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友,不多花點怎么搞定啊。” “你表哪來的?”于知樂瞥了眼他手腕。 于知安抽抽眼,先是一臉大事不妙,末了又變得不以為意:“都是成年男人了,給自己買個表怎么了。” “隨你,”把親弟的臉色盡收眼底,于知樂站起身:“但別跟我要錢。” “切,”于知安不屑一顧,偏開臉:“誰指望從你身上拔毛了。” “我去店里了,你把碗洗了。”于知樂回頭就離開長凳,走去角落衣架。 于知安盯著她窈窕的背影,喚道:“姐——” 他揚著眉:“我昨天晚上回來,在老錢那買串,他大姑娘跟我說,說你姐攀上高枝了,說咱們寧城首富的孫子追著你跑?真的假的?” 問完他自己都揉著鼻子,不敢相信地嗤笑出聲。 正在穿外套的女人一頓,回過頭,莞爾道:“真的。” 于知安倒吸一口涼氣,大聲:“真的?不是吧?當真?!” “真的你也輪不到一分錢。”女人笑意更深,只是這笑略顯譏嘲。 “你,走吧,”于知安把頭埋回碗里,一手對著空氣揮揮,眼不見心不煩:“走吧走吧。” — 昨晚忙到夜里三點,剛好今天店里也閑。吃完午飯,于知樂就回閣樓休息。 留著張思甜一個人在一樓看店。 晌午時分,日光從櫥窗后透進來,像無形的暖羽,撩得人昏昏欲睡。 張思甜撐在吧臺上打盹,不多時,一陣脆亮的鈴聲把她驚醒。 舉目望去,張思甜不由瞇起了眼。 太陽刺人,進來的男人剛好逆著光,令他整個人仿佛鍍上了一圈金屬的色澤。 他不假思索往店里走,淌過明亮,逐漸蔽進了暗處,可他過白的皮膚和英俊的眉眼,讓他并沒有因此黯淡幾分。 人生而顏控。 張思甜不禁發(fā)愣,回過神來的同時,也明白了蓬蓽生輝的本義。 她從吧臺后局促起身,招呼道:“先生,你好。” “嗯。”進來的男人淡淡應了聲,便開始在狹小的店里四處打量起來,漫無目的。 轉(zhuǎn)了兩圈,一無所獲,他回頭問張思甜:“店里就你一個人?” “嗯……”張思甜答。 “就你一個?”他像是不確信,瞪著眼,又問了一遍。 張思甜回:“這會就我一個,還有個在樓上休息。” 見男人朝天花板望了眼,她停頓一秒:“您需要些什么嗎?” 男人努努嘴,慢悠悠走回吧臺前,撐著玻璃臺面,挑起一側(cè)唇角:“我呢。” “嗯。”近距離看,更帥了……張思甜只覺得心跳加劇。 他眼底閃著笑:“昨天在你們這訂了個蛋糕。” “嗯嗯,”張思甜點頭,快速在腦子里回憶翻閱著昨天所做的蛋糕款式:“請問是哪種呢?” 男人抬眉毛:“有鹿角那個。” 張思甜旋即回:“圣誕麋鹿?” “對,就是那個。”他陡地叩了下玻璃,表以確認。 “姑娘啊……”他聲線不高不低,拖出一股子懶散的磁質(zhì):“看你們店的大眾點評了嗎?” “嗯?”大眾點評?張思甜匆忙從圍裙兜里掏出手機。 “今早那條,是我評的。” “噢……”張思甜持續(xù)不斷地頷首,一面點開看。 果然,今天的日期,一個三星評論。 附圖一張。 文字內(nèi)容是:蛋糕不錯,我吃光了,本來可以給五星。不過派送人員態(tài)度很差,送過來的蛋糕都破了,只能扣兩星。 好像是……第一次遇到顧客譴責派送這種事? 但相交數(shù)年,她還是清楚于知樂的脾性的。張思甜靜默幾秒,哈腰點頭,表達抱歉之意:“對不起,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真的對不起!” “沒事。”年輕男人輕咳一聲,皺起了眉,鄭重其事吩咐:“這條點評一定要給那個派送的人看,知道嗎?” “讓她深刻意識到錯誤。” “尤其這張圖。” 反復強調(diào):“這張圖,一定要給她看。” 張思甜呵了口氣,認真臉建議:“不如我把她叫下來,當面跟你賠禮道個歉吧?反正她正好在店里,有錯我們就改。” “不!不用,”男人匆忙否決:“我還有事,我走了。” 說完就撐高上身,走到店外。 張思甜目送他離開,此刻她才留意到外面還有個身材高瘦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直在等他。方一出門,那人就為他披上外套,才唯唯諾諾跟著遠去。 張思甜坐回藤椅,周身激靈了一下,心里猜測萬千: 一身貴氣,根本不像這兒的人,到底誰啊。 — 一直沒舍得叫于知樂。 直到爸爸來了電話,張思甜不得不上樓,把好友喚醒。 好久沒睡個昏天暗地了,于知樂翻身下床,四處找什么。 一個動作便知心達意,張思甜從床尾箱子里,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知樂,你跟我一塊回去一趟吧。” 女人仰頭喝完水:“怎么了?” “好像徐鎮(zhèn)家里來了貴客,喊我爸過去燒菜,他叫我過去幫忙,說你要是沒事……”張思甜繞著身后的圍裙帶子:“也把你帶著。” “行啊。”于知樂毫不猶豫同意。 張思甜差點要蹦起來親她一口:“知樂,你真好啊。” “行了,收拾下,我們早點出發(fā)。” “嗯!” — 載著張思甜的機車,一路飛馳。 后座女人脖頸上的長長圍巾,卷在風里,任其飛舞。 剎停在徐鎮(zhèn)長家門前,張思甜先下了車,于知樂低頭去踩腳撐,隨后才下去。 張思甜停在她身邊,解著自己的頭盔。突地,她記起一件事,說:“于知樂,今天店里來了個很帥的……” 不遠處的巷口,一些男性的零碎談笑之聲,逐步清晰。 摘著頭盔,于知樂聽到,還在絮絮叨叨的張思甜,陡然驚呼了兩聲:“啊!” “是他!” 誰啊? 把頭盔隨意掛到車把手,于知樂也抬起頭,就著身畔友人的視線,望過去。 黃昏已至,天邊夕照,將弄堂之上浪濤般的青磚素瓦都潑成了暗紅。 走在首位,剛上門階的男人,似乎也看見了什么,停下腳步。 一行人貌似都很忌憚他,也跟著站定。 四目相對。 俱是一愣。 只是,訝異的神色只在男人臉上停留片刻。 緊接著,他就挑起唇角,耀武揚威地笑,笑得春風得意,甚至,得意出一種惡劣感。 “他是不是在跟我們笑啊?”張思甜猛拽于知樂袖子,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她小聲而急促道:“好巧啊,今天下午來店里的就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