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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命魏琬替她先招待著客人,便去送季惠妃了:“惠娘子可有喜歡的?” 季惠妃淡淡一笑:“都甚好,我回去再考慮一番,看陛下中意哪個。” 魏熙點頭:“只是也別忘了問問六哥的意思,畢竟是他的王妃。” 季惠妃拍了拍魏熙的手:“難為你想的周到。” 季惠妃和魏熙言語間已經來到了門口,她替魏熙攏了攏衣服:“快回去吧,當心凍著。” 魏熙應好,季惠妃聞言,面上擺出放心之色,由宮人扶著上了馬車,等車駕行遠,魏熙眼中閃過一絲厭煩,抬手將要將身上的大袖衫脫下,手在碰到衣襟后卻又停住,輕輕整理了一下便收回了手。 蕤賓扶著魏熙往回走:“這季惠妃也真是的,勞累了公主連不僅連句謝都沒有,就連看上誰了,都不愿給公主說一聲,可比寧王殿下差遠了。” 魏熙側頭瞥了她一眼:“你的話越發多了。” 蕤賓委屈道:“分明就是……” 魏熙眉目轉冷,打斷她的話:“看來是我太慣著你了,在宮里就沒遮攔,出了宮就更是百無禁忌了,你是當我這公主府密不透風,還是當我只手遮天?” 蕤賓面色發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也不敢多說什么:“奴婢知錯。” 魏熙垂眸看著她,并不動作,蕤賓一直不見魏熙叫起,心中涼意越來越甚,她抬頭,顫顫巍巍喚了聲公主。 卻見魏熙俯身看她,突然低低一嘆:“蕤賓,你打小便是跟著我的,你機靈,我喜歡你這性子,對你也多了幾分縱容。” 蕤賓眼中有些淚意:“是奴婢不懂事,奴婢愧對公主。” 魏熙輕撫她滑嫩的臉頰,眼中有些悵然:“正所謂有其主必有其仆,是我這個當主人的不懂事。” 蕤賓握住魏熙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落:“不是,是奴婢不好,公主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公主不要妄自菲薄,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后一定謹言慎行,再不給公主惹麻煩了。” 魏熙眼中有些疼惜:“你自進宮便有姑姑教你謹言慎行,這么多年都做不到,更遑論以后。” 蕤賓握緊了魏熙的手,眼神變得堅定:“奴婢是要一輩子都服侍公主的,求公主賜奴婢一碗啞藥。” 魏熙任她握著:“你可想好了,一輩子不能說話的滋味可不好受,不僅如此,一個啞女,也怕是沒人敢娶。” 她說著,眼中有些不舍:“畢竟是跟了我一場的,我也不忍心,不如我賜你些銀兩,保你此生無憂,將你放出去吧。” “不要!”蕤賓猛地搖頭:“求公主不要趕奴婢走,我想伺候您一輩子,我哪都不去!” 魏熙給她輕輕擦了擦眼淚:“真的嗎?” 蕤賓狠狠點頭:“嗯。” 魏熙收回手:“那好,我給你半天的時間考慮,亥時,我會讓人將藥給你送過去,在這之前,你有反悔的機會。” 蕤賓臉上掛出一抹笑,她叩首道:“奴婢謝公主恩德。” 魏熙點頭:“先回去歇著吧。” ———— 等魏熙邁進湘竹苑時就聽閣中很是喧鬧,往里一看,果不其然,是魏琬在領著人行酒令,這魏琬,有了她,哪里都能熱鬧起來。 眾人玩的熱絡,并未注意到魏熙,唯有被魏熙留在這幫襯魏琬招待客人的陳敬,在她剛邁進來時便看到了她。 陳敬忙迎了上去,抬手伺候魏熙將外衫脫下,閣中暖和,是不必在穿這么多的。 魏熙理著衣袖,淡淡看了一眼陳敬手中的大袖衫:“將它燒了。” 陳敬有些無奈的應是。 魏熙往前走了幾步,終于有人注意到她來了,卻是玩的最歡的魏琬,魏琬脫身出來,摸了摸魏熙的手,眉頭微蹙,放在手心給她捂著:“怎么去了這么久呀。” 魏熙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當我這公主府是一眼就能從頭看到尾的呀。” 魏琬拉了魏熙往里間去,沒了旁人,她說話也隨意了些:“你六哥這阿娘還真是有意思,她是怎么想的,竟將這事安排給你?” 魏熙嗤道:“怎么想的你不知道?” 魏琬淡淡一笑:“無外乎是想給你們撇清罷了。” 她說著,感嘆道:“不過咱們六郎確實生的好看。” 魏熙將手從她手里抽出來,調侃道:“正好,現在正替他選王妃呢,要不然我給你說個媒?” 魏琬輕撫鬢角:“若不是同出一族,我還真是要多謝你了。” 魏熙掩唇一笑:“又胡說,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成天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她說著,眼里頗有深意:“就好似那楊懿,生的那般好,你怎么舍得給我了?” 魏琬神情有些曖昧:“公主也覺得他生得好,那公主覺得他……如何?” 魏熙不搭理她話里的隱晦之意:“我不是讓他去給你道別了嗎,他如何你會不知道?” 魏琬有些無賴道:“由他來說,和由公主來說可不一樣。” 魏熙收斂了嬉笑之色:“我沒什么想說的,倒是有幾句話想問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要快點讓小公主談戀愛了,不然我真的抑制不住自己的百合之魂了…… 第140章 阿瞞 魏琬極為慵懶的靠在案上:“公主想說什么?” 魏熙正色道:“你送個楊素之孫給我是什么意思。” 魏琬笑道:“我想討公主歡心呀。” “魏琬。”魏熙聲音一沉, 眉眼里是如寒山積雪一般的清冷沉抑:“你想做什么直說,我不喜歡你這涎皮賴臉的樣子。” 魏琬緩緩直起身子, 眼里有些沉郁之色,她輕輕握住魏熙的手:“我想幫公主, 我的愿望和公主是一樣的。” 魏琬說著, 眸子閃過一絲厭棄:“公主看我如今這個荒唐樣子, 我若說我幼時從未想過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公主信嗎?” “信。”雖說大夏的宗室女子都格外隨性一些,但像魏琬這樣未出閣就如此放縱的委實不多,更稀奇的是她做出這些事,信王府里竟沒人管她, 便是再疼孩子,也沒有這個疼法的,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魏熙從未覺得魏琬會過得如她面上一般肆意。 魏琬看著魏熙,眼睛里泛著盈盈水光, 有些可憐:“那公主便也信我吧,我不會做對公主不利的事。” 魏熙面色端肅:“我想信你, 可是你總得給我個信你的理由。” 魏琬的眼里的可憐一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帶著森涼之氣的野心:“我想執掌信王府門庭。” 魏熙淡淡一笑:“信王府到了你這一代就不是王府了。” 魏琬眼里閃過一絲厭惡:“那也不能便宜了魏渙。” 魏熙看著魏琬的神情,神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