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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便和含瑛他們走散了,我累極了,在這里歇了一會,不想竟睡著了。現在什么時候了?” 魏灝聽了魏熙這話也沒找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魏熙貪玩膽大是闔宮都知道的,這是她做的出來的事,魏灝答道:“到正午了,都該用午膳了。” 魏灝說完,見魏熙愕然的睜大眼:“都這么久了!我再不回去阿耶該擔心了,大哥你送我回去吧,這么長時間含瑛他們肯定也快找到我了,說不定轉個彎就能看見他們,耽擱不了大哥用午膳的。” 魏灝點頭,卻聽洞外傳來魏瀲的聲音:“阿熙,阿熙,你在里面嗎?” 魏灝頓了頓。 魏熙聽見魏瀲的聲音,懸著的心終于落在了肚子里,高聲應道:“六哥我在這!” 魏熙話音剛落便見魏瀲滿臉急色的走了進來。 魏瀲見了魏熙就訓道:“好端端的你亂跑作甚,也不怕出什么意外,你的宮人都快急瘋了。” 魏瀲說完,便拉了魏熙,看她有沒有受傷,卻見魏熙手里握著一塊石頭,看了魏熙一眼,不動聲色的將魏熙手里的石頭拿在自己手中,藏在袖子里。 面上則舒了一口氣:“沒受傷就好,以后不可亂跑了,知道嗎?” 魏熙忙點頭,她再也不敢亂跑了,向魏瀲問道:“六哥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魏瀲此時恢復了平日里溫柔和緩的神色:“不找你我為何要來這般偏僻之處。” 魏熙緊緊抱著魏瀲的胳膊撒嬌:“六哥最疼我了。” 魏瀲微笑,彎指勾了一下魏熙的鼻尖。這才抬頭看向魏灝,驚訝道:“大哥怎么也在?” 魏灝被魏瀲忽略也不惱,笑道:“阿耶不是讓我們兄弟幾個都寫篇時政策論嘛,我不如六弟才思敏捷,許久都無甚頭緒,便索性撂下,想尋一處幽靜處靜靜心,不知不覺便走到這來了。” 魏灝可不會向魏瀲那般厚臉的皮說是專門來找魏熙的,他現在都懷疑,方才偷聽他和常苓說話的是魏瀲,如今見他沒對魏熙下手便出來裝好人了,偏魏熙還那么相信他。 魏灝此時簡直不敢想,如果他方才真將魏熙掐死了,等著他的是什么。 魏瀲聞言點頭:“那倒是我和阿熙打擾大哥了,既然如此我就帶阿熙先走了。” ———— 等出了那片偏僻之地,見著了正在尋她的宮人,魏熙才算活了過來,劫后余生,魏熙的手腳都開始發軟,魏瀲見了,剛準備吩咐人去抬步輦來,卻見魏熙眨巴著一雙濕漉漉的眼,可憐兮兮的拉著他的袖子道:“六哥我累了你背我好不好。” 魏熙往常都是驕傲明媚的,魏瀲還是第一次見魏熙這般可憐的神色,像只幼鹿似的,看得人心里軟綿綿的,對著這樣的魏熙,魏瀲說不出拒絕的話,兩只手分別扯了扯魏熙的臉頰,然后蹲下,吩咐宮人道:“扶公主上來。” 魏熙開開心心的趴在了魏瀲的背上,兩條胳膊摟著魏瀲的脖子,魏瀲見魏熙趴好了,穩穩起身,到底是儀態好,背著個人也不顯得難看,反而溫馨的緊。 魏熙見身后的宮人亦步亦趨,回頭道:“踢踢踏踏的煩人,你們跟遠些。” 魏熙這話可冤枉死訓練有素的宮人了,不過誰讓魏熙是公主呢,公主的話就是錯的他們也得執行,于是宮人們小步慢走,足和魏瀲離了十余步。 魏熙滿意了,趴在魏瀲背上道:“我去的地方那么偏僻,六哥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魏熙靜下心來一想,也覺得魏瀲來的太巧了。 魏瀲好似察覺不出魏熙的懷疑,仍溫言道:“你偷聽大哥說話時,我就在掬云亭看到了,那時就覺得你膽子真大,尋在那種僻靜之處,大哥二人所說的定是機密之事,你不趕忙躲開就罷了,還上前偷聽,也不怕被大哥發現,結果你果真被大哥發現了,我就連忙趕過去了。” 魏瀲說到這,語氣轉硬,教訓道:“你這次也就是因大哥謹慎才逃過一劫,不然就那么小的一塊石頭能對付得了誰。以后萬不可做這種事了。” 魏熙聽了,只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連六哥那般高風亮節之人都懷疑,魏熙摟緊魏瀲的脖子道:“以后打死我都不會了,這一次就夠兇險了,我回去一定要告訴阿耶!” 魏瀲蹙眉:“不可,大哥是阿耶屬意的太子人選,沒憑沒據的,你這時候去說阿耶定會覺得你是從哪里聽了風聲,或是受了誰的挑撥,故意去栽贓大哥的。” 魏熙聽了,眼圈紅了:“難道要我死了才算有憑有據?況且,阿耶最疼我了,怎么會不相信我。” “阿熙,阿耶是皇帝,就是他再疼你再信你,江山社稷在他心里也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有時候,信或不信都不過是權衡利弊后的結果。”魏瀲說這句話時依然是溫和淡泊的,可魏熙聽了卻好似泰山壓頂般喘不過氣來。 作者有話要說: 額("▔□▔)六哥也變成了人生導師…… 第36章 愁怨 類似的話謝玨也對魏熙說過,甚至更為尖刻,可魏熙心里卻是懷疑的,一是皇帝對她實在太好了,二是謝皎月的死讓謝玨對皇帝生了芥蒂。 謝玨教魏熙的,魏熙學,謝玨告訴魏熙的,魏熙聽,不過信不信卻不一定,魏熙雖小卻是個執拗性子,比起謝玨,她更相信自己的評判。 不過魏瀲和謝玨不同,他與魏熙同是皇帝的孩子,竟能云淡風輕的說出這些話來,可見是看透了,心涼了,魏熙聯想到方才常苓說的那些話,可見魏瀲說的不假。 不過太子未立,現如今去為這些事憂心還太早,魏熙趴在魏瀲背上緩了氣:“六哥這么知道阿耶屬意大哥的呀。” 魏瀲垂睫掩住眼底幽涼:“大哥溫厚,又無得力的外家,阿耶是個強勢的人,定是會喜歡大哥的。” 竟與魏灝所言一般無二。 魏熙看著魏瀲的側臉,白玉一般,見不到一絲憤懣之色,他難道不怨嗎? 魏熙趴回魏瀲肩上:“阿翁說大哥不是為君之才,為什么阿耶還要立他,明明大哥哪里都比不上你。” 魏瀲勾唇,眺望只露出一角飛檐的太極殿:“阿耶正當壯年,想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太子,而不是一個能力卓絕的儲君。” 魏熙默然,靜了片刻,復又問道:“那你生氣失望嗎?” 魏瀲收回目光,專心看著前路:“生氣?當然不,阿耶是君,我是臣,哪有臣子會生君主的氣。至于失望,也是沒有的,我很久之前就知道阿耶不會立我為太子。” 魏熙默然,阿耶不會立魏瀲的原因,阿翁也曾和她說過,外家太顯赫也不是好事。魏熙突然想到,當初阿娘有孕,阿耶也曾有過要立阿娘腹中孩子的意思,謝家雖不是外戚,也很顯赫呀,難道阿耶當初只是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