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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定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3

分卷閱讀253

    不好空手而去,還望阿翁莫要嫌棄。”

    老翁笑道:“您只管去便是,家里供人解渴的水還是有的。”

    說話間,侍衛(wèi)已經(jīng)捕了三四條魚,眼下正是夏季,若是多了,也是放不住。

    老翁見了魚,眼睛一亮,千恩萬謝的接過來,復(fù)又對魏瀲道:“寒舍就在前邊不遠,我給您引路。”

    魏熙見周圍乃是荒郊,并沒有人煙,因而料到,這不遠,應(yīng)當也不會多近,她看著行動不甚方便的老翁,攔到:“阿翁,不如坐馬車過去吧,也省力氣。”

    老翁看著那架精致干凈的馬車,手不自覺的扯了扯不甚干凈的衣衫,搖頭道:“使不得,當心臟了恩人的馬車。”

    魏熙看向老翁扯著衣服的手,笑道:“什么臟不臟的,馬車不就是讓人坐的,我渴的很,馬車也快些。”

    老翁見推辭不得,等魏瀲和魏熙上了馬車后便也上去了,不過卻并未到車廂里去,只小心坐在了車夫旁邊。

    馬車行了一盞茶的時間便停了下來,魏熙二人下了馬車后,便跟老翁進了一個顯得有些荒涼的農(nóng)家小院。

    院子里靜悄悄的,老翁將魚放進盆里蓋好便去燒水,他用瓢舀了幾勺水倒進鍋里,道:“家里沒備熱水,二位恩人且先等一會,這就燒好了。”

    老翁說罷,拿了柴火去點火,魏熙看著脊背佝僂的老翁,問道:“您家中其他人呢?”

    老翁點火的手一頓:“兒媳和孫子應(yīng)當在房中待著。”

    “那其他人呢?”

    老翁聞言,眼里有些濕意:“兩個兒子去年春天便被征去了,沒過兩個月便死在了戰(zhàn)場上,家中只留了我和老妻,以及大兒媳和方出世的孫子。再后來兵力不足,又要征兵……”

    老翁說著,到了傷心處,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家中只有我一個能頂事的,我不能死在戰(zhàn)場上,丟下一家婦孺任人欺凌,于是便連夜逃到山上去,想避幾天再下來。”

    “當時山上正值寒冬,可真是冷呀,冷的我以為我就要死了,當時我還在想,還不如乖乖入伍,死在戰(zhàn)場上,說不定還能多給家里掙些撫恤銀子。”

    老翁似想起了山上冷意,打了個寒顫,抬手撫了撫胳膊繼續(xù)道:“可我沒死,等過了四天后,我下山,死的卻是我的老妻。”

    魏熙神色動容:“您妻子是如何去的?”

    老翁終是泣不成聲:“餓死了,天災(zāi)人禍的,家里沒有多少糧食,她把糧食省給我們,自己餓死了。”

    “她說自己活著是拖累,還不如將糧食省給我們。”老翁又抹了把眼淚:“可她走了,我挨到如今,也撐不下去了。”

    魏熙眼中有些澀意,看著艱苦度日的老翁,再對比衣食用度一如往常優(yōu)渥的自己,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安慰。

    魏瀲卻想到了關(guān)鍵所在:“朝廷不是給了撫恤銀子嗎?陛下對此事很是關(guān)心,為何還……”

    老翁搖頭:“得交稅呀,不交稅便沒田了,左右他們總是能將銀子收回去的。”

    “陛下不是下令減稅了嗎?”

    說話間,水也開了,老翁擦干淚,拿了幾個陶碗給眾人盛水:“這幾年,雜七雜八的稅越來越多,打仗后,更是林林總總新添了好些稅。”

    魏瀲聞言,眸色一沉,卻又聽老翁道:“撫恤銀子本就沒有多少,大多用來交稅了,剩下的又是給孫子治病,又是雇人幫忙耕種,還未過完年便花完了。”

    老翁將水捧給魏瀲,魏瀲斂了怒色,雙手接過:“收成如何?”

    “別提了。”老翁搖頭一笑:“本就沒有多少,若我的兒子還在,應(yīng)當能好過些,可如今我是個不頂用的,雇的人也靠不住。”

    老翁說完,便聽東屋里傳來一陣細弱的啼哭。

    老翁神色一緊,忙去收拾魚:“定是餓了。”

    老翁說罷,便見一個瘦弱婦人,抱著一個同樣瘦小的孩子出來了,婦人本來滿面焦急,見了魏瀲等人后,似有懼意,忙向后縮去。

    魏熙見那婦人雖面黃肌瘦,但骨相卻頗為清麗動人,一時心中更添憐惜,她對婦人和善一笑:“娘子莫慌,我與家兄路過此處,一時口渴,是來討口水喝的。”

    婦人點頭,微扯唇角,回了魏熙一個怯生生的笑。

    正收拾魚的老翁道:“這是恩人,還不快給恩人道謝,若不是他們,我今日就要淹死了。”

    婦人忙向前走了幾步:“阿耶如何了?”

    老翁搖頭:“無事,你且給阿木喂些水,一會就有魚湯喝了。”

    婦人聽到魚湯二字眼睛先是一亮,后又想起老翁為何被救,眼睛一酸:“難為阿耶了。”

    老翁一笑:“有什么難為的,阿木可是我家獨苗。”

    魏瀲看著婦人懷中那瘦的猴子一般的孩子,輕聲問道:“這孩子多大了?”

    婦人道:“一歲有余了。”

    魏瀲看著那小小一團的孩子,微微一嘆,這么小,在他看來倒是更像未滿周歲的。

    許是擔(dān)心孩子餓,未過多久,等魚熟了,老翁便將魚盛了出來,他將碗遞給婦人,正欲再盛時,卻有些難為的看向魏瀲和魏熙:“恩人可要嘗嘗?”

    魏瀲看著那碗冒著腥味,連一絲油花都沒有的魚湯,搖頭道:“您用吧。”

    “您以后可有何打算?”魏瀲說罷,便聽魏熙如此問道。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魏熙,沒有言語,復(fù)又回頭看向老翁,等他回答。

    “就這樣熬吧,等我熬死了,再也管不了了。”老翁放下手中湯碗,眼里是認了命的沉沉苦色。

    婦人聽了老翁的話,手一顫,累的湯勺里的湯撒到了孩子身上,孩子被燙了,頓時就哭了起來,咿咿呀呀的,好似一陣風(fēng)就能吹散。

    婦人眼一紅,忙哄著孩子,卻聽魏熙道:“我在洛陽城外有個莊子,正缺人手,管吃管住,月錢雖少,但都是些不費力的零碎活計,你們可愿意去?”

    婦人驀地抬頭,張口欲應(yīng),卻又生生頓住,扭頭看向老翁,一雙眼里滿是期盼。

    老翁見狀,放下碗,叩謝道:“多謝恩人,如此一來,就是我走后他們母子也有個靠頭了。”

    魏熙見了,忙讓人將老翁扶起:“不必謝,我不過是看我與貴府投緣。”

    魏熙說罷,當即安排到:“今日你們先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我便差人來接你們。”

    魏熙安排完后,魏瀲與老翁草草告了別便從老翁家中出來了,上了馬車,還未走多遠,魏瀲便沉聲道:“錢著,趙階,你們留下去查訪一番,看看這里的百姓到底過得如何,再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稅都給我弄清楚。”

    錢著、趙階聞言忙領(lǐng)命去了。

    魏熙聽著絕塵而去的馬蹄聲,低低一嘆:“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我原以為是那些激進詩人夸張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