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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覺得這人倒是實在,也不曾借這個機會說幾句好聽的,傳到皇帝耳朵里也能討皇帝歡喜。 欺負(fù)老實人,尤其是這般好看的老實人,是很不對的,于是魏熙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饒有興致的問道:“你真是溫軋葷的兒子?” 溫軋葷的發(fā)妻肚子里爬出的孩子,不是溫軋葷的能是誰的,這話可更是誅心了,若是常人被這樣問自然是要急的,可溫紹延卻好似聽不懂魏熙話中之意,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是。” 魏熙好似也沒覺出她剛才那話的失禮,點頭道:“我看你的相貌穿著倒不像的胡人。” 溫紹延道:“我外祖是漢人,我幼時是養(yǎng)在外祖身邊的,因而隨外祖多些。” 魏熙倒也不在意他外祖是何人,道:“你是專程來給阿耶賀壽的?” 溫紹延道:“是來給陛下賀壽的,只是前些天陛下曾宣我來長安任職,所以應(yīng)會留在長安。” 魏熙看著溫紹延清透的眸子,覺得有些不舒服,微垂眼眸,道:“嗯。” 她說完,復(fù)又抬了眼,恢復(fù)了往日里的張揚矜傲,一雙眼里流光溢彩:“既然是阿耶親自任命,官職定然也是不低的,好好做,憑你的相貌定會名動長安的。” 陳敬聽了魏熙這胡話,輕咳了一聲,以做提醒,魏熙斜了他一眼,不理會,回頭笑看溫紹延,改了先前的話:“好好做,憑你的相貌定會光耀門楣的。” 溫紹延聞言一笑,瓷白的膚,微彎的眼,極為動人的一副笑顏,濯濯如春月柳,他道:“那便承公主吉言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小哥哥你們喜歡嗎~~~ 軍訓(xùn)倒計時七天~終于有關(guān)盼頭了……為什么我學(xué)校的軍訓(xùn)時間辣么長?我恨!!! 這幾天我會盡力抽時間更文的,等軍訓(xùn)結(jié)束了大概就穩(wěn)定了,大家不要嫌棄我QWQ 第67章 棋子 美人的笑是讓人愉悅的, 魏熙沒了再調(diào)侃他的心思,點頭一笑:“你去給阿耶請安吧, 我不耽擱你了。” 溫紹延聞言稱是,將手中的玉珠遞給身旁引路的內(nèi)侍, 內(nèi)侍抬頭小心瞧了一眼魏熙, 見她只靜靜站著, 并不曾有什么表示, 便躬身后退了一步,魏熙的古怪脾氣有哪個宮人是不犯怵的,魏熙沒發(fā)話,他怎么敢替魏熙收。 溫紹延見狀也不勉強引路的內(nèi)侍, 抬頭看向魏熙:“這玉珠……” 魏熙瞥了一眼他手中玉珠,俯身靠近溫紹延, 問道“我看起來很寒酸?” 溫紹延愣了愣,搖頭道:“公主金尊玉貴,寒酸二字怕是沒機會用到公主身上。” 魏熙直起身子, 雙手負(fù)于身后:“那你為什么覺得我會要一個毫無用處的珠子?” 溫紹延看了手里的玉珠一眼:“公主之物怎么能落在外人手中,這怕是不太妥當(dāng)。” “不妥當(dāng)?”魏熙本不欲難為溫紹延了, 可此人太不會說話,惹得魏熙又想難為他了,可魏熙多少還是顧及他的身份的, 也沒說什么刺耳的話,只道:“我賞給外人的東西多著呢,誰說過不妥?若是你覺得撿了我的珠子不妥當(dāng), 那我便將它賞給你了,記得回去將它供起來,每日親自上香擦拭,這樣才妥當(dāng)。” 