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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妹情深。” 陳士益聽出了皇帝話中的不悅,不僅沒回避這個話題,反而笑道:“可不是,聽說昌樂公主還命人擺了席子,就拉著太子坐在甘露殿前等您。” 皇帝道:“這種無賴事也只有她做的出來了,這分明是逼朕回去。” 陳士益笑道:“公主也是關懷兄長,一時情急。” 皇帝一嘆,有些無奈:“沒直接沖進承香殿來拉我走,就算是她懂事了。” 他說罷,起身:“走吧,看看太子能查出什么東西來。” 柳芳儀見皇帝要走,忙喚道:“陛下……” 皇帝回身看著柳芳儀:“你好好歇著,不必再送了,朕晚上再來。” 柳芳儀聞言有些委屈的勉強應是,皇帝見了,在她頰上輕輕拍了拍:“別拉著臉,怪難看的。” 皇帝說完,便領著人走了,柳芳儀看著皇帝的背影,想起將皇帝喚走的人,心中氣急,抬手就把枕頭丟在了地上。 一個公主,爭寵竟爭到后宮妃嬪身上了,真是惹人厭。 魏熙此時自然不知道她又惹人不痛快了,或許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因為她現在也不痛快了。 魏灝正坐在她身邊,這是她第二次與魏灝離得這樣進,周圍除了木頭似規矩的宮人再沒有別人,甘露殿宮人們規矩學的最好,明明在,卻又屏氣斂神,好似不存在一般,給了魏熙一種只有她和魏灝二人的錯覺。 這錯覺無疑是令她憋悶的,她想起了當年在山腹之中,只要魏灝有一絲沖動,她或許就死了,那是她長這么大唯一一次處在那般危險的境地中,不只是害怕,更有生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頹唐窩囊。 她看著魏灝的側臉,眼底漸漸浮起冷意,魏灝似察覺魏熙在看她,抬頭向魏熙看去,魏熙瞬間換了臉色,嘟著嘴抱怨道:“阿耶這么還不回來,我都快熱死了。” 言語神態,既委屈,又嬌俏,好似一個不諳世事的嬌蠻小娘子,但也只是好似。 魏灝面上滿是關懷:“你若是累了便回去歇著吧,等阿耶來了我再差人去喚你。” 魏熙搖頭:“大哥為了六哥在殿外熱著,我怎么能偷閑。” 魏灝聞言也不再勸:“也好,你在這里說不定阿耶還能早些回來。” 魏熙微微一笑,看向那與桓豫極相似之人:“大哥是從哪里找到他的。” 魏灝道:“就在寧王府往西的一座宅院里。” 魏熙撫了撫鬢邊發絲,笑道:“在寧王府附近,那宅子應該不便宜吧。” 魏灝淡淡勾唇,不再說話。 魏熙看向被人看管在太陽底下的假桓豫,道:“讓他過來,別還沒審呢,就熱死了。” 內侍聞言,忙押著他往前走,魏熙坐在高處看著,只見這人雖被內侍推的趔趄,神態卻頗為從容,她有些奇怪,看樣子這人應是有些身份的,要不然養不出這一身氣度,她有些奇怪,魏灝是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人的。 不過片刻那人就被押到了魏熙面前,魏熙道:“熱了吧。” 那人垂著頭,并不言語。 魏熙被忽視了也不惱,自說自話道:“我看你胡子那么密,捂在臉上想必是要長疹子的,要不我讓人給你剃了吧。” 那人仍是不言語,皇帝沒來,魏熙本是不想多生事端的,可眼下這人不言不語,竟激起了魏熙的性子,當然,也可以說是難為人的惡趣味。 她對甘露殿的宮婢道:“你去拿把剪子來。” 御前之人只侍奉皇帝,若是旁人是使喚不動的,可這宮婢聽了魏熙的話竟真去取剪子了,宮人們雖規矩學的死,但腦子卻都是很靈活的,也知道誰是該通融的,魏熙不止深得帝寵,更是曾在甘露殿住過好些年,甘露殿里資歷老些的宮人那個沒聽過她的差遣,若是只因人搬出去了,便換了副臉上,那便真真是找死了。 魏熙吩咐完,卻聽假桓豫道:“公主的性子太過浮躁隨性,這樣不好,還是沉著些為上。” 魏灝聞言,看向此人,神色鋒利幽深。 那人卻好似無所覺,說完了,又垂下了頭,周身氣場有股寂寥之感。 魏熙看著他,心中更覺古怪,等宮婢將剪子取來了,魏熙將剪子接過,放在手里咔嚓了兩聲,卻并沒有去剪那人的胡子。 當皇帝回來的時候就見魏熙正坐在甘露殿門前,百無聊賴的拿剪子剪著空氣,皇帝一笑,她那雙手真是閑不下來。 皇帝邁上臺階,魏灝見了忙起身行禮,魏熙一直在走神,待魏灝站起來她才發現,拿剪子往地上一撐便起來了,她正欲矮身行禮,卻發覺手里還握著剪子,一時反應過來,連忙塞到了陳敬手里。 皇帝看著魏熙的手:“好端端的拿剪子做什么,也不怕傷了手。” 魏熙有些羞赧,絞著手指道:“不干什么,就是玩。” 皇帝看向馮松,問道:“阿熙要剪子做什么?” 馮松笑道:“公主是見太子殿下帶來的人胡子太密了,擔心他熱,便要給他剪了。” 皇帝聞言看向那人,眼睛微瞇:“既然阿熙體恤他,那就給他剪了吧。” 陳敬看了看被魏熙塞在手中的剪子,有些無奈,上前幾步作勢要剪,卻聽陳士益道:“沒眼色的,還不帶到一邊去剪,哪有在風口剪胡子的。” 陳敬應是,正欲領著人退下,卻聽陳士益道:“行了,你這笨手笨腳的別再把人家的面皮給剪了。” 陳士益說罷,指了一個宮女道:“你來,小心些。” 等內侍將那人的胡子剃了,將那人帶進殿里時,魏熙看的一愣,沒想到這人剃了胡子竟是一副俊朗面孔,而比魏熙更驚訝的卻是皇帝。 那人走到殿中,不待身后的內侍推,自己就一撩衣袍跪下了:“草民岳季澤叩見陛下。” 皇帝看著他,眼里的神色沉如墨:“草民,不該是罪臣嗎?”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現在就把太子拉下馬是不是太快了ㄟ(▔,▔)ㄏ 第104章 文人 岳季澤抬頭看向皇帝, 他雖跪著,卻有些巖間青松的氣度:“稟陛下, 臣從未覺得自己有罪。” 皇帝面上帶了一絲笑模樣,似有些感懷:“還是當年那副固執性子。” “這幾日起死回生的人還真多呀, ”皇帝又道, 他說罷, 看向魏灝, 意味不明:“你說是不是,太子?” 魏灝垂眸,恭敬答道:“確實多,但也算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皇帝呢喃著這句話, 復又看向魏灝:“什么因?” 魏灝吱吱唔唔,一副難為神色, 皇帝見了,淡淡道:“你倒是厲害,能弄出這么多已死之人。” 魏灝聽了皇帝的話, 忙躬身答道:“岳季澤是兒子審了寧王府的下人后尋到的,當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