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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一揮袖道:“公主請。” 說罷冷著臉給魏熙領路,有機靈的奴仆忙向林藏秀的住處去,想著將鎖著林藏秀房門的鎖打開,林良儉倒是難得的磊落之人,當下喝住那仆人,那仆人被嚇了一跳,不敢動了,魏熙側首向林良儉看了一眼,也不言語。 一路無話,當魏熙進了蘊寧居,見林藏秀閨房的門竟被鎖住了,魏熙側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良儉。 林良儉仍是那副嚴肅神色,道:“二娘犯了錯,如今正在思過。” 魏熙點頭,笑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林先生實在是不必遮掩的,我還會因此厭了阿秀嗎?” 林良儉不理會魏熙,吩咐仆從打開房門后,便轉身負手立于廊下。 房門打開,魏熙漫不經心的向里望去,見光影交錯間,林藏秀執筆抬眸對她溫文一笑。 魏熙突然覺得林藏秀笑起來還挺好看的,沒辜負她所費的口舌。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魏熙這種性格在現實生活中應該很討厭吧…… 我為什么會把小公主寫成這個樣子呢???大概是因為物極必反吧……都怪我太善良和善了~~~(*/ω\*) 第56章 花草 魏熙抬步進入林藏秀的閨房,四處打量一番,見四周清淡素雅,只案上一個弧度流暢的白瓷瓶中裝著的一束嬌艷海棠是屋中唯一的亮色。 魏熙抬手輕撫海棠柔嫩的花瓣,道:“你喜歡海棠?” 林藏秀行至魏熙身旁,與魏熙一同看著瓶中海棠:“它這般好看,我自然喜歡。” 魏熙笑道:“我還以為你這般才女要引經據典將海棠夸一遍呢。” 林藏秀輕撫海棠的枝葉道:“在我看來所有的贊美之言都沒有好看二字來的實在。” 魏熙聽了這話有些喜歡,她道:“這話倒是不錯,不過我以為你會更喜歡竹子。” “竹子?”林藏秀搖了搖頭:“又不能開花,常年綠油油的,我不覺得它好看。” 魏熙道:“可是竹子清雅耐寒有君子之稱,和你相稱。” 林藏秀笑道:“花草之意不過是世人強加,在我看來,花草之用無外乎觀賞與用藥二途。” 魏熙撥弄了一下海棠花,惹得花瓣輕顫:“你說的倒是實話。” 魏熙說罷,側首看著林藏秀問道:“你犯了什么錯,惹得你阿耶將你關起來了。” 林藏秀道:“沒犯什么錯,只是和姐妹有了口角,又和父親頂撞了兩句。” 魏熙上下打量一眼林藏秀:“怎么,如今不想忍了,她們說了什么話,竟將你的性子激出來了?” 林藏秀理了理袖子:“見識淺薄,趨炎附勢,能說什么好話。” 魏熙聞言,將林藏秀為何與姐妹爭吵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也不再追問,行至林藏秀書案前,將上面放著的幾張紙拿起來,魏熙一目十行看完后將紙放下,側首睇了林藏秀一眼:“均田論?阿秀果然是個有志向的。” 林藏秀對魏熙微微俯身:“阿秀的志向能不能成,還要看公主肯不肯成全。” 魏熙嗤笑:“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端正自持的人,沒想到倒是我看走了眼。” 魏熙傾身在林藏秀耳邊道:“我們才不過見了兩次吧,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又為什么會覺得我一個小小的公主有能力幫你。” 林藏秀看著魏熙的雙眼道:“因為公主與我一樣。” 魏熙直起身子,挑眉看向林藏秀,眼里帶了幾分諷意,那神態動作好似在說,與我一樣,你配嗎? 林藏秀也沒有覺得受辱,仍是端莊淡泊的:“公主眼里有野心有欲望,從我第一次見公主就看出,公主絕對不想只做一個普通的公主,而我能幫公主。” 魏熙諷笑:“野心,欲望,我怎么不知道?連我阿耶都沒看出來,你一個小女子是怎么看出來的?” 林藏秀不再辯駁,唇邊帶著一抹淺笑,看著魏熙。 魏熙覺得手肘微暖,低頭一看,是一抹斜陽金芒照在衣服上,時間不早了,魏熙不欲再與林藏秀耽擱時間,微微振袖:“我要回宮了,你若是不想繼續被你父親關著可以跟我走。” 林藏秀屈身行禮:“多謝公主。” 說罷起身,將桌上散落的紙張收起,放在一個裝滿文稿的匣子里,然后轉身,將匣子放在書架上,林家規矩嚴謹又自認高潔,連奴仆都不屑隨意翻動旁人的東西,于是林藏秀的匣子也沒上鎖。 在宮里長大的魏熙不能理解林藏秀如此不謹慎的行為,道:“今時不同往日,你還是小心些為好。” 林藏秀回身,道:“我問心無愧,不懼人看。” 魏熙不屑林藏秀的書生意氣,舉步向外行去,看到了廊下林良儉的背影,對林藏秀道:“你跟我回去,是想氣死他吧。” 林藏秀道:“父親寬宏怎會生氣。” 魏熙可不信林藏秀這一聽就假的話,帶著林藏秀上前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阿秀與我投緣,我帶她去宮里玩幾天,林先生勿送。” 魏熙說罷帶著林藏秀就跑了出去,將林良儉阻攔的話遠遠拋在腦后,她可不想再和那個拘儒胡攪蠻纏,失了公主風儀。 魏熙卻沒想過她這般拐了臣子的女兒,從臣子家里逃竄而出,更沒有公主風儀。 ———— 魏熙很幸運的在宮門下鑰前回到宮里,她將林藏秀交給含瑛安排便對陳敬問道:“你怎么不歇著,腿還好嗎?” 陳敬在宮女端著的盆子里沾濕了巾帕,捧起魏熙的手為她擦拭,道:“腿沒什么大礙了,只是估摸著公主這時候該回來了,就出來伺候公主。” 魏熙嫌棄道:“真是個cao勞命。” 陳敬答道:“奴才也只為您一人cao勞。” 魏熙對陳敬的甜言蜜語幾乎是免疫的,也不理會,問道:“阿耶傳膳了嗎?” 陳敬道:“應該快了吧。” 魏熙點頭:“眼下做菜時間應該也不夠了,讓梅娘教我道簡單爽口的點心吧,我好去負荊請罪。” 梅娘做的吃食很合魏熙口味,是專門給魏熙做些小食點心的,隨侍鳳陽閣,不屬于尚食局,只從這一點上便能看出魏熙所受的優待。 “請罪?”陳敬問道。 魏熙起身往鳳陽閣的膳房去,邊走邊道:“我為了去見林藏秀和林良儉吵了一番,又當著他的面將他女兒給帶回來了,我得在林良儉之前先去阿耶那里陳情,免得林良儉惡人先告狀。” 陳敬聞言笑道:“到底誰是惡人公主怕是還未弄清。” 魏熙瞥了陳敬一眼:“你的意思是我是惡人。” 陳敬果斷道:“當然不是。” 魏熙滿意點頭,此時已經到了膳房門前,梅娘正候在門外等她,魏熙也不再與陳敬玩笑,將自己的要求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