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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寂靜,只余輕微的水聲。 慕挽歌隨意沖洗一下便出浴,窸窸窣窣一陣收拾妥當(dāng)后,她走出了屏風(fēng)。 “我讓墨隱抬熱水進來,你不可受涼。” 另一桶涼水她洗過了,是真的冷得打顫,依洛辰脩如今的狀況,是沒法用涼水沐浴的。 洛辰脩摘下蒙眼的絲巾,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目光落在她洗過那浴桶上,并無一絲熱氣。 慕挽歌穿上衣裳,走到門后,并未開門,只揚聲對外吩咐再送熱水進來,而后自行包扎掌心的傷口。 方才用匕首劃破洛辰脩的鎖骨處,她割破掌心將結(jié)縭蠱引渡到她身上。 少頃,墨隱叩門稟報后進屋,直接讓四名護衛(wèi)抬了裝了大半桶熱水的浴桶進來,目不斜視躬身退下。 洛辰脩自屏風(fēng)后出來,下身只著一條褻褲,光著膀子走向慕挽歌,待她抬眼時俊眉輕蹙,指了指肩胛處的傷口。 “阿挽,很疼……”傷口不算深,卻仍舊在流血。 無人時便嬌弱得緊的王爺。 慕挽歌抬眼望著他,目光自俊臉而下,在傷口處頓了一瞬,而后又一路往下。 挺拔結(jié)實的身板著實不錯,腰腹以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下身的褻褲上,腦中不由得浮現(xiàn)方才她對他做的事。 饒是臉皮厚,她亦有些不自在,若無其事瞥開眼。 “到床上坐下,我為你包扎傷口。” 掌心的傷口已自行包扎好,余下便是替他處理一下。 洛辰脩依言到床邊坐下,不眨眼凝望著她,此時他能清晰瞧見她的一舉一動。 可是方才她對他極盡撩撥挑逗,主動吻他,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嬌媚呢喃…… 為何她能收放自如,而他仿佛只是做了一場綺夢而已。 越想心里愈發(fā)燥熱,目光變得熾熱。 慕挽歌先拿了藥瓶來到他面前,欲先替他上藥后再包扎,不期然瞥見他的神色,黛眉輕擰。 “方才所作所為不過是為引蠱罷了,你莫要多想。”她自然知曉他眼中的熱切。 尋常世家子弟,在他這般年紀(jì),多半是妻妾成群,兒女雙全了。 他卻是不同的。 一年多以前娶了他,而他早先連個通房丫頭也沒有。 方才在浴桶內(nèi),她觸碰,撩撥,他克制忍耐,身子的本能反應(yīng)卻是真實的。 眼下他盯著她,眼神如狼一般兇狠,真怕一個不留神,他便朝她撲來。 她云淡風(fēng)輕的解釋令洛辰脩惱怒失落,卻也只得忍著,無比委屈,道,“阿挽方才將我周身摸了個遍,如今翻臉無情,竟是不想對我負(fù)責(zé)么……” 慕挽歌正給他上藥,聞言,動作一頓,抬眼瞪他,“好好說話,莫要陰陽怪氣的,你一介男子,嚷著叫女子為你的清白負(fù)責(zé),你大將軍的臉還要不要了。” 洛辰脩負(fù)氣別開臉不看她,而后一言不發(fā)。 終于清凈了,慕挽歌慢條斯理替他包扎好,欲轉(zhuǎn)身去凈手,手腕被他抓住。 她不解,扭頭看他,“何事?” 洛辰脩越發(fā)不滿她的冷淡,手上使力將她拽了坐在他腿上,雙臂圈住她,將她困于懷中。 “方才在浴桶中,我們差一點便……我不管,將我看光,又摸了我,你便要對我負(fù)責(zé)。” 說話時,他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螅援叡阋ё∷亩洹?/br> 濕濡的觸感令慕挽歌一僵,片刻后又放松下來,調(diào)整了坐姿,側(cè)身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臉,與他對望。 “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需戒色半月,做個清心寡欲的王爺,而結(jié)縭蠱在我身上,我需得臥床休養(yǎng)十天半個月……” 洛辰脩面色一緊,手臂不自覺又收攏,抱緊了她。 “蠱蟲在你身上,可會有事?”他最擔(dān)心是這個。 先前結(jié)縭蠱在他身上,雖幫他重續(xù)心脈經(jīng)絡(luò),但他很快便遭反噬。 在她身上又豈會安分。 觀他神色,情真意切,慕挽歌心下觸動,并未多言,左手抬起勾住他的后頸,微微仰面便吻住他。 情動,只在一瞬間。 第40章 唇上溫軟的溫軟使得洛辰脩愕然僵了一瞬, 嬌顏無暇,絕美如畫,這是他心尖上的女子。 前生求而不得。 此時她在他懷中,在他眼前, 觸手可及。 她在吻他…… 幾乎是本能的, 洛辰脩已抬手欲捧住慕挽歌的臉,被她先一步壓制, 將他抬起手按住, 起身退開了些許,嬌容帶粉, 笑盈盈望著他。 “在結(jié)縭蠱未清除前, 你莫要勾搭我,萬一我定力不夠, 一晌貪歡,下半輩子我便是個廢人了。” 洛辰脩怔住,細(xì)細(xì)打量她的神色, 見她雖在笑,眼底的認(rèn)真卻不似作假。 他懊惱揉著眉心。 “阿挽,我欠你的,怕是要生生世世以身抵債了。” “……” 得寸進尺的厚顏無恥已無人能及,她能如何,此時確實無力與他嬉鬧,她倦極,只想躺下呼呼大睡。 “我著實疲倦, 這幾日要歇一歇,你最好也莫要在人前露面,至于邊關(guān)戰(zhàn)事……待我醒來在與你詳談。” 慕挽歌有氣無力說完,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往外走,回隔壁屋歇息。 洛辰脩未追去,想了想,到床上躺下,換上重傷之人的虛弱模樣,喚人進屋收拾。 兩人皆耗損過多,慕挽歌倒頭便睡了過去,洛辰脩喚墨隱進屋吩咐了一些事后也沉沉睡去,卻睡得不□□穩(wěn),不到半個時辰又被吵醒了。 有人在屋外吵鬧,洛辰脩睜眼,蹙眉望著帳頂,本不欲理會,墨隱忐忑而無奈的稟報聲傳來。 “爺,九殿下來了,五公主及郡主還帶著張家小姐,嚷著要見您。” 洛辰脩眸色微沉,容色涼如水,聲音更冷,“讓他們到外面候著,誰再敢叫嚷喧嘩,扔出去便是。” 冷酷無情的話語透過房門傳到屋外,與洛碧如一道將耳朵貼在門房上偷聽的五公主嚇得急忙退回去,躲到九皇子身后。 九皇子嘴角噙笑,瞥眼身后的五公主,眼底劃過鄙夷之色,一閃而逝,無人察覺,再瞧他便是一副好兄長的模樣。 “皇妹這膽子著實比不上碧如meimei,你瞧,連王兄發(fā)怒,碧如meimei亦毫不畏懼。” 九皇子此言一出,洛碧如后背一涼,忙不迭退開,退到一旁。 墨隱面無表情掃了眼幾人,目光落在九皇子身上,上前行禮,恭聲道,“勞殿下移駕正堂,我們王爺傷重,起身需得片刻,勞您稍候了。” 九皇子眼眸微動,歉然嘆道,“是本殿思慮不周,王兄抱恙,本欲來探望,卻是累得王兄受罪。” 九皇子一派謙遜的,墨隱亦客套回了兩句,而后九皇子拿出皇子的架勢,訓(xùn)斥了五公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