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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嗎,甘露殿里也敢吵鬧。” 魏熙聞言,淚盈于睫:“大哥罵我。” 皇帝嘆了口氣:“阿熙你可知道你多大了?” 魏熙點(diǎn)頭。 “我還以為你還覺得自己是個幼童呢。”皇帝看著魏熙道:“你不小了,不能總像幼時那般行事,難不成這些年你是只長個子,沒長心智?” 魏熙聞言猛然看向皇帝,眼里皆是愕然,頓了頓,她茫然點(diǎn)頭:“阿熙知道錯了。” 聲音輕飄飄的,如同被風(fēng)吹散的云,很是惹人憐。 皇帝見了,也狠不下心來,道:“罷了,以后行事克制有度些便是。” 魏熙輕輕嗯了一聲。 她應(yīng)完后,殿內(nèi)不知怎么靜了下來,過了片刻,卻聽魏涵:“阿耶,既然大哥說是審了六郎府中的家奴才尋到岳先生的,那不如就將這家奴拉下去再審一遍吧,大哥仁善,未必會忍心用什么重刑,讓人糊弄了也未可知。” 魏熙聞言看向魏涵,目光微冷,眼下岳季澤都已經(jīng)供出魏灝了,魏灝雖不認(rèn),但也撐不了幾時,審問那家奴雖省事,但那家奴當(dāng)初既然能聽魏灝的陷害魏瀲,如今也未必不會在審問時橫生枝節(jié), 魏涵此舉分明是想把水?dāng)嚋啠@種事牽扯的越多越容易多生事端,怕是魏涵巴不得求一個魏灝和魏瀲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 皇帝看著魏涵,早已古井無波的眸子透出些審視和銳利,他對魏涵道:“你還真是替你兄弟著想。” 皇帝說了這意味不明的一句話,便收回目光,吩咐道去審。 一旁內(nèi)侍聞言架起那家奴就向外拖,那家奴一邊被向外托著,一邊喊道:“陛下!陛下!奴才冤呀,奴才說的都是真的!求陛下饒了我吧,求陛下明鑒!” 皇帝對這凄厲的呼喊充耳不聞,家奴便對魏瀲喊道:“殿下,求您饒了奴才吧,以后便是人家打死我,我也絕不向外透漏王府的事了!” 魏瀲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他的唇角略微上挑,不笑時也是一番柔和神色,可剛剛那一眼卻看的家奴后頸一涼。 愣了一瞬后,家奴反應(yīng)激烈,他看向魏熙:“公主,您最心善了,你就幫我求求殿下吧!他最聽你的了!” 魏熙聽了,有些不悅,看向拖著他的內(nèi)侍:“你們沒學(xué)過規(guī)矩嗎,還不快堵了他的嘴,這般聒噪,當(dāng)心惹阿耶心煩。” 內(nèi)侍聞言,忙伸手捂著那家奴的嘴將他拖下去了。 這廂魏瀲的家奴剛被拖走,眾人的耳朵還沒來的急清凈一會,便見有小內(nèi)侍來稟報(bào):“陛下,柳芳儀今日晨起閑逛時看見了清明渠上浮著一具已經(jīng)泡爛了的女尸,驚懼過度,暈了過去。” 皇帝聞言起身:“柳芳儀現(xiàn)在如何了。” 內(nèi)侍道:“還未醒來。” 皇帝聞言,有些擔(dān)憂:“去承香殿。” 常苓聞言忙吩咐人去抬步輦,皇帝看著殿中這些人,有些疲倦,對陳士益吩咐道:“給太子他們兄弟幾個先安排宮室讓他們歇著,其余的人先看押好。” 皇帝說罷,便舉步走了出去,魏熙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些不對勁,柳芳儀暈的時機(jī)太巧了。 魏熙正沉思,頭卻被人拍了一下,她回過神,看向魏瀲:“好端端的六哥拍我的頭做什么?” 魏瀲勾唇難得顯出些頑皮樣子:“當(dāng)然是要將你的魂給喚回來呀。” 