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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全撐在她上空。豆大的雨滴摔在他的長衫上,浸染成一片又一片的深色。 “阿璽,你過來一點。”他半邊身子幾乎全打濕了。 他走近半步。 顏遲兩眼酸澀起來,雨傘不大,他卻全給她擋著,自己只遮了一半的雨。他的頭發也打濕了,濕濕地貼在額側,雨珠從臉上流了下來。 “你回去吧,我不怕雨的。” 江修璽看著瓣葉上垂著雨珠的小金蓮,視線下移,投到池中飄落著的蓮瓣上。他沉默著,捏緊傘撐,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萬物似乎瞬間消了音,天地之間,顏遲只能聽見給她撐著傘的少年的呼吸聲。 “阿璽,謝謝你。”她聽到自己含著哭腔,哽咽著對他說了一句話。 昨日淋了雨,江修璽早上起來的時候,只覺背脊有些發涼,在被子里捂出一身汗后,涼颼颼的感覺才消散下去。 江云瞧見他氣色不大好,便問道:“可是手還疼著?” “不疼了。” “過幾日便要去書院念書了,這傷可得好好養養,不然到時候可怎么寫字啊。” 江修璽驀然怔了怔,隨后便放下筷子,“我去看書。” “吃好了?” 他點頭。 來到書房,坐到椅子上,才翻開書,又把書合上。他執著書,大步去了后院。 才跨進后院大門,就看見了靠在蓮池邊的少女。 她托著腮,面容清麗嬌秀,極致出塵,裙擺如同綻開的花瓣鋪到地上。 江修璽愣了愣神。 就在這閃神的空隙,迎面就撲來一陣芳香。 “阿璽!” 柔若無骨的手臂仿佛纏住他的水,涼涼軟軟的。 他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推開她。 而她自己卻主動放開了他。她拉住他的闊袖,把他拉到蓮池邊上。 “你看書吧,我不打擾你。” 江修璽瞥向她。 發現她坐到他旁邊,兩手托腮,唇邊噙著笑,眼睛粘黏到他這邊。他轉回視線,把注意力投到書上。 然而書上的字卻仿佛都變成了她的笑臉。 “啪!”他把書蓋上。 “阿璽?”顏遲怯怯的,是不是她打擾到他了? 可是她一句話也沒說,就在旁邊安安靜靜的,沒出聲啊。 江修璽一把將她圈進懷中。 顏遲不設防被他這么一抱,呆滯住了。 他似乎在努力抑制著什么東西,氣息變得灼熱起來。 “你怎么了?”顏遲想要掙開他。 “別動。” 低啞的兩個字壓進顏遲耳朵里。顏遲不再動。 許久后,她感覺到額頭上覆下一點溫溫軟軟的東西。 她呆呆地摸了摸額頭,“阿璽,你這是在做什么?” “難受。”他說。 “這樣做就不難受了嗎?” 他靜默良久,眸光微閃,“是。” 顏遲把臉湊過來,“快點,快點,馬上就不難受了。” 少年guntang的熱氣噴灑在她面頰上。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將唇重新覆蓋在她額間的蓮花上。 唇下觸感溫涼柔軟,齒間仿若夾著香氣。他在她的額間流連許久,情不自禁地往下移,碰到她的唇角時,他含住,吮吸著。 “痛……” 低低的痛呼將他喚醒。 “阿璽,你為什么要咬我?”顏遲觸著有些疼的嘴角。 她的唇角微腫著,唇瓣嫣紅至極。江修璽本來清明過來的眼眸瞬間一黯。 指腹摩挲著她的嘴唇,他說:“阿遲。” “嗯?” 他不再說話,指尖從她的嘴唇慢慢地移到她頰邊,描摹過她的梨渦,最來到她眼尾的紅痣上。 “你要說什么?”她問道。 “沒什么。”他凝視著她的紅痣。 后面幾日,江修璽每每用完早膳,就抱著書去了后院。顏遲變成人形挨在他身邊,不過小半會兒又變回原型。 隨后又變成人形靠在他身邊,如此循環往復,直至他回房休息。 這一日,顏遲靠著江修璽的肩膀快睡著了的時候,唇上癢癢的。 她半虛著眸子,聲音軟糯:“又難受了?” 江修璽啄吮著她的唇,她的眼瞳中有未睡醒的迷蒙,秀挺的鼻頭碰了碰他的。他使力吮吸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撤開。 這幾日他都會時不時地難受,顏遲早已習慣他這般動作。 能幫到他,她很高興。 “不難受了嗎?” 他搖搖頭,繼而道:“阿遲,我明日要去書院。” “書院?” “念書的地方。” 她喔喔兩聲。 “要許久不回來。” 顏遲登時蹙了眉,“許久是多久?” “每月回來一次。” “這么久!那我也和你一起去……”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了。 她的元身在這里,她的修行還不夠,不能長時間離開此處。 江修璽的手指上纏繞著她的長發,他捻著墨黑的發縷,聽見她道:“我和你一起去,等到我撐不住了再回來。” “不用,你好好待在這里。” “不,我要————” “阿遲,聽話。” 她的眼里蓄起水光,“阿璽……” 將她攬入懷中,江修璽輕聲哄道:“好好待在這里,我會經常偷偷出來見你的。” “真的嗎?”顏遲立馬展開笑顏。 “真的。” 她把臉貼在他的肩窩上,嗡聲道:“我會好好修煉,以后就可以隨時跟著你了。” “好。”他撫著她柔順的頭發。 江修璽去書院之前去了蓮池。顏遲癟著嘴,攤出手掌,掌心有一朵小金蓮。 “給你。” 他把小金蓮接過來。 “阿璽,我也難受。”她忽然說。 然后就學著他的樣子,踮起腳尖,親到他額頭上。 “我還是難受。” 為什么她還是難受。 江修璽摟住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提,用力吻住她的唇。 “唔……” 濕熱的東西抵到她牙齒上,陌生的感覺躥升上來。她喘不過氣,微張開嘴,濕濕滑滑的東西鉆了進來。 舌尖陣陣酥麻,顏遲意識昏蒙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頸上一痛。 江修璽從她脖子上抬起頭,唇頰緋紅。 顏遲觸了下方才疼的地方,阿璽是不是又咬她了。 他擦掉她唇上的水光,而后又擦掉自己的。 “我走了。”他說。 顏遲拽住他的衣角。 “阿璽,你到這兒來做什么,還不趕快走。” 這時候,一道略急的聲音從后院門口穿過來。 顏遲一慌,立刻幻化成了原型。江修璽回頭看了看小金蓮,旋即從蓮池旁走開。 他走出去后,顏遲吐了吐舌頭,舌根還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