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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修明說完見魏熙面色如常,稍微放心了些,又道:“陳敬聽了此事很是擔憂,已經著手去查了,他讓我來問公主有何打算。” 魏熙搖頭:“我們回去吧。” 鄭修明點頭,復又看向那兩匹馬尸:“玄中墨呢?” 魏熙淡淡道:“不必管它。” 鄭修明蹙眉:“可若是不管玄中……” 他突然頓住,低聲問:“您知道是誰了?” 魏熙唇邊有些諷刺的笑意:“猜測罷了。” “公主的猜測那便是八九不離十了。” 魏熙幽幽一嘆:“沒憑沒據的說出去也沒人信,反倒會覺得我被摔成了失心瘋。” 鄭修明神色一利:“只要您想,弄些證據來還不容易,到時您什么也不必做,陛下憐惜您,定然會幫您報仇的。” 魏熙搖頭:“將此事鬧到明面上,怕就不是報仇,而是反目成仇了。” 鄭修明聞言一頓,驚詫道:“您是打算就這么認了?” 魏熙眼里是滿滿的冷意,看一眼便刺的心肝疼:“這怎么行,她既動手了就定然是不會罷休的。” 魏熙說著唇角一勾,竟有些森涼之意:“不過暗著來便沒有什么妨礙了,也算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了。” 她說著,回頭看向老道,唇角的弧度一絲未變,卻給人端雅怡人之感:“今日有勞道長奔波一趟替溫郎診治了,我遣人將您送回去,診金過兩日準備好了便給您送去。” 老道聞言眼睛一亮:“那我就等著公主的酒了。” 鄭修明深知魏熙心意,他看著前邊立著的侍衛,心中一涼:“公主……” 魏熙瞥他一眼,低低一笑:“你想什么呢,他們又沒有長狗耳朵,哪能聽見道長的話。” 鄭修明松了一口氣,卻聽魏熙道:“不過你回去可得幫我好好看著,我可不想身邊再出什么吃里扒外的了。” 魏熙見鄭修明應了,又吩咐道:“不過當務之急,還是你先將道長安全送回住處。” 待鄭修明將老道送走,魏熙看向神色揣揣的侍衛:“此次是馬驚了,和你們無關,你們不必擔憂。” 侍衛們聞言跪地道:“是我們沒有護好公主,險些釀成大錯,請公主責罰。” 魏熙垂眸看著他們:“也是,若是你們馬術箭術再好一些就不會帶累他人了。” 魏熙想了想,道:“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讓你們在府里好好練習,可不能連崔家的郎君都比不過。” 侍衛們應道:“是,臣等一定勤加練習,再不使公主落入險境。” 魏熙點頭:“那我回去就著人安排你們的食宿,一天訓八個時辰,訓不好不許休假。” 魏熙吩咐完便吩咐侍衛們起身,眼下玄中墨死了,魏熙是定要再尋一匹馬的,也虧得魏熙心大,剛出了事還敢騎馬。 “公主不如騎我的吧,尋常馬匹怕是配不上公主。” 魏熙聞言看向裴斯的馬,是一匹血統純正的大宛馬,和其他馬比起來確實是威風凜凜的。 她回頭看向裴斯:“那你呢?” 裴斯唇角一挑:“我騎侍從的,總是不能委屈了公主的。” 魏熙聞言點頭應了,她眼下雖形容落魄,但還真是不愿意去騎那些稍遜一籌的馬。 魏熙答應后卻沒有先上馬,她走到溫紹延身邊道:“你怎么辦?” 溫紹延溫聲道:“公主不必擔心,松籟他們會護著我的。” 魏熙嗯了一聲:“我看著你上去。” 溫紹延聞言有些難為情,卻終是應了,他腳踩馬蹬,伸出沒傷到的左手想要翻身上馬,用力一蹬,卻沒有翻上去,他有些狼狽的將腳從馬蹬上拿下來,看著魏熙笑的歡快的面容。 時隔好幾個月,魏熙終于又在溫紹延面上看到了類似于羞赧的神色,她努力將臉上的笑壓下去:“好好的逞什么能。” 她說罷看向松籟:“還不扶你家郎君上馬?” 松籟聞言忙喚來一個身形高大的護衛,兩人合力將溫紹延扶了上去。 魏熙看著溫紹延頗為費力的動作,心中愧疚,她抿了抿唇,抬頭看著比她還狼狽的溫紹延:“多謝。” 溫紹延一怔,繼而唇角微勾出一個小小的弧度:“公主不必說謝,為你,我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魏熙看著他溫柔且真摯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難以面對,她看著溫紹延,神情認真:“不必為我,你要為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n(*≧▽≦*)n 第154章 雨過 魏熙說罷, 轉身上了裴斯的馬,裴斯此時已經上了馬, 他見魏熙過來了,懶洋洋嘆道:“好一對癡男怨女, 真是令人羨慕呀。” 癡男一詞, 魏熙不置可否, 但怨女? 魏熙瞪了裴斯一眼:“我看你的眼睛得好好治治了。” 她說罷, 抬手便往裴斯馬上抽了一鞭,馬兒受驚,揚蹄便跑了起來,裴斯也不慌, 任由馬兒往前跑。 等魏熙回了圍場,皇帝見了魏熙很是擔憂, 忙讓人將魏熙迎進帳篷里:“怎么了,玄中墨呢?” 魏熙看著皇帝關切的神情,眼淚難以抑制的落了下來, 她將頭埋進皇帝懷里,如一個孩童般哭道:“玄中墨死了, 阿耶,阿熙好怕,玄中墨瘋了, 它差點摔死我,我險些就見不到阿耶了。” 皇帝心疼極了,他撫了撫魏熙的脊背:“好了沒事了, 你這不是沒事嗎,你是我的女兒,有神仙庇佑,怎么會出事。” 皇帝這話自己都不信,驚了馬有多兇險他是知道的,生死無常,他早夭的孩子不少,也沒見誰得了神仙庇護。 皇帝撫著魏熙顫抖的脊背,神色緩緩沉了下來,玄中墨是他親自挑給魏熙的,雖是神駿,但卻是再溫順不過了,好端端的怎么會發瘋呢。 皇帝柔聲問道:“玄中墨呢?” 魏熙抽噎道:“還在林子里。” 皇帝側頭吩咐陳士益:“你且吩咐高啟親自去查看一趟,并讓他將玄中墨帶回來。” 陳士益領命而去,心中卻知道若是真查出什么,定又是一場風波。 陳士益出去后,皇帝也未說話,由著魏熙在他懷里哭,魏熙也未哭多久,在陳士益回來前就抽泣著從皇帝懷里出來,皇帝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受傷了嗎?” 魏熙搖頭:“我沒事。” “今日和你一起去的都有誰?” 魏熙老實答道:“崔哲溫紹延,還有我們的護衛。” 皇帝聽了這兩個人的名字眉頭微蹙:“宜安呢,他怎么沒陪著你?” 魏熙道:“他可是要護著阿耶的,我若是將人拉了去,回來阿耶定是要訓我的。” 皇帝抬手敲了一下魏熙的額頭:“哪次你和他胡鬧我沒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