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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三十卻保養(yǎng)得宜的臉,看著倒也不顯老,與身后一瘸一拐而來的洛碧如是母女,瞧著卻與姐妹無異。 面容相似的母女,剛滿十三歲的洛碧如身上多了少女的張狂,而洛王妃張氏卻是斂下張揚(yáng),滿腹心思的算計(jì)。 張氏乃洛王原配洛王妃病逝后續(xù)娶的繼妃,皇后的堂妹,與皇后關(guān)系極好,正因如此,張氏才成了洛王繼妃。 “將世子的放妻書拿來?!甭逋蹂H具儀態(tài)抬了抬手,身后的張嬤嬤得意地從一旁丫鬟手中接過一封書信。 洛王妃身邊的張嬤嬤也不用再聽候指示,拿著書信行至慕挽歌跟前,狀似恭敬,眼中卻無半點(diǎn)敬意,將信封遞上。 “世子妃……哦不,如今該改口稱你一聲慕姑娘了……?!睆垕邒咻p拍自己的嘴,傲慢無禮,“此乃世子爺出征前親筆所寫放妻書,請(qǐng)收好。” 慕挽歌置若罔聞,未曾抬手去接,無視一臉得意的張嬤嬤,啟步往前,往被綁跪在地上的貼身婢女綠意而去,親手替綠意解開繩結(jié)后,慕挽歌輕撫她臉上的紅印,問,“何人打的?” 波瀾不驚的語氣讓洛碧如身邊的婢女一顫,驚恐垂首不敢多瞧。 即便是方才被人折辱也不曾有絲毫軟弱之態(tài)的綠意,感受到主子的關(guān)切,紅了眼眶,抬手指向前面的洛碧如。 “郡主的婢女柳珠打的?!?/br> 慕挽歌將綠意扶起,輕撫她的頭,抬眼掃向洛王府的一眾人,面無表情道,“新仇舊恨今日一并討回來,往后便不用在此地受這窩囊氣?!?/br> 綠意會(huì)意,揚(yáng)起笑臉,二話不說掠起袖子撲上去,動(dòng)作利落得很,只聽兩聲‘啪啪’脆響,洛碧如身邊的柳珠已被打蒙了,捂著臉不敢置信地張著嘴。 出手利落敏捷,驚呆眾人。 兩耳刮子抽完后,綠意回到慕挽歌身后。 慕挽歌滿意點(diǎn)頭,吩咐道,“雇輛馬車在外候著,待我處理完事后便回家?!?/br> 綠意點(diǎn)頭,解了窩火憋屈,屈辱盡散,抹了抹眼角已然不存在的淚,目光粲然掃過面面相覷的眾人,抬手挺胸,傲然離去。 慕挽歌這才側(cè)目望向站在洛王妃張氏身旁趾高氣揚(yáng)的洛碧如,面色淡然卻又透著無形的凌厲。 “往日你的無禮之舉,我一一忍下,是不屑與你一般見識(shí),時(shí)至今日,你我姑嫂算是做到頭了,我慕挽歌從不是以德報(bào)怨肯吃虧的主,動(dòng)了我的人自是要付出代價(jià)?!?/br> 似笑非笑的妖冶笑容浮現(xiàn)在絕美的面容之上,一步一步朝不斷后退的洛碧如靠近。 洛碧如驚恐后退,她是知曉慕挽歌本事的,鄉(xiāng)下來的粗野丫頭,粗蠻無禮,從不守規(guī)矩,半年前府里的小廝被她踢斷了腿,再也沒能治好,成了瘸子。 見陣勢(shì)極為不妙,洛王妃張氏大驚低喝。 “快攔住,莫要讓她傷了郡主!” 隨在張氏身邊的張嬤嬤與三個(gè)丫鬟立即上前去阻攔,還未靠近慕挽歌便覺膝蓋劇痛,紛紛被踹倒在地,抱著腿打滾哀嚎。 “哎喲!” “??!我的腿……” “嗚……” 每人腿上皆插有一根細(xì)針,欲拔下卻又不敢,他們不曾忘記半年前那得罪了世子妃的小廝是如何成為瘸子的。 見狀,洛碧如身邊的柳珠‘撲通’跪下,瑟瑟發(fā)抖,不住地磕頭認(rèn)罪,“奴婢知錯(cuò)!