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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嫁了表兄,將來怎么好意思養面首呀。” “你想的還真遠?!敝x玨有些無奈:“就你和貍奴那見面就吵的德性,真做了夫妻也是怨偶,還是做兄妹好些?!?/br> 魏熙好久沒聽過有人喚謝宜安這個乳名了,眼下一聽,莫名的好笑:“您當初怎么想起給他取怎么一個乳名了?” 謝玨淡淡瞥了她一眼:“若不是你阿娘不同意,你的乳名就是彘奴了?!?/br> 魏熙臉上笑意一僵:“您的文采也不差呀,怎么連名字都不會取?!?/br> 謝玨不理會魏熙的話,倒了一杯茶遞給魏熙。 魏熙瞥了一眼面前的茶湯,無可避免的想起了謝玨煮茶的手藝,雖好看些,但真是無法下咽。 她不愛喝茶多半也是被謝玨磨煉出來的。 魏熙起身,笑道:“天色不早了,阿熙就先回去了?!?/br> 謝玨指了指茶盞:“咱們是有規矩的人家,你怎么也得飲杯粗茶再走?!?/br> “不了,耽擱了阿翁修道更沒規矩?!蔽何跽f罷轉身就走。 等到了門口,她一猶豫,回頭道:“阿翁的茶堪稱絕品,是要供起來的,你若是渴了還是讓底下人準備吧。” 魏熙說罷,轉身便走了。 謝玨看著魏熙的背影,搖頭一笑,笑罷,他神色微斂,嘆道:“長大了。” 魏熙還未走到謝家大門,便見謝宜安迎面走了過來,魏熙有些驚奇的笑道:“貍奴今天回來的早呀?!?/br> 謝宜安聞言面色頃刻間便沉了下來,魏熙見狀噗呲一笑,也不再氣他,帶著人就跑了出去。 謝宜安看著魏熙絕塵而去的車駕,蹙眉道:“瘋瘋癲癲的,該不是中邪了吧?!?/br> 等魏熙回了公主府,方休整好,便見松籟上門送東西來了。 是一盒溫家的廚子新制出來的點心,還有一卷畫軸。 魏熙眉梢一挑,吩咐人將畫打開。 畫在魏熙眼前緩緩展開,并不是她以為的畫像,而是一幅寫意風流的春景圖。 畫中春和景明,讓人看了便覺溫暖怡然,而一眼望去,最醒目的便是一株梨樹,在各色柔柔的綠中,獨它潔白如雪,隱隱的,有一種不群的傲然。 魏熙看著畫,面上不自覺的便露出一抹笑:“把這個掛到我書房里去?!?/br> 魏熙看向松籟:“這畫我很喜歡,回去替我向你家郎君道謝。” 松籟笑道:“哪里還用謝,郎君只要知道公主喜歡就定是極為高興的,他說了,若是公主喜歡,他便將夏秋冬三季一并給公主畫出來。” 魏熙聞言唇角一抿:“想的倒長遠?!?/br> ———— 季惠妃雖位分高,但到底也只是個妾,因此,她出殯那天魏熙是不必去的。 可不知是因著魏瀲,還是其他什么,等到季惠妃出殯時,魏熙依舊送到了城門處。 魏熙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看著底下連綿的縞素,心中再也沒有了波瀾,沉悶悶的,宛如被封在不透風的盒子里,無端的壓抑起來。 她不禁抬手撫了撫胸口,卻見送靈隊伍里的魏瀲突然回頭,距離太遠,她看不清魏瀲的臉,卻覺得,他那雙同她如出一轍的眼睛定是在看著她。 魏熙想對他微笑示意,但覺得不合時宜,于是她抬起右手,緩緩沖他揮了揮,白色的廣袖隨風揚起,如同要乘風而起的鶴。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食言了,小公主明天才會再長大…… 同時,這一卷也就畫上句號了,明天將開啟新的篇章,小公主真正出風頭的時候就要到了~ 第165章 壽辰 晨光未興, 長安城還是一片寂靜,唯有坐落在曲江的芙蓉園早早喧鬧了起來。 “都打起精神來, 今天是昌樂公主的壽宴,若是出了什么紕漏, 惹了公主不快, 便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見血, 你們也照樣討不得好?!避饺貓@的主事此話一出, 方才還迷糊著的宮人瞬間就打起了精神。 一個小內侍邊擺著案幾邊嘟囔:“陛下寵昌樂公主真是寵的沒邊了,又不是整歲,哪里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的?!?/br> 他身畔年長些的內侍白了他一眼:“這哪里算興師動眾,聽說先前陛下本來想給昌樂公主在宮里慶壽的, 是昌樂公主怕拘束,才換到了這里。” 小內侍擺好案幾, 打了個哈欠:“真是夠能折騰了。” “嘴上沒個把門。”內侍往他頭上拍了一巴掌,又壓低聲音道:“昌樂公主去年及笄時不是正趕上陛下病了嗎,所以辦的難免精簡了些, 眼下陛下好了,想起公主心疼了, 便想著今年給她風風光光的cao辦一場?!?/br> 小內侍揉了揉頭,壓低聲音感嘆道:“陛下去年病的可真是兇險,也幸得寧……” 他還未說完, 就又被內侍拍了一巴掌:“就你知道多,有時間渾說,還不如好好干活。” 小內侍聞言撇撇嘴, 不說話了。 天色初明,魏熙府中的人便前往芙蓉園安排了,等都忙完了,府中派來的管事又給了宮人們豐厚的賞錢才算作罷。 宮人們捧著賞錢喜笑顏開,要論闊氣體貼,怕是沒人能比得了昌樂公主。 等到日頭高照,芙蓉園前便車水馬龍熱鬧起來了,玩性大的少年少女們早早的來了,三兩成群的在這座皇家別苑里游玩。 逛的累了,他們便隨意找個景致好的地方歇著,養足精神,等著魏熙的到來。 十幾歲的少女正是愛說笑的年紀,不知是誰先感嘆了一句昌樂公主深得帝寵,余下的便也嘰嘰喳喳的的談論起來。 “說起來昌樂公主也不小了,怎么還未出降呀?!庇猩倥闷娴膯柕?。 她一旁的少女撫了撫鬢角曼聲道:“那有什么,她前面不是還有個信成公主嗎。” “信成公主可是在去年就出家了,哪里還用得著出降。” “聽說陛下去歲就為公主擇駙馬了。”一個身著天青色襦裙的小娘子聽著眾人的談話,溫雅的面上帶出一抹神秘之色。 眾人聞言皆向少女看去:“沒聽說過呀?!?/br> “我去歲就隱約聽家中長輩提起過,只是后來便沒了消息。”一粉衣少女挽著季慈的胳膊道:“阿慈可是寧王殿下的表妹,定是比咱們知道的多。” 她說著搖了搖季慈的胳膊:“好阿慈,你倒是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季慈微微一笑:“聽說陛下當時給昌樂公主擇了好些個駙馬人選,本想讓褚仙師給卜一掛,看看誰合適,結果卻是誰都沒有這個福氣。” 眾人似是聽到了什么秘辛,皆掩唇不語,但亮晶晶的眸子卻明確的表達出昌樂公主克夫之意。 季慈瞋了她們一眼:“胡想什么呢,是昌樂公主命格貴重,放在皇家自然是相得益彰的,可尋常人家氣運定是和皇家沒法比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