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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廢的道理了。” 皇帝抬手往魏熙頭上敲了一下,笑道:“大言不慚。” 魏熙輕輕揉著額頭,偏頭看了魏瀲一眼:“這是事實,六哥琴彈的好,可阿熙也從未見過六哥苦練琴藝。” 魏潼聞言,眉梢輕挑:“你又沒時時跟著六哥,怎么就知道他平日里不練呢?” 魏熙看著他的手:“六哥練不練琴先不說,我卻是知道你常練騎射。” 魏潼揚唇一笑:“我好騎射又不是什么秘密,便是因著我給你的那些好皮子,你也是該知道的。” “秘密不秘密的另說。”魏熙指著他把玩著契苾真的手,道:“你手上有常年騎射磨出來的繭子,便是一個不認識你的人,僅憑此也能看出你的喜好。” 魏潼手一松,懸在腰間的契苾真又安穩的臥在了他腰間,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結了厚繭子的手,又側頭看向魏瀲的手,只見他的手雖筋骨有力,但白皙光滑卻不亞于女子,看著可真不像是常常彈琴的。 魏熙振振有詞:“若是六哥時時苦練,他手上亦是要被磨出繭子的。” 魏熙說罷,卻聽耳邊傳來一陣哄堂大笑,她隨眾人一道抬頭看去,只見蔻娘不知何時下去了,而堂中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身形高大,神態滑稽的倡優,這倡優正是當年魏熙還未出宮建府時魏瀲送給她的,魏熙年紀漸長,不再喜歡這種靠裝傻賣慘來引人發笑的東西,平日得閑了也多是傳喚優伶表演樂舞,故而極少再傳喚他了。 不過魏熙對此沒了興趣,卻不代表他人不喜歡,便是皇帝都被這人逗的開懷。 等倡優表演完,皇帝朗聲道:“賞。” 倡優見狀,眼睛瞬時間便亮的如家犬見了骨頭,狠狠磕了幾個頭,皇帝見了,更覺憨態可掬,他側頭對魏熙道:“你這個倡優倒是有趣的很。” “確實有趣。”魏熙說著,有些惋惜:“只可惜他自小便啞了。” 皇帝看著有些不忍的女兒,雖不覺得她如此心善是好事,但卻頗為欣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正是因啞了,才能專注一境,將滑稽戲演得登峰造極。” 魏熙反問道:“難道不啞便不能專注一境了嗎?” “能,可是能的人太少。”皇帝道:“世事多紛擾,少了一感,便能少被俗事牽絆,自然就比常人更容易沉下心來。” 魏熙聞言笑道:“那照阿耶這樣的說法,我若是將五感全去豈不是更厲害了,說不定還能有通神之能呢。” “晦氣。”皇帝抬手就往魏熙頭上拍去,險些將魏熙的發髻弄歪:“你若是五感全失離人彘也就差不遠了。” 魏熙捂著發髻往后一挪:“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申時初,皇帝當先離去,來參宴的人也三三兩兩的走了,芙蓉園也慢慢靜了下來,喧鬧散盡,留給人的竟是空落落的惆悵。 “收拾東西回去吧。”魏熙對陳敬道。 魏熙過壽,皇帝本是想著芙蓉園景致好讓她多住些時日的,可眼下看著曲終人散的芙蓉園,魏熙沒了再在這里待下去的興致。 這里不過就是占了一個皇家別院的名頭,真論起來,比她的府邸也強不了多少,既然如此,還不如在自己府里來的自在。 “方才我聽說你把他獻給阿耶了,你不喜歡百戲了?”魏熙方吩咐完陳敬,便聽魏瀲在她身畔道。 魏熙回身看向魏瀲,他背光站在暗影里,眼底的神色也顯得晦暗不明。 魏熙勾唇一笑:“這么幾年了,連年近半百的張氏都有孕了,還不許我的喜好變上一變?” 魏瀲抬手往魏熙額上輕敲了一下:“又鬧脾氣。” 在魏瀲心里,魏熙將一個不能言語的倡優送給皇帝就是鬧脾氣,畢竟當初和倡優一起送到魏熙那里的還有一個健全的庖廚,若是魏熙有旁的心思,便應是將那庖廚給弄走了。 魏熙唇角微抿,是不是鬧脾氣她心中清楚,將倡優送走也不過是秉承了她在魏瀲面前慣有的態度罷了。 魏熙眉梢一挑:“難道不是六哥和我鬧?” 魏瀲輕笑:“小孩子似的,我何曾與你鬧過。” 魏瀲這話卻似激怒了魏熙,她氣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沒想過和你鬧。” 魏熙喊罷,似是泄盡了力氣,她啞聲道:“我是你meimei,你不必將你對付下屬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魏瀲看著魏熙難掩疲憊憤懣之色的臉龐,想要抬手如以往般捏捏她的臉頰,手微微動了動,卻終是在袖中握成了拳,他溫聲道:“你是我meimei,是我最愿意寵著的人,我不會拿你當下屬看。” 魏熙嗤笑:“你明知崔哲是我送回崔家的,你動他,不就是要來敲打我嗎?” 魏瀲有些無奈:“我怎么敢敲打你。” 他說罷,面色一肅:“可你在幫他之前查過他的底細嗎?” “不過就是個市井無賴罷了,怎么,六哥看不上?”魏熙諷刺道。 魏瀲眉頭一蹙:“出身如何非他之過,可他后來做的事你清楚嗎?” “他做什么與我有什么關系?” “你方才不還是硬要和他扯在一起嗎?”魏瀲神色越發嚴肅:“他不只收錢殺人,還向外族倒賣鐵器,這可是叛國!” 魏熙唇角一抿,眼中滿是驚愕之意,卻仍不服輸的叫囂:“那六哥直接依法懲治了便是,何必再繞彎子。” 魏瀲面上很是無奈:“你以為你和他的事世人皆不知嗎?他做的事若是大白于天下,定是會牽連到你。” 魏熙驀地抬眸盯住魏瀲:“就算張氏能生出孩子,他做的事也不會被抹殺。” 魏瀲輕聲道:“只要他上邊還有崔珉,便不會有人將他的事鬧出來。” 魏熙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魏瀲的意思是,只要裴斯掌握了崔家,他以往的事就必定會被鬧出來。 魏熙一瞬不瞬的看著魏瀲的眼睛:“那六哥為何不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魏瀲低低一笑:“你當殺人是這么容易的,他如今可是崔珉獨子,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這事不急,我犯不著冒險。” 魏熙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面上卻是不顯,她收回視線往外走:“可六哥這次做的事,讓我很不舒服。” 魏瀲微微一嘆:“還是這么任性。” ———— “蔻娘,快去換衣服,公主喚你去跳舞呢!” 正臥在床上的蔻娘聞言眉頭一蹙:“我的腳昨日崴了,怎么能跳。” 她同屋的舞姬不由分說的將她拉起來:“咱們公主的脾性你是知道的,她親口點了你,你若是不去,她定是要生氣的。” “可是我的腳扭傷了,若是跳舞,定是會傷了筋骨的。” “那你就到公主那,和她說清楚,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蔻娘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