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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魏熙到了甘露殿時,魏灝等人已經到了,看樣子還沒開審,皇帝還在慢悠悠的喝茶,魏熙給皇帝行了禮,就被皇帝喚道身邊,皇帝將案上的一盤玉露團推給魏熙:“怎么臉色這么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六哥每次出場都辣么好看~o( =∩ω∩= )m 第107章 混淆(入V當天第三更) 魏熙摸了摸臉:“差嗎?許是餓的吧, 吃了阿耶賞的點心就好了。” 她說罷拿了一個玉露團咬了一口,對皇帝甜甜一笑。 皇帝道:“你若是不舒服就傳太醫來看一下, 別年紀小不拿身子當回事。” 魏熙點頭:“我沒事,就是沒睡好。” 魏熙說罷, 對皇帝笑道:“我昨天和岳先生學作詩了, 覺得獲益匪淺, 回去一時興起, 便作了一首詩。” 魏熙這話也是變相和皇帝報備了她昨日下午與岳季澤相會的事,雖然皇帝肯定已經知道了,但別人說,和自己說總是不一樣的。 皇帝來了興致:“看來學的不錯, 你以往是最不會寫詩的,寫的什么你念念吧。” 魏熙搖頭:“不如我寫給阿耶看吧, 我才剛有點進益,當眾念出來太惹人笑話了。” “你還怕人笑話。”皇帝一笑,對常苓道:“快去給阿熙準備紙筆。” 等常苓拿來筆墨紙硯, 魏熙拿筆沾了墨,在紙上寫了一首五言。 等魏熙寫完, 皇帝拿來一看笑道:“你的字可比這詩好多了。” 魏熙聞言忙把紙奪過來,團成了一團:“最起碼押韻了。” 皇帝笑道:“是押韻了,真可謂是進益非凡。” 魏熙聞言放下紙團, 對皇帝道:“那阿耶可要好好賞岳先生了。” 皇帝道:“賞什么?” “賞他沉冤得雪。”魏熙看著皇帝道:“岳先生和我說了,他當年沒有毀圣旨。” 岳季澤聽了魏熙的話有些驚愕,他沒想到魏熙現在就將這事提出來, 也不怕惹皇帝不悅。 其實魏熙現在提出來也是有原因的,等一會不論牽扯到那個皇子,傷的勢必都是皇帝的顏面,難保皇帝不會遷怒,到那時想給岳季澤求情就不容易了。 皇帝看向底下有些驚愕的岳季澤,面色微沉卻聽魏熙繼續道:“岳季澤又不傻,怎么會做出毀圣旨的事,指不定是哪個小內侍不小心毀的,怕被罰,便栽贓到了他頭上,當時都忙著處理韓辭之事,對他的事一時疏忽了也說不定。” 魏熙說著扯了扯皇帝的袖子:“阿耶你就讓人再查一下岳季澤的案子吧,總不能讓我跟個罪人學詩呀。” 皇帝看著岳季澤:“你倒是能耐了,能讓阿熙給你求情。” 岳季澤有些愣:“草民謝公主恩德。” 魏熙蹙眉:“不是謝我,是謝阿耶,真是木頭腦子。” 魏熙看向皇帝道:“只是先查,不論結果如何都是要依法處置的,反正這又不是多大的案子,費不了多少功夫的。” 皇帝看向岳季澤,這人雖有些不通世事,但死了也是可惜,既然魏熙都替他求情了,皇帝也就順著魏熙答應了。 魏熙聽了,對岳季澤道:“還不快謝恩。” 岳季澤跪地,沉聲道:“草民謝陛下大恩。” 皇帝揮手讓他起來:“不必先急著謝,你有沒有罪得等查過才知道。” 話雖是這樣說,可皇帝下令重審的,便是有罪,都能給審成無罪。 岳季澤的事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今天真正要審的還是程彥之事。 皇帝對陳士益問道:“高啟可有將人拿來了?” 陳士益躬身道:“高將軍昨日抓了四個人,眼下都看押起來了,就等著陛下傳喚。” 皇帝道:“帶上來吧。” 不過片刻,高啟便帶著龍武衛押著四個男子進來了,高啟行了禮道:“臣叩見陛下。” 皇帝讓他起來,道:“就尋到這幾人?” 高啟道:“臣擔心聲勢太大會驚擾百姓,便大膽從幾位殿下府里先查了,眼下查出了這幾人,請陛下過目。” 皇帝看了幾人一眼,指著左側一人,對魏灝道:“這人有些眼熟,是你身邊的人吧。” 魏灝聞言跪地道:“請阿耶明察,我從未指使周岑去做過此事,而且周岑手腕上也是沒有疤的,這一點我府中的人都可以作證。” 魏熙道:“大哥說笑了,這手腕都是藏在衣袖里的,有沒有疤旁人哪里知道。” 魏灝看向魏熙,眼里含著厲色:“我知你……” 他還為說完便見魏熙捂著胸口,一臉驚恐:“大哥你瞪我做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這人是高將軍抓的,你不滿也不該沖我來呀,況且,高將軍只是將有嫌疑的人都抓來,并不是只針對你一人,你何必如此急躁。” 魏熙話音剛落,便聽皇帝道:“還不快起來,還未指認,你急什么。” 魏灝認錯,起身看向周岑:“你怎么被高將軍帶來了?” 周岑跪地道:“臣冤枉,臣這傷是臣昨夜回家時被人所傷的,還未歸家便被高將軍不問青紅皂白的押起來了。” 周岑說著,挽起袖子,將傷口舉給皇帝看,只見他手腕上血淋淋的,竟是被利器削去了一塊皮rou。 魏熙駭了一跳,短促的啊了一聲,閉上眼,滿面驚恐。 陳士益見了忙喝道:“還不快收起來,驚擾了圣駕你十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周岑忙將衣袖拉起,叩頭道:“臣該死,可臣確實是冤枉的。” 皇帝沒理他,拍了拍魏熙的脊背,道:“阿熙別怕了,他把傷口收起來了。” 魏熙聞言,睜開眼,眼里驚懼未消:“太嚇人了,這么大一塊皮竟給削掉了,得多疼呀。” 皇帝安撫道:“沒事,還會再長出來的。” 魏熙點頭,似又想起了什么:“他把皮削掉,是不是疤也沒了?” 皇帝眸光微沉:“是。” 皇帝對陳士益道:“你去將他們的將他們的手腕都看了。” 陳士益領命,下去背對著皇帝和魏熙,以身軀擋著驗了那幾人的手腕,以防再有那傷口猙獰的嚇到魏熙。 須臾,陳士益驗完,回身對皇帝道:“稟陛下,除了當中一人是皮rou被削,其余二人皆是手腕上有疤。” 皇帝看向當中那人:“四郎身邊的?” 李從靖有些猶疑,終是輕聲應是。 “還真是巧了,”皇帝唇角勾起一個沒什么笑意的笑:“你的手腕也是被人削去皮了?” 李從靖吱吱唔唔:“是臣練劍時不小心削的。” 練劍竟還能削到手腕?真是聞所未聞。 魏熙聽了這話,看向魏灝,眼里帶著不容忽視的諷刺,當真是巧了,魏灝也用了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