世子妃贖罪,捆綠意乃奴婢一人所為,與郡主無關(guān)……” 慕挽歌不屑輕哼,毫不留情地將柳珠踹翻在地。 “好個(gè)衷心護(hù)主的奴婢,你該慶幸今日我不想見血?!?/br> 柳珠捂著肩趴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睜大眼,未曾料慕挽歌會(huì)真的動(dòng)手,承受的這一腳疼的牙齒打顫又恐懼不敢出聲,蜷縮著身子發(fā)抖。 “粗鄙村婦……” 洛碧如顫手指著慕挽歌,還未來得及端架子嚇唬人便被揪著頭發(fā)扯到一邊,疼得尖叫求救。 “你、??!” “母妃,救我……” 第2章 慕挽歌指縫間的細(xì)針在洛碧如嬌嫩的臉蛋上游離,笑得邪魅。 “嘖嘖,多美的一張臉蛋兒,若是刺朵花上去,想來更是美極?!?/br> 張氏聞言,驚恐不已,急奔上前,臨近時(shí)卻被慕挽歌的一記的凌厲眼神嚇住,愣愣不敢上前,目中驚懼,生怕一個(gè)不留意,女兒那如花似玉的臉蛋會(huì)遭殃。 “慕挽歌,你放肆!” “快來人啊……” 張氏的急吼聲未落,只聽‘啪啪’兩聲脆響,慕挽歌冷笑收手,洛碧如白嫩的面頰上印上紅紅的巴掌印,被打懵了的洛碧如來不及痛呼便被嫌惡地推開。 軟軟倒在地上似是嚇傻了般捂著臉的洛碧如不敢置信瞪大眼望著漫不經(jīng)心欣賞自己手掌的慕挽歌。 而后低泣,又委屈朝張氏求救。 “嗚嗚……母親,她打我……” 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慕挽歌彎腰拾起地上的信封,慢條斯理收入袖中,嬌顏笑意不減,“洛辰脩臨行留下放妻書,王妃此時(shí)將它翻出來卻是及時(shí),洛王父子若是為國(guó)盡忠、馬革裹尸,我便不用與王妃您一般守寡,真乃幸事也?!?/br> 大逆不道的言論驚白了洛王府張氏的臉,怒極瞪眼,因懼意不敢多言。 “你……” 張氏白著一張臉,敢怒不敢言,慕挽歌覺得無趣,搖頭失笑,這張氏雖貴為洛王妃,眼皮子卻淺了些,高門大戶出身卻透著一股小家子氣,難怪入不了洛王的眼,多年來不受待見。 但轉(zhuǎn)念一想,旁人眼里,她這個(gè)新婚之夜便與夫君分離如今又遭厭棄的世子妃怕是更可憐。 她并不了解洛辰脩性情,成親之日的離別只冷冷丟給新妻‘等我’二字的夫君想來也沒有什么千里寄相思的情懷。 成親當(dāng)日,洛王父子臨危受命,世子洛辰脩拜完堂連蓋頭也不及揭下便領(lǐng)兵出征。偶有家書,她一封也未曾見過,皆被張氏扣下,不過想來也無甚重要的,不過簡(jiǎn)潔的三言兩語報(bào)平安罷了。 出征一載有余,洛王父子即將凱旋而歸,張氏早已按捺不住,今日便是動(dòng)手的好時(shí)機(jī),未料被慕挽歌狠狠修理了一頓。 “唉,可惜了……” 慕挽歌意味深長(zhǎng)的嘆了口氣,可惜什么,她不曾言明,眼中俱是解脫的狡黠。緩步越過嚇呆了的張氏,抬手搭上去而復(fù)返的綠意的肩往洛王府外走。 “晚上叫靈璧加菜,終于能離開這個(gè)烏煙瘴氣的鬼地方了,是該好生慶賀一番才是,去去晦氣。” “好啊,奴婢這去后街陳三娘處取一壇好酒,您都大半年沒喝了呢?!本G意歡快應(yīng)聲,憋屈了一年,終出了一口惡氣,往后也不用在王府受窩囊氣。 張氏氣得面容扭曲,揪過身旁的婢女甩了一耳光猶不解氣,不顧姿態(tài)狠狠跺腳,中氣十足地怒吼。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