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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云在自己的面前,究竟是有幾個面孔? 而自己所看見的,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 不知道! 郁思顏不知道。 一個人,究竟是隱藏的多深? 有多深? 不知道。 她一向不喜歡在這旋渦之中,明明身處皇室,卻是不與皇室中人有什么結交,她有的,就只是自己的皇兄。 有什么事,一般都是和著郁凌風商量。就算是在旁人眼中特別親厚的父皇,也沒有怎么說得上話。 本來,她以為,自己可以在除了皇兄郁凌風之外,還可以有一個寄托,可是,就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 自己什么也沒有。 沒有。 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終歸是自己想多了,是的,是叫做想多了,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早已經聲名狼藉的自己,除非去了一個別人都不認識自己的地方,才可以得一方安靜,不是嗎? 不是嗎? 郁思顏一遍一遍的問叫做,最后,只得承認這個事實。 她還有什么? 沒有。 什么都沒有。 她擁有的,只是這一身的刺,哪里能把這一身的刺,就給拔了呢? 她還要留著這一身的刺,保護自己,不是嗎? 她怎么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就把屬于自己的刺,全部都拔了? 只是一個男人。 只是一個男人,郁思顏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只是一個男人。 而且,那個男人目的不明。 一個目的不明的男人,自己為什么要留戀,為什么要為了他而拔刺? 很疼的,這樣拔刺,很疼的。 現在,好像就很疼,刺骨鉆心的疼,疼得她打顫。 一直在顫|抖,對,在顫|抖。 郁思顏一個的抱住了自己,感受著這冷意。 不是秋天的冷,而是…… 別人給她帶來的冷意,刺骨鉆心中,只是自己去承擔。 她能夠做到的,就是抱緊自己。 在這里活了幾十年,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孤獨…… 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 她有什么? 有著這個身份? 公主的身份? 郁思顏搖頭,再搖頭,微微說:“不,不是這樣的?!?/br> 這個公主的身份,其實,就是一個枷鎖,一個鎖住自己的枷鎖。 她有千百次,想著自己要脫離這個身份,是的,要脫離這個身份,要脫離這個枷鎖。 放自己自由…… 在李修云到來之前,她是這樣想的,可是…… 就這最近,她居然把這目的給放開了。 為什么? 為了一個男人? 郁思顏問自己,為什么,為什么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嗎? 她應該有好多好多的遠景,比如,去西塞看看,去北漠逛逛,去南涼走走,不死只在東川,在建陽城。 可是…… 有著公主身份的自己,卻是哪里也去不了,就被關在了這里。 其實,可憐蟲,就是自己,不是嗎? 第90章 第二天的時候, 郁思顏起床,含香伺候,含香給郁思顏梳頭發的時候, 見郁思顏神色淡然, 想了一下,和郁思顏說, 李修云來過幾次。 郁思顏聽了,微微皺眉, 他來做什么? 自己因為他, 幾乎是一|夜沒睡, 根本就不得安寧。 含香見郁思顏不說話,便說道:“公主,您的意思呢?” 郁思顏皺了一下眉, 說道:“以我身體不舒服為由,給我把他拒了?!?/br> 含香聽了這話雖然是不怎么贊同,卻也是應了。 就以前而言,含香還是會給李修云說話的, 可是,這次,卻是就把那些要勸郁思顏 的話, 全部都給咽了下去。 她還能說什么? 昨天晚上,自己不是和公主一起,聽見了那些話嗎? 不管是誰,聽見了那樣的話, 都是不會高興的。 所以,也就是因為這個,自己,不會再給李修云說什么好話了。 郁思顏梳洗之后,讓含香去取了一本書,便就看書了,其他的事情去,全都不理。 含香進來幾次,見了這樣,給添了茶水之后,便就出去了。 午間的時候,郁思顏要彈琴,含香取了琴具,就放在外面的亭子里面,郁思顏撫琴,硬是撫了一天,可是,這琴音,卻都是嗚咽之音,讓人聽著,平添多了幾分愁悶。 含香見郁思顏一直都不停手,上前去看,卻只見郁思顏手指已經在流血了,可是,她卻是一直都沒有停手,依舊是在彈,含香見了被嚇了一跳,忙就拉住了郁思顏的手,說道:“公主,您這是在干嘛呢?” 郁思顏被含香捉著手,愣愣地看含香,說道:“我、我只想撫琴?!?/br> “可是您要撫琴,也不能這樣一直都撫琴??!”含香急忙說。 郁思顏愣愣地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卻是沒有什么感覺。 是的,沒有什么感覺。 含香卻是急忙就朝一邊伺候的小廝叫:“去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郁思顏收回自己的手,說道:“我沒事?!?/br> 也許是別的地方,被傷得太重了所以,不會覺得手指頭疼,反而是,別的地方,更疼一些,就算是此時手指再疼,也比不上自己心間的疼。 她第一次這樣愿意去喜歡一個人,可是,自己居然被騙了,而且,還看不出是哪里被騙了,是的,根本就看不出來,根本就看不出來。 就是以為看不出來,所以,自己才會覺得心疼得厲害,是的,特別厲害。 看著面前掏出手絹,給自己擦拭的含香,郁思顏輕聲朝她說道:“我不疼,不疼。” 一點也不疼。 對的,是一點也不疼,怎么可能會疼? 郁思顏呆愣楞地看著那琴,低聲說道:“我、我還想彈?!?/br> 含香看著這樣的郁思顏,都差點哭了出來,朝著郁思顏說道:“公主!公主!您不要這樣!您不要這樣,可以嗎?” 郁思顏抬起自己的手,看著十指,低聲說道:“一點都不疼,一點都不疼?!闭f著起了身子,一個人就離開了亭子。含香嚇得是忙就追了上去,一邊朝著郁思顏叫:“公主,您要去哪里?” 郁思顏看著后邊追上來,扯住自己臂膀的含香,說道:“我就只是想出去走走。” 含香見著郁思顏這樣,忙說道:“您就算是要出去走走,您也該先把手給包扎了才是,不是嗎?” 意思眼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說道:“不用,只是小傷?!?/br> 比起這心間的傷,有什么快要比得上? 而那邊,去請太醫的小請了太醫來了,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