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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定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0

分卷閱讀340

    魏熙看向溫紹延:“誰說我不要他。”

    林藏秀問道:“陛下都有面首了,那種人,如何能與他相提并論。”

    魏熙替林藏秀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發(fā)絲:“你也說了,他們不能相提并論,不過是閑著沒事養(yǎng)了解悶罷了,就和倡優(yōu)一般。”

    魏熙說罷,又安撫道:“我知道你為何而愁,你放心,你的婚事,我會給你料理妥當?shù)?,眼下趕緊回去睡一覺吧,瞧你醉的?!?/br>
    林藏秀雙眼迷蒙的看著魏熙,過了片刻,她忽然跪地:“臣謝陛下。”

    魏熙俯身拍了拍她的肩:“無妨,小事而已,不必記掛?!?/br>
    她說罷,吩咐蕤賓:“你親自將侍郎送回去,一路上小心照看著?!?/br>
    蕤賓應(yīng)是,領(lǐng)著宮人扶起林藏秀,似乎是因為得魏熙許諾解決了難題,林藏秀也再沒鬧騰,極為順從的跟著蕤賓走了。

    一路到了馬車上,她睜開了半瞌的眼,眼底一派清明。

    都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哪里那么容易在宴席上飲醉,只是心中郁郁,想要借此機會一吐心中所言罷了,畢竟這樣的時機太少。

    ————

    另一邊,魏熙等林藏秀從殿中出去后,也和溫紹延一同往外走去。

    魏熙側(cè)首著溫紹延,問道:“你說,她鬧這一通有什么意思?!?/br>
    溫紹延道:“陛下何必去管一個喝醉了的人是如何想的?!?/br>
    魏熙輕撥著手中秋菊,問道:“她醉沒醉,你不清楚?”

    溫紹延反問:“左右醉的不是陛下,我為何要清楚?”

    魏熙聞言,將手中秋菊砸向溫紹延懷中:“你如今倒是會說話了?!?/br>
    溫紹延眼疾手快的接住花枝,他將花枝攥在手心,對魏熙道:“先前是我太過激進,還請陛下勿怪。”

    魏熙停住腳步,抬眼看著他:“溫紹延,為什么你我之間不論大事小事,出來包攬罪責的總是你?”

    溫紹延微微一笑,和煦如午后的陽光,讓人有股說不出的熨帖:“陛下是女子,認錯這種事,本就是要男子來的?!?/br>
    魏熙頓住,以往,她是極為不喜歡自己的女子身份的,可如今登基久了,眾人在她面前都刻意避諱著性別之談,乍然聽人如此說,她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添了些獨屬于小女子的歡喜。

    魏熙看著溫紹延,不依不饒,卻有些撒嬌的意思:“這么說來,你只是因我是女子才讓著我?”

    溫紹延面上罕見的有些委屈:“可惜陛下圣明,從不給我相讓的機會。”

    魏熙噗呲一笑,側(cè)身靠在溫紹延胸膛上,溫紹延亦極為自然的攔住魏熙,將魏熙攏在懷里。

    魏熙縮在他懷里,嗅著他衣服上的清香,時隔月余,這懷抱出乎意料的溫暖安逸。

    魏熙想到這,又是一笑,溫紹延問道:“陛下笑什么?”

    魏熙抬頭看著他:“你說這算不算是小別勝新婚呀?”

