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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總顯得迷糊傻氣,處起事來卻頗有后宮主母的風范。思緒清點子也活絡,與學武時那個找不著北的她截然不同。 仿若是錯生在了一個武將之家。 阮青杳見陛下看來,便指著同他解釋。偌大的后宮各種事項繁復,好在女官們很能干,都各自打理的清楚。但她初上手時,仍少不得暈了一陣子。之后想出法子,將那些易混淆或難于順理的,都拎出來一一作簡略圖繪,就一目了然許多。 雖然她與陛下之間相處如同尋常夫妻,可那是陛下待她好。她既是皇后,那就得做個好皇后,不能讓陛下丟了臉。 得了陛下幾句夸后,阮青杳正美滋滋的,忽扭頭瞧見陛下一臉困累的模樣,頓時想起什么一陣心虛。 早上起時,陛下照例已去上朝了。畢竟只是果子酒,阮青杳一夜醒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適。不過起身想了一會,昨夜酒醉后的零星記憶也全跑了出來。 做了什么說過什么是記不大清了,但似乎最后是被陛下給抱回來的。而且還粘在陛下懷中舒舒服服睡了一整夜。不用想,也知陛下肯定是因為她才沒睡好。 阮青杳跟被扎了下似得立馬起身,笑得特別殷勤:“陛下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鄭衍見她這幅愧疚神色,就知道她記得了。他眸色深深望著皎皎,還有幾分昨夜沒嘗到甜處的幽怨,道:“皇后可要一同歇息?” 阮青杳看著陛下,隱約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危險性,硬生生把要點下的頭半道拐了方向,搖得鳳釵晃晃搖搖。 “那個,白日睡多了似乎也不好。”阮青杳忙拉著鄭衍胳膊讓他坐下,將指尖放在他額間輕輕按捏,“我還是幫陛下揉揉吧!” 阮青杳也心疼陛下照顧她而沒睡好,還要處理諸多政事,手下力道放得很溫柔小心。看來以后哪怕是果子酒,以她這酒量也不能貪杯了。 皎皎的指腹像是軟糯糕點一樣,一搭上來,鄭衍只覺得滿身疲倦都消散了,舒服地慢慢閉了眼。 過了半刻,怕皎皎再按下去手酸,才重新睜眼抓了小姑娘的手,將人拉到腿上抱著。 阮青杳面朝著陛下,伸指在他眼下點了點問:“陛下還累不累?” 鄭衍搖搖頭,替她將幾根飄散出的發絲挽到耳后,想著什么轉而說起了樁正事:“有一事,今日想著回來和你說的。” “烏古王派來的使者,過一陣子會到望京城。” 阮青杳聞言怔了一下:“來使?” 自古后宮不得議政,她也謹記著從不會管問到外廷的事,所以陛下突然跟她提起這個朝議上的事時,才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想了想,問:“陛下是說,新的烏古王?” 阮青杳記得爹傷重的那一戰,就是在北境與烏古國作戰時受的。聽兄長們說,烏古王當時前線督戰,悍猛無比。爹最后雖然受了重傷,但那烏古王可是被爹當場斬落的。 現在的,自然就是新的烏古王了。 “嗯。”鄭衍點點頭。 烏古小國,長久以來一直都是大夏國的臣屬,更是需每三年一回向大夏國納貢。直到上一任烏古王奪位,野心奇大,彈丸之地也妄想侵占大夏國疆土。 與大夏國交惡之后,幾年來更是屢犯邊境。 實話說,那烏古王確實也有些能耐,三番五次搞出動作,北境深受其擾。 而阮毅將其斬殺之后,其兄弟也就順勢拿回了自己的王位,成了現在的烏古王。 當年烏古國內政變,上任烏古王奪位后,費盡心思都沒能將他找到斬除,可見這位新王別的不好說,但審度形勢跟逃躲藏匿的本事卻是一流。 他取回王位后,自然也不會再與國力強盛的大夏國為敵。更不用說阮毅替他斬殺了前烏古王,他對大夏國可謂萬般感激,當下便重新歸附。 此回是烏古第一次入京獻見,烏古王十分重視,派出其長子為使前來,一行人不日前剛剛入關。 屬國來使,大夏自先是以禮相待。對方若有無禮之處,讓其再滾回去便是。 阮青杳聽后稍稍一想,便明白陛下是何意思了。她抓著陛下的手翻動把玩著,心里像溫著盞小火爐。 陛下特地同她這一番說明,想來是怕等烏古的使者入京后,她再聽到關于烏古的宴請或其余什么,心里會不舒服。 畢竟爹是在與烏古一戰中身受重傷的。 “陛下,我分得清。”阮青杳朝陛下抿唇眨了下眼。 烏古歸附,北境的百姓將士們免于戰苦,是好事也是爹奮戰拼得的結果。 “就是不知道爹爹什么時候才會好。”想起這,阮青杳不禁嘆口氣。她想爹爹病愈,好讓他知道她嫁了個多么好的夫君。 “會好的。”鄭衍揉揉她發髻道。 …… 過了月余,因賞著大夏國沿途景致,而總忘記了自己還在趕路的烏古國使者一行終于入了城。 鴻臚寺卿接到人后便引他們先去入住。 坐上馬車的年輕烏古國王子一路都掀著簾子在東看看西瞧瞧,只覺得眼花繚亂。他用著帶些口音的漢話贊嘆道:“哇!這兒就是大夏國的都城嗎?真的是太熱鬧了!” 比一路而來的任何一處地方跟城鎮都要熱鬧。 同行的一名烏古國女子聽見了,眨著一雙淺琥珀色的眼也往外看了看,頸上耳垂腕間的數只暗金環飾隨風相碰,叮叮當當。 第46章 引烏古國王子一行人到了鴻臚寺館驛后, 鴻臚寺卿臉上掛著客氣又不失大國風范的笑容,對諸人住所做了介紹安排。 烏古王子自進京時起就一直驚嘆連連,這會睜大了眼四處打量,眼中也全是新奇,不過他也沒忘了對鴻臚寺卿拱拱手, 先道了聲:“謝謝!” 鴻臚寺卿微笑頷首, 心道他漢話說的還挺好,就是這拱手姿態有點不倫不類的。 烏古王子惦記著從本國帶來的納貢, 聽到隨從說大人們帶著運去安置好了, 才放寬了心。扭過頭來見鴻臚寺卿正在看著他, 便揚起了個大大的微笑。 父王說了, 此次出使對烏古國非常之重要, 萬一大夏國皇帝不高興了, 他們可真擋不住大夏國的鐵蹄。漢話說過這叫,靠棵大樹好乘涼。 所以他得多笑笑。 鴻臚寺卿見他一直笑容明亮,還是很引人好感, 不過他可不是一個單純又稚嫩的鴻臚寺卿,區區一個笑臉可無法干擾他的心緒。 他依舊客氣又用著公事公辦的口吻道:“那,王子殿下與諸位長途勞頓, 就先不打擾各位好好休息。若有什么需要,直說便可。” “不會頓不會頓!”望京城官員說話果然文縐縐的, 跟路上遇見的阿伯阿嬤們不一樣,阿淇卜只聽明白了一半,忙擺擺手, 也不懂這句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