魏熙說這話時微偏著頭,臉上的神情是慧黠嬌蠻的,溫紹延看著魏熙,雖聽了魏熙那帶刺的話,卻是不見惱意的,反而還有幾分想笑,想笑了自然就要笑出來,他含笑應(yīng)道:“公主之命,延必當(dāng)遵守。” 這般和軟的性子,與他拌嘴也沒有什么意思,魏熙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跟著她的宮人也都跟了上去,將魏熙遮了個嚴(yán)實,從溫紹延的角度只能看到眾人行動間隱約露出的一角微碧裙裾,以及漸行漸遠(yuǎn)的環(huán)佩之音。 魏熙見時辰尚早,便去了西海池尋鶴,那兩只鶴與魏熙也算相熟了,魏熙去西海池五次里有一兩次是能見到它們的,頗為讓人艷羨的一個成績。 魏熙到了西海池,因嫌人多繁亂,鶴會不愿出來,因而只命陳敬隨侍去了岸邊,魏熙行至水畔,見田田蓮葉中已生了不少亭亭含苞的荷,魏熙見了喜歡,就近選了一朵就要去折,手還未碰到花枝,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已經(jīng)將花枝折下。 魏熙有些掃興,收回手,道:“你這是和我搶東西?” 陳敬看了眼手里的花苞:“這花莖不比別的細(xì)軟,奴才是怕傷了您的手。” 陳敬說罷,將手里的荷花遞給魏熙,魏熙瞥了那粉嫩可愛的花苞一眼,施恩似的從陳敬手中接過:“哪這么容易就傷了手。” 陳敬笑道:“公主膚白,若是磕了碰了,定是比旁人顯眼的,自然要好生愛護。” 魏熙看了眼自己白皙細(xì)嫩的手,勉強接受了陳敬這個說法,她抬手輕輕撥弄合攏著的花瓣,極為悠閑的向前踱了幾步,道:“你說阿耶會給溫紹延安排什么官職。” 陳敬行在魏熙外側(cè),虛虛護著魏熙,道:“八成是個品階不低的閑職。” 魏熙點了點頭:“可惜了。” 陳敬道:“也不算可惜,高官厚祿已經(jīng)是陛下優(yōu)待了,他的身份在哪擺著,陛下不會讓他掌權(quán)的。” 魏熙扯了扯花瓣:“阿耶這樣做也真是沒意思,以溫紹延那個性子,溫軋葷既舍得將他送來就證明溫軋葷對他也不甚在意,他在長安也不過是一步動不了的廢棋罷了,擺在那彼此求個心安,沒事了皆大歡喜,有事了第一個死的就是溫紹延。” 陳敬看了眼快被魏熙撥弄零散的花苞,道:“棋子只要還在棋盤上就不是廢棋,他雖身份尷尬,可到底是要入朝的,若是有本事說不定也能得用。” 魏熙步履緩了下來:“他有沒有本事說不準(zhǔn),不過這身份雖尷尬,卻端看怎么用,用好了也是極為得用的。” 魏熙說完,見前面亭子里有一道紅色身影,是魏窈。 魏熙定住腳步,向那處看去,只見魏窈斜倚在亭中,一手握著一卷書,一手支在欄桿上托著腮往遠(yuǎn)處望去,頗為曼妙的姿態(tài)。 魏熙有些訝然,在她記憶力魏窈雖容色不俗,卻總是鋒利帶刺的,連笑都帶著三分銳意,可今日魏窈的神情卻是極為柔和的,頰邊還帶了輕輕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和往日很是不同。 魏熙一挑眉:“這是春心萌動了?” 魏熙順著魏窈的視線向前看去,道:“那邊是哪?” 陳敬看著遠(yuǎn)處的重重殿宇,道:“應(yīng)是歸真觀。” 魏熙輕扯手中花苞,本就被她扯得松散的花苞受力,紛紛散落,魏熙也不在意,輕撫花苞中尚未長成的蓮蓬:“歸真觀,這便有意思了。” ———— 轉(zhuǎn)眼便到了皇帝壽辰前夕,魏熙此時正在點酥,因這個酥山就是明日要送的賀禮了,魏熙很是用心,低垂著眉眼專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