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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刻苦了,整日里翻書求教,手不釋卷,惹得其他學子也紛紛效仿,弄得整個書院里除了學問,少有人討論別的東西了。 他們苦學的事讓國子監的學子知道了,也不甘于人后,也紛紛苦學起來,一時間兩處書院里的風氣堪稱史上之最。 魏熙見此只搖頭一笑,吩咐人好吃好喝的供著便不再管,如此過了六七日也到了比試的時候了,比試當日魏熙雖知他們勝不了,卻依舊親臨,便是已經入朝的柏明義和李惺二人也特意告假趕了過去。 國子監的學子頗為大氣,棄了這些寒門賤業子弟們皆不甚擅長的禮樂射御,只比書數,意圖贏的公正,惹得魏熙門下的學子心中郁郁,卻也知騎馬鼓樂那些東西他們比不過人家,只得接受了人家滿是鄙夷之情的好意。 還是魏熙不想被人詬病,尋了崇文館和國子監里的諸位先生,讓他們出題命學子們考策論,既保全了顏面,又不會使懸殊太大。 岳季澤見此,又對學子們掏心掏肺了一通,讓他們遇事不要過于死板,要學會變通。 不過雖變通了,書院最后也依舊敗了。 此次學生所寫的文章借掩上名姓,打亂次序,由先前去出題的幾位先生共同評判,最終是國子監以多了一個甲等的成績險勝了書院。 對于這個成績,兩方學子都不甚滿意,書院里的學子因敗了而懊惱,而國子監也因沒有如預期里大獲全勝而煩悶。 學子們知道了成績正是低迷的時候,卻聽公主府來人傳話,說魏熙包了臨街樓請他們去宴飲。 他們本無顏去見魏熙,但到底不能違命,一個個神色郁郁的去了酒樓,卻見魏熙端坐在堂中,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快入席呀,一個個傻站著做什么?” 學子們沒有依言入席,反而面帶愧色的躬身行禮。 魏熙笑意不曾變過:“你們這是做什么,看不上這里的飯菜?” 一個學子道:“學生們有愧公主與先生們的栽培,無顏用膳。” 魏熙掩唇一笑:“你們哪里有愧了?” “學生沒能給書院爭光。” “這不怪你們。”魏熙說著起身道:“若是你們不曾認真聽學,不曾恪守己身,才是對不起我和先生們,你們可如此過?” 學子們腰躬的越發低:“學生們謹記公主和先生們的教誨,從未如此過。” 魏熙滿意一笑:“這便好。” 她說著就近拍了拍身前一個學子的肩,惹得那學子臉一紅:“你們起來吧,這樣耗下去就算你們不累,我和諸位先生也餓了。” 她說罷,當先邀先生們入席坐下:“你們要我們仰著脖子和你們說話嗎?” 學生們聞言皆道不敢,矮身落座,魏熙看著他們,面上端重了起來:“你們如今這般郁結,可是因結果與你們之前所想的不同?” 一學子聞言道:“學生們為此次比試宵衣旰食,只求為書院略盡綿薄之力,現如今卻是做了無用功,心中自然郁結。” 作者有話要說: 困呀困呀困呀,真的很佩服那些凌晨看的小天使了~ 中老年少女要去碎覺覺了~~~~~~~~ 第170章 青鸞 魏熙眉梢一挑:“沒贏就是無用功?” 另一學子道:“不是, 這幾日學生也學了許多,只是此次目的本就是要為書院爭光的, 眼下輸了只覺的愧對公主和諸位先生。”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她說著抬眸看向在座十二個參加比試的學子:“你們之前可是抱著必勝的心去的?” 一學子道:“既是應了比試,就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若是抱著必輸的心, 我們又何必再比。” 魏熙聽了這學子雖含著憤懣, 卻依舊不掩傲氣的話, 心中有些好笑,她問道:“那你們還記得你們自己學了幾年學問了?幾歲開蒙?又有幾個西席先生?” 學生們聞言面色不太好,皆垂頭不語,有學子心急口快, 將眾人所想說了出來:“我們的出身公主是再清楚不過,又何必再問。” 魏熙眉梢一挑:“怎么, 惱了?” 學子聞言離座躬身:“是學生失儀了,言辭不當,請公主降罪。” 魏熙唇角微勾:“失儀?竟是和你們溫先生學會了。” 魏熙讓他起身, 復又問道:“那你可知國子監的學子學了幾年,幾歲開蒙, 若是家境好的家里又給請了多少先生?” 學子一怔,后又答道:“他們自然是從小就開始讀書識字的。” 魏熙聞言笑道:“以兩年對十余年,你們只是以一人之差輸給了他們, 我很欣慰。” 她說著,眉眼一彎,有些慧黠又有些得意:“我也不妨告訴你們, 國子監的學生可是想著讓你們一敗涂地全軍覆沒的,眼下你們郁結,他們也算不得快活。” 學子們雖明白這個道理,卻無法像魏熙那樣滿足:“可柏兄和李兄都將同年入朝的國子監的學子給壓下去了。” 魏熙看向柏明義和李惺:“那就讓他們和你們講講自己是怎么將同年給壓下去的。” 柏明義和李惺互看了一眼,李惺道:“柏兄先說吧。” 柏明義對學子們一拱手道:“說來慚愧,我家中做了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本生意,因此在幼時也是給我請過開蒙先生的,可家中能力有限,請的先生水平不高,也只能教我幾個字罷了,故而我雖略有些底子,卻是比不得國子監里的學子的,就連科舉時都是考的明經科,名次還不佳。” 他說著,看向魏熙,眼中滿是感激:“我之所以能仕途順暢,全賴公主幫扶。” 魏熙搖頭:“我之所以幫扶你,也是因為你是有心思有手段的,值得我幫你。” 她說著對在座學子們道:“你們也不必瞧不起明經,反正它同進士都是一樣能入朝的,就連李相公都是明經出身的,也沒見這對他的仕途有什么影響。” 岳季澤聞言亦道:“正所謂,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進士一科對于那些自小就開蒙的學子來說也是不易,你們若是有學問高的,考了進士,書院里自然跟著面上有光,但也別太難為自己,一個人官做得怎么樣,和文采沒多大關系。” 他說著,有些自嘲:“就好比我,當年的文采也是不俗的,但仕途卻一塌糊涂,幸得公主垂青,能在書院教書育人,這一輩子才不算荒廢了。” 他說著,不待學子們安慰表心意,便抬手止住,道:“你們今后若是想走得穩些,就必須得學會腳踏實地,好高騖遠眼高手低最是要不得。” 學子們聞言神色各異,但卻皆有感觸,躬身應是。 岳季澤點頭,又看向李惺:“你說罷。” 李惺拱手道:“學生的母親出身官宦人家,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