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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無事,沒了丹藥,俞仙師將瓶子拿出來也行,太醫(yī)署的蘇太醫(yī)于識藥一途可謂是造詣非凡,就算藥材不好尋,他也能想法子找出藥效相近的替補之物。” 魏熙說罷,扭頭看向倪杭:“眼下這個時辰阿耶的藥應(yīng)當也要煎好了,你且去迎一迎蘇太醫(yī),莫耽擱了給三哥診治。” 倪杭聞言看向皇帝,躬身請示:“陛下?” 皇帝抿唇不語,對他擺了擺手。 倪杭見狀,快步往外走,俞尋看著倪杭的背影,心中發(fā)虛,連帶著袖中手都有些發(fā)顫。 正待此時,只聽宮人喜道:“殿下醒了?” 皇帝和魏熙聞言看向魏濟,魏濟對皇帝微微一笑:“阿耶無事兒子就放心了。” 皇帝沉聲道:“你這又是何苦。” 魏濟氣力不濟,聲音愈發(fā)低微了:“阿耶不只是兒子的阿耶,更是大夏的君主,為孝為忠,兒子都應(yīng)如此做。” 魏熙聽了雙眼含淚:“三哥盡忠盡孝,可也得尋個可靠的法子,眼下弄成這樣,豈不是白白讓阿耶擔心。”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眼下得不償失,魏濟雖悔,但更恨,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若不是駱德之背叛,等著他的可是一片光明,可眼下就因這個太醫(yī),一切皆化作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眼中控制不住的閃過恨色:“兒子不敢讓阿耶擔心,落到這個地步……只因有人故意加害。” 魏濟握住皇帝的手:“求阿耶徹查,切勿……將居心叵測之人……留在身邊。” 他說罷,口中不受控制的溢鮮血,皇帝抬手給他擦掉唇邊血漬,道:“好。” 魏濟唇角一勾,他懇求道:“我對不起王妃和……孩子,求阿耶……” 魏濟還未說完,又是一口血溢出來,皇帝道:“他們是我魏家子弟,朕定會善待他們。” 魏濟聞言,眼眸輕瞌,漸漸沒了聲息。 皇帝看著魏濟,一語不發(fā),早就不復(fù)當年挺直的脊背越發(fā)駝了,就如同被抽走了支撐的骨架一般。 自家兄弟死在眼前,若說沒有觸動是假的,跟何況除了今日,魏濟一直都是端和敦厚,讓人心生好感的。 魏熙上前幾步,抬腳就往駱德之身上踹去,厲聲問道:“是誰讓你害三哥的!” 駱德之被魏熙踹到在地,也不曾爬起來:“無人讓我害殿下,取心頭血兇險萬分,本就是十不存一。” “可你是太醫(yī)令!憑你的醫(yī)術(shù)怎么會讓三哥出事?” 皇帝捂著胸口咳道:“把他壓下去,嚴審!” 柳麗妃見了忙輕撫皇帝的胸口給他順氣,皇帝氣喘勻了,又道:“他的親眷也一并審。” 駱德之聽了,喊道:“陛下,此事與臣的家眷無關(guān)呀!” 皇帝不理他,揮手讓人將他拖下去。 內(nèi)侍見狀,忙堵了他的嘴,將人往外拖,正端著藥進來的蘇井泉見狀腳步一頓,低頭掃了駱德之一眼,便抬步邁進了殿中。 魏熙見蘇井泉進來了,忙端過藥:“阿耶,你先用藥吧,眼下最重要的可就是你的身子了。” 皇帝看了蘇井泉一眼,抬手便接過藥飲了下去,藥碗還未放下,一粒飴糖就到了唇邊,皇帝微頓,看向滿面關(guān)切的魏熙。 “吃了就不苦了。”魏熙說罷,搖了搖腰間荷包:“這飴糖阿熙準備了好幾天了,就等著阿耶醒了,給阿耶去苦味的。” 皇帝將魏熙遞來的飴糖含在嘴里,甜甜的滋味蓋住了苦澀,也讓皇帝心里有了些暖意。 魏熙見皇帝將飴糖吃了,看向俞尋:“既然蘇太醫(yī)來了,俞道長不妨將裝回魂丹的瓶子拿出來,三哥雖不在了,但此等妙物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俞尋握緊了手中的瓶子,絲毫沒有將它拿出來的意思。 皇帝見狀眉頭一蹙:“你如此猶豫,莫非是藥有什么問題?” 俞尋見了,心一橫,將藥瓶遞給了蘇井泉。 蘇井泉想起路上倪杭囑咐的話,接過瓶子聞了聞,不過片刻就將瓶子放下,極為篤定的搖頭:“這里面的藥材臣大致有了頭緒,但不像是回魂丹,等臣將藥研制出,試一下藥效便知道是作何用的了。” 魏熙眉頭一蹙:“不是回魂丹?” 她說罷,從蘇井泉手中拿過瓶子,遞給褚玄貞:“不如褚仙師再看一下,你是道家中人,對這些丹藥定是比蘇太醫(yī)了解的,莫要冤枉了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作死就不會死╮(╯▽╰)╭ 第183章 黃雀 皇帝看著游刃有余的魏熙, 心里有些欣慰,他起身, 對宮人吩咐道:“給三郎好生整理一番吧。” 他說罷抬步往側(cè)殿去了,魏熙等人見狀, 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側(cè)殿, 皇帝落座, 對褚玄貞問道:“可看出真假了?” 褚玄貞道:“這不是丹藥。” 皇帝聞言看向俞尋:“這是什么還不從實招來!” 俞尋跪地不語。 魏熙見了涼涼道:“莫不是謀害阿耶的毒|藥, 若真是如此,便不必再問,直接拖出去剮了便是。” 俞尋聞言一驚,抬頭看向神色淡漠的魏熙, 莫名的覺得魏熙說的不是假話,畢竟只要知道丹藥是假的一切就都好查證了。 眼下只恨駱德之反水, 不然晉王若是好好的話,哪里會有這一遭事,可如今晉王用了他的法子后死了, 便是他證明這藥無事,也還是落不到好下場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說了,也免受皮rou之苦。 俞尋狠下決心, 磕頭道:“稟陛下,這藥是解藥。” 皇帝神色一冷:“解藥?” 俞尋道:“陛下此次昏迷,就是因用了令人沉睡不醒的藥, 只有服了解藥,人才能醒。” 俞尋只說了皇帝昏迷的原因,余下的不必細說眾人便心知肚明。 柳麗妃捂唇驚道:“那若是沒有解藥……” 她不敢再說下去,哀凄的看向皇帝:“陛下,幸好……” 皇帝神色冷凝:“幸好什么?幸好那畜生還想著給朕解藥?” 皇帝看向俞尋,冷聲道:“朕待你不薄,三郎是怎么說動你的?” 俞尋自知必死,便也實話實說:“貧道總是要為以后做打算的。” 皇帝怒極,拿起茶盞便向俞尋砸去:“朕還好好的,你們就盼著朕死了?” 俞尋垂頭任由茶水濺濕了衣服。 魏熙看向皇帝,神色哀切:“阿耶怎么能這樣說,沒了您,不僅我們沒有了阿耶,大夏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我們怎么可能盼著您不好。” 皇帝聲音依舊冷硬:“你這樣想,可不代表你那些兄弟也是這樣想的,他們怕是巴不得朕給他們騰位置。” 魏熙搖頭,絕口不提她那些兄弟是怎么想的:“三哥只是想博得阿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