魏熙瞪他一眼,撫了撫后腦,當(dāng)即出了甘露殿,魏瀲亦緩緩行在她身側(cè),一路無話,倒是難得的閑適,過了安華門,來往行人越發(fā)少了,魏熙側(cè)首看向魏瀲:“六哥,程彥的事和你有關(guān)系嗎?” 魏瀲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道:“有。” 魏熙粉唇微抿:“為什么?” 魏瀲淡淡一笑,伸手在魏熙額上敲了一記:“巴州雖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地勢險(xiǎn)峻,物產(chǎn)也算是豐富,與其讓一個意圖追隨魏灝的人掌管此地,還不如讓王通仁去。” 魏熙捂著額頭,回身面對著魏瀲,雙手負(fù)在身后,往后退著走:“六哥真厲害,你那時候才多大呀,就能將一地長官給換了。” 魏瀲虛托著魏熙的手肘,以防她跌倒:“不及阿熙,我那時都十六了。” 對于皇家的孩子來說,十六歲確實(shí)不小了,皇宮是最磨煉人的地方,人的心智都是被世事磨出來的,越磨越精怪。 這些陰謀陽謀是伴隨著他們長大的,便只是看,也得學(xué)了三分皮毛,程彥之事如果早發(fā)生幾年,怕是魏瀲依然能處理的游刃有余。 魏熙對魏瀲微微一笑,突然道:“六哥,我想給程彥洗冤。” 魏瀲眉梢一挑:“為何?” 魏熙旋回身子,與魏瀲并排走:“因?yàn)槲掖饝?yīng)她們給程彥洗冤了,人家都將實(shí)情供出來了,我若是不做豈不是言而無信?” 魏瀲側(cè)首看著魏熙明艷中又帶著稚氣的臉龐,道:“你何時學(xué)了這一身言出必行的君子風(fēng)度來?” 魏熙偏頭回視魏瀲,聲音清脆,如同穿梭在綠柳間的百靈鳥:“跟六哥學(xué)的呀,六哥你可是出了名的溫潤君子,和你在一起,熏也得熏出些君子風(fēng)度來。” 魏瀲失笑:“油嘴滑舌。” 他的語氣神態(tài),竟讓魏熙莫名覺得像是誰家娘子在對情郎嗔罵,魏熙頓時被自己激的頭皮發(fā)麻,魏熙瞪了魏瀲一眼,回頭快步往前走。 魏瀲慢悠悠跟在魏熙身后,兩人的距離始終沒出了兩步之距內(nèi),魏瀲看著因魏熙步伐的加快,而翻飛的裙擺,溫聲道:“要給程彥洗冤不難,等魏灝獲罪時,順手推給他便是,反正他和程彥又不是沒來往過。” 魏熙驀地回身,緋色的裙擺劃出一道流暢的弧度,如枝頭開的正好的芍藥,她看向魏瀲,臉上沒了嬉笑之色:“六哥怎么知道他一定會被論罪?” 魏瀲偏頭看向連綿一片,好似沒有盡頭的宮墻:“有罪應(yīng)罰,這是常理。” 魏熙覺得有些不妥:“可現(xiàn)在不是廢太子的時候。” 魏瀲淡聲道:“是與不是,皆憑阿耶心意。” 魏熙做左跨一步,站在魏瀲面前:“那你呢?” 魏瀲看著魏熙,輕輕撫了撫她的發(fā)髻:“阿熙,眼下時機(jī)也差不多了,我不能總是藏頭露尾。” 魏熙清澈的眸子里盈滿了擔(dān)憂,像是夏夜湖面上的點(diǎn)點(diǎn)星光:“可你是季家的外孫,你就不怕惹阿耶忌憚嗎?” 魏瀲的手忍不住在魏熙的眼角輕輕拂過,在魏熙面上留下一陣溫涼,魏熙看向魏瀲,見他眉眼里都是柔柔笑意,魏熙怔了怔,卻聽魏瀲道:“阿耶不比從前了。” 若是往常魏熙聽了這樣的話,定是會反唇相譏的,可今日她卻一反常態(tài),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向前行去。 魏瀲一手負(fù)于身后,與她一起往前走,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的有些沉悶,再無方才的閑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