    溫紹延含笑替魏熙理了理發(fā)絲,并不答話。

    小別勝新婚用來形容他們雖有些夸張,但感情之事有張有弛才是王道,兩個有感情的人,不會因為分別而淡下來,卻會因時常膩在一處,而心生倦怠。

    魏熙和溫紹延也算是和好了,兩人每日一同上朝,一同下朝,也算是天天膩在一處,宮里甚至有傳言說溫紹延要和陛下成親了。

    對此,魏熙和溫紹延置之不理,反到是李蘭意二人頗感焦慮,常尋了由頭求見魏熙,但也是見不得幾次。

    好不容易見了一次,兩人正歡喜著,可熟料方進了殿中,便見溫紹延赫然在座,是魏熙和溫紹延覺得悶了,讓他們歌舞解悶。

    他們在魏熙眼中是玩物一樣的東西,可溫紹延在他們眼中和自己也沒什么不同,聞言簡直要咬碎了牙齒,面上卻不得不柔順又不失歡喜的起舞奏樂。

    溫紹延是外臣,終究不能一直賴在宮里,魏熙極是大方的放他走了,可次日朝會,卻沒見溫紹延來,她心中擔憂,差人去看。

    宮人回來后,神色憂慮:“回陛下,太師不知怎地病的厲害,眼下看樣子不太好。”

    魏熙驀地起身:“什么叫不太好!”

    魏熙說罷,也不待宮人回答,便快步往外走去了:“備車!”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老阿姨的感情生活快處理完了,接下來快要進入開火箭似的劇情中了~

    第274章 無厭

    魏禎抬頭看著窗外魏熙匆忙離去的身影, 直到再沒了蹤影,才從那扇高大威嚴的甘露門上收回視線。

    他神色淡漠的將桌上的書籍又翻了一頁, 未幾,視線凝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說, 有罪的是誰?”

    侍立在他身后的內(nèi)侍輕聲道:“反正不是殿下?!?/br>
    “不是我?”魏禎勾唇, 不知想到了什么, 唇角的弧度又淡了下去:“太師還會給我檢查課業(yè)嗎?”

    內(nèi)侍挽起袖子給魏禎磨墨:“這就要看李蘭意有沒有能耐了?!?/br>
    魏禎看著硯中那黑乎乎的墨汁,眉頭緩緩蹙起:“有你們在,他怎么會沒有能耐。”

    內(nèi)侍微微一笑:“這誰能說得準呢?!?/br>
    魏禎垂眸,過了半晌, 道:“太師是個好先生?!?/br>
    內(nèi)侍道:“可他是陛下的太師,也會是陛下的夫君, 若是他真與陛下生下子嗣,您該怎么辦?”

    內(nèi)侍說著,自顧自的搖頭一嘆:“癥候還是出在陛下身上, 可惜呀……”

    提到魏熙,魏禎神色復(fù)雜:“姑母她……”

    內(nèi)侍溫言道:“只要陛下沒有子嗣, 于您就是無礙的,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積累權(quán)勢,您還太小, 不妨讓她先給您cao兩年心?!?/br>
    魏禎抬眼看著他,神色冷然:“說白了,你們就是沒有能耐, 欺軟怕硬罷了,只要姑母想生孩子,不論是不是鄒行都可以?!?/br>
    內(nèi)侍眼里有些笑意:“您還小,不懂女人?!?/br>
    魏禎被內(nèi)侍笑的不舒服,他垂眸,掩住眼中的厭煩,一行字卻撞入眼簾。

    是無厭也。無厭,將及我。

    無厭的是誰,及的又是誰?

    不是他,又是誰,亂麻一般,早就理不出了。

    魏禎看著那一行字,只覺的刺眼,抬手便將那一張紙扯了下來,撕了個零碎。

    ————

    溫紹延的宅子是魏熙新賜的,毗鄰宮城,雕梁畫棟,亭臺樓閣,精雅華麗至極。

    魏熙無暇他顧,直奔溫紹延寢居。

    等看到面色蒼白的溫紹延時,她腳步頓住,回頭吩咐跟她一同過來的蘇井泉:“快去給他診治!”

    蘇井泉忙上前,給溫紹延把脈,魏熙坐在溫紹延床畔,垂眸看著他,溫紹延這般模樣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了,上一次還是他為著她回長安遇伏,當時她處處受限,看到溫紹延的慘狀,是憤怒且悲涼的,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