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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空閑了,我再來找你。” 阿貍聽不懂,顏遲看了它良久,而后在它腦門上親了一口。 阿貍還在換毛,她親了一嘴毛出來。 她把嘴里的毛吐出來,看見阿貍眨了眨亮亮的大眼睛。 “乖,在這里別動。”她感覺有一根毛在她說話時被吸進去了。 阿貍這會兒非常乖,她要走它也不攔了。顏遲滿意地說了一聲乖,隨即走開。 她出了房門也不見阿貍如同往常那樣追過來,遂放了心。 那根卡在喉管里的毛還沒有下去,顏遲咳嗽兩聲,清清嗓子,還是下不去。 就難么細的一根毛,怎么就像粘在喉管上下不去了?她卡得難受,回去連連灌了許多水,才終于感覺到喉嚨里沒有什么東西在了。 橘紅的晚霞鋪滿天空時,顏遲還要燒最后一波火才得回屋休息。柴又燒完了。她提著筐子去后院搬柴。 阿丑依舊在那里劈柴。 劈好的柴在他左邊,她就繞到左邊去,不干礙到他劈柴,默默地往筐子里撿柴。她撿了兩塊后,發現他又蹲了下來,手里一捆小柴塊倒進了筐子里。 發出柴塊相觸的摩擦聲。 “謝謝你。”顏遲說,她說話的同時抬起視線。 他臉上的抓傷好像沒怎么淡下去。 顏遲:“你有擦藥膏嗎?” 阿丑見她定定地看著他的臉,似乎有些閃躲般地低垂下了頭,遮住了臉。 他一低頭,發頂上一塊干枯的柴葉子就映入了顏遲的眼簾。 顏遲抬手想要把柴葉子取下來。 他卻往后一退。 顏遲才覺自己方才的舉動唐突了,便道:“你頭上掉了一片葉子。” 他立馬掃了一下自己的頭,沒掃下來。 顏遲看他半天沒找準位置,就微傾斜過身,把那片葉子取了下來。 取下來后,她把葉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喏,這個。” 她的唇角微微彎著,梨渦閃現在頰邊。橘紅的霞光將她的梨渦也抹成橘紅色。 阿丑的吞咽下一口唾沫,而后發現哪里有些不對,他往斜后方看去。 在阿丑看向斜后方時,顏遲也感覺到斜后方有些不對,立即跟著他看過去。 只見后院的小門那里站了一個人。 那人的懷里抱了一只不停地掙扎著要下來的貓。 顏遲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是誰時,不禁睜大眼,陸致怎么到了這里來? 陸致一身黑袍,眼底陰戾,猶如結了一層薄冰,周身崩裂出不若尋常的壓迫感。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還同往常一樣冷淡,如果沒有那越來越強烈的壓迫感的話。 他看著蹲在地上不過幾寸遠的距離的兩人,旋即低首,看著阿貍,手一放,把阿貍放了出去。 阿貍一得以自由,狂風一般卷向阿丑這邊。顏遲急速擋在阿丑面前。 她怕阿貍又來抓阿丑。 阿貍被她一攔,撞到她身上。 別看阿貍雖小,但是那沖過來的重力卻非常大,撞得顏遲差點兒仰背跌下去。她被它撞得往后一靠,靠在了阿丑身上。 她即刻從他身上起來,隨即感覺陸致那里的傳來的壓迫感更強了。 阿貍伸長爪子咬抓阿丑,顏遲把它的爪子握住,它像是怕傷到她一般,登時把爪子縮進了rou掌里。 “阿貍!”顏遲叱它。怎么見了誰都抓。人家又沒招惹它!它之前把人家的臉抓花了,現在還沒好呢。 她是喜歡阿貍,可是它這見了誰都抓的習慣卻讓她很不喜。她得讓它知道不能隨便就傷人。 不過她還沒說話,就見陸致邁著步子緩緩往這里走過來。 顏遲瞬時住口。阿貍是陸致的貓,要教也應該是陸致教,阿貍雖然與她親近,她也沒權利管它這些。 想定后,她向陸致走去。 還沒把阿貍給他,胳膊就被他一把制住。 “你做什么!”她要把手臂抽出來。 他眼神陰鷙,胸口微微地起伏著,似乎是在克制著什么。 他睨了阿丑一眼后,拉著她就往外走。 “放開!放開!”顏遲被他猛力一扯,覺得整條胳膊都要被他卸下來了。 阿貍從她的懷里掉落下去,跟在他們身后。 “疼!疼!”他拽她的胳膊的那塊地方疼,被他往外拉得也疼。 他卻如同什么也聽不見,只拽著她走。顏遲不再抽手不再掙脫他,她怕她再動一下她的胳膊就要掉了。 他的步子邁得很大,牽扯著她,她幾乎是靠在他身上被他拖著走的。 “陸致,你放開。” 他仍舊聽不見,但是捏著她的胳膊的力道沒有剛才那么大了。顏遲知道這是因為她沒有掙扎。 她就先跟著他走。 真不知道他是發什么瘋。 被他拖進書房時,她看見玄七與青染驚詫的神色,然后就被帶進了書房。 “砰!” 門被他用力摔上了。 門扇相合上巨響震擊著顏遲的耳膜。 也震擊著玄七和青染的耳膜。 青染滿心焦灼地站在門外。方才王爺抱著阿貍出了書房,玄七要跟著王爺一起去時,王爺揮退了他。卻不想,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王爺就一臉陰沉地回來了,還拉著顏遲。 王爺剛剛那般模樣,像是動了大怒。青染緊攥著帕子,她很擔心顏遲。 顏遲被陸致拖進書房后,他還不松手,陰涼陰涼的眸光直射著她。 他不再動后,顏遲就想把手臂抽出來。但是她一動就疼得要命。 她嘶了一聲。 “松手!”她道。 陸致不動作,依舊用眼神凌遲著她,手還越握越緊。 胳膊上的劇痛讓顏遲痛呼出聲,她受不住了,身體猛地覆過去,一下子抱住了陸致。 “陸致,我疼。”她的聲音非常微弱細柔。 顏遲實在是沒招了,抽也抽不開,讓他放他也不放。 只有放軟姿態試一試。 胳膊上的力道驟然一松。顏遲呼出一口氣。要離開他時,背部卻被他的手掌按住。 她的臉被壓在了他的肩膀下。顏遲的鼻子都被他壓歪了,她扭著頭想要把他推出去。但是他扣著她的背,她根本就掙脫不了他。 從她抱他的姿勢換成了他抱她的姿勢。 她急促地喘著氣。與之同時也感覺到他不平穩的呼吸。 神經病。 顏遲在心底里狂罵著他。他的肩胛骨也太硬了些,跟杵在一塊鐵上一樣,又涼又硬。 顏遲深呼吸一口,悄悄運集力氣,打算一把推開他。 但是她還沒開始動作就感覺他的手從她的背上移到了她的腰上。他的手握著她的腰,然后收緊,跟抱枕頭一樣箍住了她。 “疼!”她的腰上還烏青著,受不了他這樣使力箍著。 他到底在發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