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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 直到今日在刑房里,陸昀知曉她是女子后的盛怒,以及她告訴她,她們在聚山見過,她認出了她,她才能夠斷定陸昀確實對她生出了一些心思來。 但是這讓她很不解。她與陸昀根本就沒相處多少時間,她為何會產生那樣的心思?難道是因為她在聚山時接住了要跌倒在地上的她?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么為何在書院里時,她又對她又有些針對。 最重要的是,她那時明明就感覺到陸昀對江修璽有些特別的,她還以為陸昀是為了江修璽才女扮男裝去的書院。 可是為什么現在又對她……難道人都是這么易變的么? 顏遲不愿再想這些,她把腦子里的煩擾思緒全部壓了下去。 青染對顏遲說了這些話后,顏遲卻不回應,像是沒聽見一樣,她再次道:“往后你要好好照顧著阿貍,不要再惹出什么事來,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嗯。”顏遲道。 她現在當然要好好活著。 因為,她方才其實做了兩個夢。 她在夢見那些蛇和血之前,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她不知道怎么就忘記了的記憶,那本該記著的最關鍵的記憶,卻像是被人切斷開,直到現在才全部歸位。 那些記憶讓她已經如一潭死水的心重新蕩開漣漪,重新跳動起來。 她要好好活著,她要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要,回到聚山寺,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青染,多謝你。”她說完后,拿起筷子繼續吃飯。青染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她還沒吃晚飯,阿貍就又跑了來。顏遲瞇起眸子,看著阿貍,道:“吃了嗎?” 阿貍跳到桌子上,往她碗里湊。 “這個你吃不得,我去給你取吃食。” 她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遂把碗筷收到盒子里,送到膳房的時候順便給阿貍取吃食。 “你在這兒好好待著,我去給你取吃的。”她摸摸它的頭,然后提起了錦盒,阿貍卻不干,就在她說出這句話并且提起錦盒后,它突然變得很驚慌,從桌子上撲到了她的懷里。 “你怎————”顏遲不再說完。因為她知道為什么阿貍會變得這樣驚慌了。因為她上一次逃出王府時,也是拿著錦盒要到膳房去,然而去了就沒再回來。 阿貍靈性得很,肯定以為她又會像上次那樣,不會回來了。 “我這次不會走,你放心。”顏遲安撫著它。它把小頭顱埋在顏遲的頸邊,如同一個幼兒一般。 它不下來,顏遲就帶著它一起去膳房。她一手抱著阿貍,一手提著錦盒,出了房門。 給阿貍取完吃食回來,又給它喂著吃完之后。顏遲琢磨著得去弄幾件衣裳來。她的衣裳全部晾在小院里。而現在小院被鎖了,且不說找不找的到人給她開門,就算找到了那些衣裳也不能再穿,都是些男裝,如今她也不需要男裝了。 她得去問問青染。阿貍寸步不離地跟著她,所以她去找情況染時也得帶著它去。 青染聽了她的問題后,就帶著她去庫房領了幾件衣裙來。她換上一套淺白色襦裙,將陸昀給她的裙子洗好,等干了再還與她。 霞光漫天時,玄七來催她把阿貍送到陸致的書房。 顏遲深呼吸了一口氣,帶著阿貍去了陸致的書房。 玄七這一次倒沒冷眼瞧她了,但也還是對她沒什么好臉色。顏遲不管他,帶著阿貍進房。 顏遲看見陸致后,沒有說話,直接把阿貍放在他身邊。 其實她覺得離得這么近,以后讓阿貍自己來不就行了,她只需要負責照顧它,其他的它自己就可以,但是為了不再惹陸致發怒,她還是保持沉默最好。 顏遲抬眸看他。 即使她想要活下去,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活。方才她想過,還是卑躬屈膝地裝裝樣子,先應付著陸致吧,只要她能活著回到聚山寺,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但是她發現她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成日如履薄冰地過日子,她已經不怕死,更不怕陸致。如果為了回到聚山寺而再次那樣活著,她寧愿不回聚山寺,不去拿那什么東西。 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到聚山寺。如果在回到聚山寺之前她就丟了性命,她只會覺得可惜,但不會為了保住這條命就像之前那樣沒有尊嚴地活著。回到聚山寺只是維持著她還想活下去的一個希望,一個寄托而已。 如果能保住性命,就回到聚山寺,如果不能,她也不會遺憾。她所要做的就是不再故意激怒陸致的前提下,好好活下去。 “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她說。 陸致的一雙劍眉緊緊攏在一起,如同兩座小山峰。他摩挲著指腹。 顏遲知道阿貍肯定又會黏著她不讓她走。她就急急轉身,可是還是沒有阿貍快,阿貍跟個炮仗一樣,一下子就打到了她身上,她躲都躲不及。 她把阿貍送到他面前,道:“你抱著它,不然它又要跟著我走。” 陸致不言語,也不接過它。顏遲想了想,她饒過桌案,把阿貍放到他的膝蓋上,溫柔道:“阿貍,不要動,待在這里,我不走。”她放開阿貍后就站在一旁,沒有走的樣子,阿貍就不再撲她了,靜靜地待在陸致的膝蓋上。 她抬起頭,發現陸致的視線正放在她身上。她看過去時他又轉移開。她轉身欲走,阿貍又沖了過來,“怎么不抱著它?” 顏遲對陸致道。 都已經放到了他跟前,只要稍稍抱著它,它就不會再跟著她了。她又要把阿貍交給他,卻只聽他道:“抱著吧。” 抱著吧? “那我走了?” “本王是說在這里。” 要讓她抱著阿貍待在這里?那跟她抱著阿貍在她自己的房間里有什么區別? “哦,好。” 但她不會傻兮兮地站著。 “我能坐嗎?我來了月事,不大舒服。”顏遲也不臉紅,也不害臊地說道。 陸致聞言,像是被她的話詫到。可能是沒想到她會這么直白地跟他說出這句話。 他抿了抿唇,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顏遲自己去尋了個坐處,把阿貍放到大腿上,給它順毛。 阿貍的毛很光滑,又軟軟的,順起來特別舒服。 阿貍奶奶地叫著,以此表示它很舒服。 她感覺到陸致的目光定在了她身上,但她當做不知道,只給阿貍順著毛。她做出這種行為陸致都還沒發怒,她已經搞不清楚他發怒的底線在哪里了。 她想,她只要不像上午那樣故意口不擇言,故意激陸致就行,至于其他的,像現在這樣,如果陸致要處置她的話,就處置她,她不會妥協。 陸致看著給阿貍順毛的顏遲,她低垂著頭,溫柔地給阿貍順著毛。纖細的手指穿梭在阿貍黑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