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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皇后,阮青杳遇上什么好的, 自然也是惦記著陛下的。 只是惠太妃一聽,拼命搖頭,如何都不肯。說這些都是她自己搗騰出來的粗食, 跟宮里頭的御廚沒法比。皇上金貴之軀,如何也不敢把這些往跟前送。 阮青杳不過提了一提, 她就嚇得像是馬上要被趕出宮似的。 于是她突然一想,就打算親自學做試一試。 她以前沒怎么下過廚,初一上手磕磕絆絆的, 還總是能做出一團意義不明的可怕之物。她信不過,下了番苦功夫,才有所起色。這些天她一門心思都放在跟惠太妃學,和怎樣才能瞞住陛下兩件大事上,壓根沒心力留意到別的。 宛菱半杏剛捶了會,就聽見皇上來了,忙起身退了出去。 阮青杳一見陛下回來了,也一個骨碌坐了起來,隨意趿上鞋蹦跳著就朝陛下走了過去。 鄭衍瞧見忙加快幾步,過去接住人道:“不是說過了,要好好穿。不小心絆倒了怎么辦?” “唔。”阮青杳抿了下唇,扶著鄭衍先乖乖穿好了,心里卻想著,陛下似乎變得越來越愛念人了,跟娘親似的。 好在鄭衍聽不見小姑娘在心里偷偷嘀咕什么,否則定一番內傷。 “陛下今日的事忙完了?”阮青杳問,見鄭衍點了頭,然后就瞇起眼,搭著鄭衍胳膊踮起腳,伸指擦了下他嘴角還沾著的一點點紅油,笑道,“嗯……看來我送去的陛下已經吃了。” 還知道了陛下吃的是油碟。 皎皎軟軟的指腹在唇邊一觸而逝,只留下溫溫的觸感,鄭衍卻感覺雙唇在漸漸發燙。他還沒說什么,小姑娘又迫不及待仰著腦袋問,“別看就那么點,花了我好大力氣呢。陛下驚不驚喜,好不好吃啊?” 鄭衍見她詢問評價時看起來一點不緊張,眼里閃著光亮,還帶有一點小驕傲的表情,顯然是對自己的成果很有自信,在等著求表揚求夸獎。 于是鄭衍繼續裝作沒有早早看穿,還很配合的,恰到好處的顯露了驚訝與意外:“嗯確實沒想到。很是驚喜。” “皇后親手做的,比任何都要好。辛苦了。” 阮青杳聽后笑容更深,忙活這么久,果然還是要得一句夸贊才圓滿。 “啊對了,所以我其實沒有沉迷玩葉子戲哦。”阮青杳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她并沒有耽于玩樂這一件事。 或者說因為她總贏,太妃們都已經不大樂意跟她玩了。 鄭衍牽著她去邊上坐下,讓她以后別再如此了。瞧這累的,跟心疼比起來,口腹之欲壓根就不算什么。 最主要的,還是不想總見不著人。 阮青杳聽鄭衍問她用膳了沒有,便揉了揉肚皮點頭。今日那些做丑了的,做多了的,最后都進了她的肚子。 鄭衍聽了擰擰眉頭問:“那藥膳是不是就沒吃?”不知是否錯覺,他再仔細一打量,覺得小姑娘似乎瘦了一小圈。 雖然只是一小圈,但那也是他努力一點一點才養起來的。鄭衍當下就不樂意了,命人端來滋補藥膳。 阮青杳看著那一大盅有些不大情愿,雖然藥膳味道做的不錯,可她肚子撐著呢。 “陛下一半我一半,好不好?”她同鄭衍商量道。 鄭衍想了想點頭,特別正經好說話的樣子。可等阮青杳勺子舀動開始喝時,才發現并不是如此。 只有等她先喝了一口,陛下他才會喝上一口,而且還要她來喂,陛下才肯張嘴。 真的是很不要臉面了…… …… 阮致淵走在街上,還要時不時留心著周圍。酒肆的事是過去了,可那什么悅漓公子的名頭卻越發響亮。 而且是安在他頭上的。 沒想到柳家會將畫拿出去賞看,更沒想一幅畫還能引發血案。 每日都有一撥人,不是想來求畫的,就是來求指點求結識的,而剩下的則是有意要將女兒嫁給他的。 因為二弟的畫,他都好些天沒能出得了門。早知如此,當時就不瞎說了。阮致淵腸子都悔青了。 可誰知二弟那家伙還有這等天賦啊?畫堆了滿柜也從不展露人前,還名曰自樂。 偷畫的事暴露后,那家伙沖他笑起來,竟有那么點陰陰惻惻的。 當時他怎么說來著,‘大哥鬧出來的,當然大哥你兜著了’。 阮致淵抱臂嘆氣。兜就兜著吧,他阮致淵也不是鬧出事就把自己摘干凈的人。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他若不兜著,讓求畫的說媒的全跑去sao擾二弟,他鐵定一轉頭就把自己擅仿女子聲的事宣揚的滿城皆知。 光想想就后背發冷。 “咦,那個不是阮大公子么?”街邊鋪子里一人正往外走,便瞧見阮致淵從眼前走了過去。 “你確定?那個讓陳夫子激動到暈過去的春鳥圖嗎?” “啊!黎先生還因此封了筆。” “就是他,我曾見過。” “哪呢哪呢?” 后頭同伴一聽,忙跑上來一言一語。 阮致淵走著走著,就覺察到后頭有人跟著,往后看了眼,頓時頭大,腳下生風。 “唉,阮公子!留步啊!”后方的幾人見了,忙追著喊。 阮致淵恨不得去將他們嘴捂上。被堵在府上多日,今天他多難得才能溜出門透透氣,這也能被撞見? 留步?絕不! 阮致淵腳步加快,后頭緊追著的也快,沒一會前后就都跑了起來。他畢竟打小習武,尋常的文人想追上他實在不易。 街上追跑,嚷嚷的聲音傳開,幾位正在胭脂鋪子里挑選的閨秀聽見,都探出頭瞧。下人們秉著請個姑爺回來的心思,也各自追了上去,生怕落了人后。 滿心以為輕易就能將人甩掉的阮致淵,回看一眼,竟震驚的發現身后的人不少反多。 他暗啐了聲,這孽造的,今日就不宜出門。 想要攔下阮大公子的,除了有心求教切磋的文人畫師,想請回人當姑爺的下人隨從,更有許多湊熱鬧的路人百姓。 這樣的景象街上可不常見。路人們攔住人問一問,哪怕不知悅漓公子是何人,但一說酒肆之事就都知道了。 原來那畫就是最前頭那位公子畫的啊? 路人們也都想跟隨上去瞧瞧,可見人越離越遠了,下意識就嚷起來:“啊,別跑啊!” 有人高喊了聲:“站住!” 一文士跑過聽見,狠狠瞪了他一眼:“無禮!”然后繼續喊著請公子留步就追了上去。 路人莫名,難道這么追著跑就不辱斯文了? 見到一群人嚷喊著從面前街巷跑過,經過的幾輛馬車立即停了下來。車外護衛戒備,坐在車轅上的飛昀也警惕地握緊佩劍,直到人群遠離,發現沒什么危險才放松下來。 “怎么了?”昭明將車簾掀開了一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