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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公主就是我的命。” 擒芳淡淡一笑:“如此便好。” 她說罷將含瑛往外推:“你快走吧,我的身份在這,你和我待久了不好。” 含瑛不再言語,掏出帕子抹掉眼淚,便轉身出去了,臨走前,她回身看了擒芳一眼,啟唇,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用過晚膳,魏熙便聽掖庭傳來消息,說擒芳自盡了。 魏熙聞言放下手中書卷:“妥善安葬吧。” 含瑛忍住淚意,躬身應是。 魏熙又拿起書看了起來,翻了幾頁,卻讀不進去,她還記得幼時,她每天最歡喜的便是聽擒芳給她講故事,講的什么都早已記不得了,唯有入眠時的溫柔嗓音還記在腦海。 “擒芳和你說什么了?”魏熙放下書,對含瑛問道。 含瑛道:“擒芳她說,多活這些天,就是為了看一眼公主是否安好,想要當面向公主謝罪。” 魏熙聞言靜了一瞬,片刻后又將書拿起:“都不忠于我了,還有什么好看的,又有何罪可謝。” 含瑛垂眸不語,過了幾息,只聽魏熙又道:“她如今的身份,后事怕是也無人用心cao辦,你去料理她的身后事吧。” 含瑛跪地謝道:“是,多謝公主。” 魏熙盯著書卷道:“不是什么好差事,有何可謝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于沒在關鍵地方斷了~ 開不開心~ 第199章 洛陽 魏熙直至回府時才想起府中還關押著當日來圍府的女子, 此事牽連的人不少,到頭來竟將她給忘了。 魏熙換了一身舒適的衣裳, 懶懶臥在榻上:“帶她過來。” 過了片刻,竇奉吉便將藺蕊娘帶來了, 魏熙看著這個神色憔悴卻掩不住動人風采的女子, 心中有些奇怪, 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和你有什么仇怨?” 藺蕊娘神色沉靜, 她啟唇道:“我meimei是公主府中的舞姬,名喚蔻娘。” 魏熙仔細看著她的面容,終于從中看出了些和蔻娘的相似之處,她失笑:“你不該找我, 是我六哥也就是寧王處決的她。” 藺蕊娘聞言,眼淚盈盈而落:“可她是公主府中的人。” “所以你就要尋我報仇?”魏熙看著垂淚不語的藺蕊娘, 嗤笑:“那六哥呢,我竟不知連報仇都得軟的硬的先挑揀一番。” 藺蕊娘聞言,心中生出一股怒意, 若不是魏熙,等信王登位, 想要處置寧王還不容易,可如今這一切都被魏熙給毀了。 她強自壓住恨意,低聲道:“是我不自量力。” 魏熙點頭, 卻笑道:“我還要多謝你救大夏于水火之中呢,若不是你,怕是我還不知道九哥的動作。” 藺蕊娘面色一滯, 抬頭看向魏熙,卻聽魏熙道:“你也算陰差陽錯立了功,既然如此,我便賞你個體面的死法,你自盡吧,總比讓人押著赴死好看的多。” 魏熙說著似有些開玩笑的興致:“說不定等著你的事流傳出去,再過個百十年,還會有酸腐文人將你編造成一個生死相隨的忠貞女子呢。” 藺蕊娘聞言心中一痛,她看著魏熙,道:“我罪孽深重理應赴死,多謝公主成全,只是還有些從信王那聽來的事要告訴公主,我終究是夏人,便是到了地下也不愿看到大夏落入異族掌中。” 魏熙眉眼一動,支起身子俯身看向藺蕊娘:“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憂國之心,既然如此你便說說吧,我總得讓你含笑九泉呀。” 藺蕊娘沒有在意魏熙的奚落之言,她左右看了看,道:“此事關乎寧王,不好宣之于眾,還請公主借步。” 陳敬聞言,向前跨了一步,警惕的看向藺蕊娘,魏熙抬手拉了拉陳敬的袖子,對藺蕊娘笑道:“怎么,老招式用不厭?還是你覺得我忘性大?” 藺蕊娘神色一緊,卻有些不明所以,魏熙看著藺蕊娘的臉色,突然覺得好笑:“你不知道?” 藺蕊娘隱在袖中的手不自覺握緊了:“公主說什么?” 魏熙嗤笑:“你當日派來的刺客不就是如你此時一般,假意說些云里霧里的話,然后再借機行刺嗎?” 魏熙的話說的明白,藺蕊娘聽了,心中有些澀澀的諷意,面上卻依舊疑惑:“我不懂公主的話,當日公主的府邸已經被圍起來了,我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藺蕊娘說著,似想到了什么,她抬手捂唇:“莫不是……公主我知道了,此事不止關乎公主安危,還請公主借步聽我一言。” 魏熙肯見她,不過就是疑惑自己什么時候得了個她這樣的仇家,眼下解了惑,也不欲再與藺蕊娘糾纏,她打量著藺蕊娘驚愕中帶著恐懼的神色,悠悠道:“倒是個機變會演的,你下去吧,再多事我就賜你同蔻娘一樣的死法了。” 魏熙說罷,陳敬就示意家仆將藺蕊娘拉下去,藺蕊娘見魏熙決絕,握著手中尖銳的釵子向她撲去,陳敬見狀,一腳踹在她肩上。 魏熙看著撲在地上的藺蕊娘,冷聲道:“拖下去,杖斃。” 藺蕊娘聞言并無懼意,她抬頭看向魏熙,神色悲愴,滿是恨意:“我行刺于你,你要殺我是理所應當,那蔻娘呢,她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要殺她?” 魏熙淡淡道:“因為她不忠。” “不忠!”藺蕊娘好似聽了什么有趣的話,揚聲大笑,于凄厲中又帶著些悲涼:“她未做惡事,你如此草菅人命有什么道理。” 魏熙直起身子,稍稍坐的端正些:“身為奴仆,不忠便是大惡。” 魏熙說罷,命人將藺蕊娘拉出去,藺蕊娘聽了魏熙的話似失了魂魄,她任由家奴推著她往外走,啞聲道:“你有理,你們這些貴人說什么便是什么,我們在你們眼里不過是卑賤如草芥一般。” 魏熙聽了藺蕊娘的話,眉頭微蹙,忽然問道:“你這些天可想過魏潼,我看他是很寵你的。” 藺蕊娘身子一震,沒有答話,眼前卻好似看見了那個坐在墻頭,光明正大偷窺她的少年。 她抬手捂住胸口,眼淚簌簌而落,隔著朦朧淚眼,她抬頭看向公主府中的高墻,心中抑抑,悔不當初。 魏熙的視線從藺蕊娘的背影上,移到了將碧藍天色截斷的院墻上。 遠天無垠,透徹的顏色透出寧靜,隔著重重高墻,她聽不到遠處的廝殺,只能通過薄薄的信箋,窺視一二被墨色染淡的疆場風煙。 “這幾天可有什么信消息傳來?”魏熙側首對陳敬問道。 陳敬看著魏熙沐浴在天光下的側顏,猶豫片刻,終是道:“溫軋葷下令剮了幾個夏人,其中就有宿莘。” 魏熙看著在飛檐上稍作停留的鳥雀,直至它飛走才回過神來:“多照料著宿莘的家人。” 魏熙吩咐完,將視線從遠處收回,起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