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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璽噎住話。 顏遲放軟聲音,揚起唇,“學(xué)假就要結(jié)束了,我記得學(xué)假結(jié)束后回書院會有測試的,你好好溫習(xí)一下學(xué)過的東西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嗯?”顏遲話剛說完,手指就一痛。 阿貍咬住了她的食指關(guān)節(jié)。 “我可等著你以后金榜題名呢。 ”她忍著指節(jié)上的疼,又加了一句。 江修璽驀地紅了臉,最后低低地唔了一聲,讓開了道。顏遲走出去。 阿貍還咬著她的手指。她把阿貍的牙齒挪開。“咬我做什么?” 它別著頭,不看她。顏遲擦了擦被它咬的地方。感覺到它身上又變得有些冰涼了。用袖子把它裹住后,她朝著與大門偏離的小道走。 她騙了江修璽,她就是去找趙小郭的。趙小郭住的地方偏僻又破舊,一看就知道待遇不好。她進(jìn)去之后也沒看見院中有什么下人伺候著。 “小郭?小郭?”顏遲敲門。 門嘩地一下被打開。 “阿遲!” 顏遲進(jìn)入屋子里面,才走兩步,側(cè)邊卻一晃,趙小郭倒了下去。她騰出一只手把他撐住。 趙小郭靠在她身上,“阿遲……” 顏遲趕緊把他攙到凳子上。見他皺著臉,摸著腳腕。顏遲把阿貍放下。 “小郭,你的腳怎么回事?” 趙小郭悶著不出聲,額間冒出了一層汗。許久后,他把褲腿卷起來一截。 紫青帶紅的腫印映入顏遲的眼簾。 “怎么弄的?”她的指尖碰了下碰那塊地方。 趙小郭疼得顫抖了下。阿貍忽然上前,把她擠開。 趙小郭的視線滑到這只黑貓上,黑貓目光陰冷地射著他。他低了低頭,“江修璽……” “是他?”顏遲把將她擠開的阿貍重新挪到身畔。 “他踩小郭。”趙小郭眼里泛著水光。 “他經(jīng)常這樣對你?” 趙小郭又悶住聲了。 “沒上藥嗎?” 他點點頭,“上了。” 顏遲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讓他反抗么。那樣只會被欺負(fù)得更狠。不反抗么,還是會被欺負(fù)。根本的源頭在于江修璽。 指節(jié)一痛,阿貍又咬到了她的手指,阿貍的情緒有點不正常,她把它托起來,抱住,對著趙小郭道:“小郭,我得回去了。” 趙小郭低著頭不說話。 片刻后。 “那你還會來嗎?”趙小郭抬頭。 “會。”她要嫁到江家來,當(dāng)然還會到這里來。 離開江府后,阿貍還咬著她。只不過沒有之前那么用力了。它湊到她的手掌心,伸出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舔著她的中指指腹,如同要把什么東西洗刷干凈一樣。指腹泛紅,它還在舔著。顏遲的手很干凈,上面什么東西也沒有,它干嘛要這么舔她。 突地,她抬起目光。她方才用它舔的這只手指碰了下趙小郭的傷。是不是因為這樣。她把阿貍抱到腿上,“阿貍乖。” 阿貍還探著脖子,執(zhí)拗般地要舔她的手指。顏遲拿出娟帕,擦了擦手指,“干凈了。” 它還不滿意,把娟帕踢開,一口含住她的中指。 陸致那次含住她的手的畫面沖擊到了她的腦中。她震得一下子甩開了阿貍。阿貍猝不及防被甩開,砰地一下撞在了車廂上。 “阿貍!”顏遲就要去抱它,卻又驀然停下來。 阿貍蹲在對面,眼瞳有些冷。 “陸致……”顏遲呢喃出聲。 它忽地垂下了視線。 顏遲笑了一下,她方才在想什么呢,魔怔了么。 “過來,阿貍。”她喚它。阿貍的眼睛還放在下方,向她走過來后,把整張臉都黏在了她的小腹上。 陸致,陸致。顏遲想起昨日他痛苦地抱著頭的樣子。他看起來好像真的有什么病。 不過,這也不關(guān)她任何事。她展了展背,已經(jīng)不痛了,但是淤青還沒消掉。 馬車輕微晃動著,晃動著她的思緒。 剎然間,冰棺里的女人的面容再一次凝聚在她眼前。她顫顫地?fù)嶙⌒乜凇?/br> “停下!” 馬車頓住。 顏遲帶著阿貍徑直來到陸致的院子。 “陸致呢?”她問玄七。 “王爺在休息。” “我要見他。” 玄七往門后稟報了一聲。沒人回應(yīng)。 “王爺在休息。”他又道。 “好。”顏遲往右邊走廊走,到了自己原來住的小屋。玄七擰著眉,不知她要作何。 摁下打開密道的開關(guān)后,顏遲把阿貍留在密室外面。沒過多久,她就來到了石室里。 她打開冰棺,控制不住的顫抖又升了起來。她倚著冰棺,視野開始模糊。 忽然,她偏過視線,看見了黑暗中的男人。 他什么時候來的?顏遲揩掉面頰上的淚,默默地望著他。他從黑暗里緩緩走過來。 顏遲感覺整個石室比之前更加寒冷了起來。他的每一步都很沉很重,如同要碾碎石室的地板。 他離她只有兩寸遠(yuǎn)的時候,開口,“出去。” 顏遲不動。 “出去。” 顏遲還是不動。 感覺到?jīng)鲲L(fēng)襲過來時,顏遲依然站在那里。他幾乎與她面對面貼近了。顏遲退開兩步,指著冰棺里的女人,道:“陸致,我問你,她是誰?” 他沉沉地睨著她,眼神陰涼至極。 “本王再說一次,出去。” “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她換了種問法。 他還是不答。 她見他不答,旋即看向冰棺里,眼眶又熱了起來。一顆一顆的眼淚砸到了冰棺上。 陸致冷凝堅硬的神情一松。 顏遲觸摸著女人的臉。 這張臉,她第一次見到時,只覺得有些熟悉。卻不知道為何這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午夜夢回時,像是有什么東西打破了半層記憶的屏障,牽引著她再次來到這里,把女人的衣服掀開,看到肚臍處的月牙印時,那還剩下的半層屏障被打破。 極度的震驚與不可思議攥著她的大腦,以致于她完全不能思考。 女人是她。 或亦說,是從前的她。她不是蘄陽人。她是莫名其妙來到這里的人。 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這里。 將近半年前,顏遲從昏迷中醒來。一醒來就成了聚山寺的小和尚。還是個被調(diào)了包的小和尚。她記得在她昏迷時,聽到有人隱約在說,“去塵,就讓她替你,你趕緊走!” 她醒來后,有很多記憶都缺失了,但仍然依稀記得自己不是這里的人。直到再一次被陸致抓回去后,她才記了一些事情起來。她在聚山寺醒來時,懷里塞了串珠鏈,她對這珠鏈沒什么印象,以為沒什么用,就把它放到了衣柜里。但是后面想起來了,那珠鏈?zhǔn)撬模殒溕系乃{(lán)紅珠子與她的穿越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