚了,他以后應該不會再自討沒趣過來找我。” 景勝聞言,眉心微皺,隨即又展了展,終于肯施舍眼尾一滴滴目光給于知樂,他不大相信地開口:“是嘛——” “嗯。”一個字,很有可信度的一應。 “有證據嗎?”得了便宜還賣乖就說的是他這種小人,景勝開始故意刁難:“你不是愛錄音嗎?剛才說的話,有錄音嗎,有錄音我就信了。” “……”于知樂啞然。但忽然間,她想起了什么,于是說:“手拿過來。” 景勝懷疑地瞥她一眼,最后還是把白凈修長的五指,懸空遞了過去。 于知樂一只手把男人的手扯過來,一只手從兜里,取出了那根kitty貓的棒棒糖。 她完全無視了景勝臉上因為她粗魯的拉扯,而慢慢浮出的一點赧色,徑直把糖塞到了他手心。 什么鬼東西。 景勝的手,完全忘了縮回去,只虛虛圈著那樣被她放進來的窸窸窣窣的東西。 他斂目,看到了一只可愛的粉團團貓臉。 糖? 棒棒糖? “什么啊!”景勝徹底坐直上身:“給老子這東西干嘛?” “證據,”于知樂回:“我忙了一天,就在做這個。” “……”她做的?啊,好奇怪啊,怎么回事?這個猜測,讓景勝的氣焰瞬間消去了一大半:“所以為什么給我?” “給你吃咯。”還能干什么。于知樂望向他漆黑的眼底:“我現在還得回去,處理完這個,再送出去。我估計你來陳坊也有公事,所以我們就不耽誤時間了,處理好各自的事情,晚上我送你回去,好吧?” 景勝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她,看著她飽滿的雙唇,她一舉一動,她臉蛋上那些,所有的,細微到不可捕捉的牽扯與神態。 她完全摸清了他的行蹤,他的意圖,他脾氣的因由。 真厲害啊,他喜歡的女人。 “好。”他不自覺地答應了,完全被她cao控,跟著她走。 “好。”同樣的一聲,在做最后安撫。于知樂長松一口氣,準備開門下車。 “于知樂,”開門的嘎達聲,讓景勝有些清醒了,他叫住她,隨意晃了兩下手里的棒棒糖,有些不服氣,也有些困惑問:“你不會一直把我當小孩看吧?” 于知樂回頭,瞥他一眼,回道: “我對小孩還沒這么多耐心。” 隨口擱下這一句,同時也擱下了陡然僵住的年輕男人,她下車便走。 ☆、第二十六杯 于知樂走后,宋助發動車子,準備掉個頭,去徐鎮長家處理今天要辦的正事。 在原處愣了好一會的景勝突地叫住他:“別急著走,給我停下。” 宋助只能順從地剎住車。 “熄火。” 好,車鑰匙也拔掉,車里頓時回歸安寧。 “宋至。”景勝再一次叫他名字。 宋助點頭:“嗯。” 景勝:“問你啊,剛剛于知樂和我說了什么?” “……”宋助心念這家伙又想搞毛:“您不記得了?” “對啊,不記得了。” 一戀傻三年?宋助白眼快翻上天,嘴上還是畢恭畢敬答:“于小姐好像說,她對小孩子沒這么多耐心?” 景勝一拍大腿,愉悅地笑了兩聲:“對對對,就是這句!其實我記得,就是想再聽別人說一遍。” “……” 景勝抿了兩下唇,似在回味和理解:“宋至啊,你說她這話什么意思?” 我他媽只是個助理,又不是情感顧問!宋助倍感亞歷山大:“大概就是她對您和對別人不一樣,在很耐心地哄您的意思?” “對頭。”景勝打了個響指,無比肯首:“哄,這個字用的好,下個月給你加工資。”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財,宋助吁了一口氣:“謝謝景總。” 景勝把那根棒棒糖攤在手里,垂眼盯著看:“我第一次見到她這么完美的女人。” “……”在這一點上,宋助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