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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忽然唰得一亮! 獻舞前正好剛說到想見識恩人公子的本事呢,所以這是在與他切磋嗎? “阮公子是同意與我們切磋了嗎?太好了!不過現在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阿淇卜有些為難道,“大家還在用飯,皇帝陛下看著呢。” 阮致淵一把將人拖過去時,數道視線就已看過來了。 再看他黑炭一樣的臉色,想到阮家兄妹情深,似乎就理解了。不過對阮毅長子穩重不莽的印象,也眨眼功夫就徹底飛散而去。到底還是年輕人,沉不住氣,做事也不看場合。皇上都沒有說什么呢,怎能在御前逞兇? 御史正欲起身斥之,鄭衍先出聲問了何事。 阿淇卜興致沖沖,拍拍阮致淵手讓他先松開,后拱手道:“皇帝陛下,是恩人公子要切磋呢,就是現在好像不方便。” 他轉向阮致淵道:“恩公子,咱們改日怎么樣呢?” 阮致淵這會已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厭煩得很,何況若不揍他一頓心癢手癢,能將人憋死。也沒多想當即起身應了。 阮青杳見大哥氣沖沖的,怕他沖動行事想出聲時,鄭衍忽拍了下她手背。 然后斂眸想到什么,眉梢輕挑,看著兩人。他道既是要切磋比武,也是一番趣事,那不如就定在三日后皇宮內的演武場中。 阮青杳一愣,真打啊? 鄭衍心里想著,若兩人真私下纏斗起來,結果難以預料也不可控。還是在眼皮底下,公開比試更為放心。正好他也有心一探阿淇卜的底子。至于大舅兄,比得過算是幫他也出了口氣,畢竟這會他看阿淇卜也很不順眼。若是比不過,他宮里的能人又豈會少了?再繼續切磋就是。 “好啊!” 阿淇卜撫掌,很歡喜。 以前似乎在一本漢書上看過,友好切磋能夠增進感情。父王說了,他要跟恩人一家攀好關系呢,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鴻臚寺卿看看陛下神色,又看看歡天喜地的烏古王子,默默低頭喝了口茶水。他總覺得烏古王子似乎理解錯了某些意思,想法與認知也有點偏差。之前還夸過他漢話好,不知道他會不會當真。做人,有時候是不是不能瞎客套? 宴后阮青杳一回去就卸了釵飾凈面,沐浴后隨便松松垮垮套了一身,覺得氣都喘得勻當許多。 她對著鏡瞧瞧自己,覺得還是這樣看著舒服。大妝一上臉,平白長了六七歲。 鄭衍一回來就問過皎皎,見她是真沒放在心上,才松口氣。不過小姑娘還是有所要求的,要他謹記著不許看眼睛這一條。這是當真以為他能憑眼睛記人了。 皎皎這會一頭黑發柔順垂在身后,看起來又乖又可人,梳順了頭發后起身問他:“陛下,為什么要同意大哥打架呢?” 她出嫁以前,可都是管著大哥這檔子行為的,偏到陛下口中就允了,還舍得在宮里辟出一塊地來滿足他。 鄭衍微微笑了笑,好奇的則是別的。他牽過皎皎去坐下,問她兩位兄長實際的本事如何,可有把握? 阮青杳將自己與陛下的發絲打起活結又松開,手里玩著沒停,嘴卻撇著搖搖頭。 “雖然我也不大懂,但應該不如何吧……我記得他們跟著爹爹學武習練的時候,就總是挨訓挨揍的。”她都不記得在爹爹面前救過他們幾回了。 “我就沒聽爹夸過他們,說是大哥二哥資質一般,看他們習武的時候似乎也懶懶散散的。”阮青杳如實道,反正是一點沒想過在陛下面前給兩人留面子了。 阿淇卜一行回到宿住的館驛時,他才想起獻美人那樁事來。在木素要進屋時,他在門前喊住人,換回自己習慣的語言安慰道:“今天,你跳得很好看。” 木素安靜看著他,似乎沒明白他要說的意思。 阿淇卜夸完有些苦惱,撓撓頭:“就是不知道陛下不滿意在何處。可能是不喜歡烏古的舞,你不是也會大夏國的舞嗎?下回在陛下面前再多多努力吧。” 不過皇上也有可能是不滿他只送來了一位美人。可是他們剛把王位揀回來,父王說太多事要忙要整管了,真的一時間挑不出那么多的美人獻給皇帝。 若挑來的不那么美,又怕陛下覺得他們烏古心不誠。但是木素已經是烏古最美的女子了,代表著烏古的誠意。 木素聽著聽著,覺得殿下可能理解錯大夏國皇帝的意思了。 “木素覺得,好像不是這個原因。”她開口說道,輕輕擺了下腦袋,耳佩相撞,“皇上不滿的,應該是王子將我獻給陛下這件事。” “怎么會呢!”阿淇卜道。他們父子幾人,對于出使來大夏國這事,可是十分重視的,還找出王族祖輩史記要籍都翻遍了。曾經烏古向大夏納貢時,每回都有隨同許多的美人。而且上頭寫的很詳細,大夏國的皇帝對于烏古國的貌美女子很是喜歡。有些留作舞姬侍婢,有些入后宮,曾有最高的一位還被封過婕妤。 博大夏國皇帝高興的美人,木素的容貌,無論如何都是滿足的。 阿淇卜認真想了想,覺得木素說的絕不可能。可木素為什么要這么說呢。他忽然疑惑問她:“是你不愿了嗎?” 木素一怔,旋即搖頭:“殿下當時來問,木素就說過,是愿意的。” 她看著他。王子殿下是王族,還是個過得很不容易的王族。初見當時他自身難保還有暇從泥沼里拉她一把。那時起她就是殿下的人了。可王要送她來大夏,他竟還親自來征詢過她的意愿。 報答王子,便是她的意愿。 她心中定了定,點頭道:“殿下放心。木素會為了王跟殿下,努力獲得皇上的喜愛。” 木素說完便低頭進去了。阿淇卜安慰完木素往回,邊走邊數著此趟父王交給他的任務。貢禮已經獻給陛下,皇帝陛下應當能感受到烏古歸附的誠意。邊境和平少了戰亂,能夠助父王穩定局勢,與大夏國交好,反對覬覦之人也能收斂。 他奮力握握拳想。 此外,他也已與恩人公子結交上了。給恩人備的禮也得找機會送去。 侍童翹首半天,等來了王子的人影。他小跑上前,也不知道殿下在想什么,掰著手嘀嘀咕咕的。 “殿下回了。殿下要休息了嗎?”他追在后頭不停問。 阮致淵回去時將前因后果一說,便先一步擺出手,將長兄的氣勢撐得足足的,讓二弟不必多說什么。總之這次,他沒揍到人,他是不會罷休的。 然而卻沒想到二弟并未持反對意見,反而還挺感興趣,言道屆時定要同去,名曰,他若反栽在對方手里時,還能出來打個圓場挽回點阮家臉面。 于是三日后,演武場眾人圍聚。等陛下跟娘娘到后高臺落坐,眾人行過禮,便起身等著瞧好戲熱鬧。 “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