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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氣沖天道。 陳敬:“!!!”我不為難的,公主您別勉強自己。 還未等陳敬拒絕,魏熙便拉著他向殿內行去。 陳敬:“公主,其實也不是多要緊的事,不必去打擾陛下。” 魏熙聽陳敬這般善解人意,第一次生出了類似欣慰的情緒,陳敬不僅長得好,還細心體貼,寧肯自己受責罰也不肯打擾阿耶,果然是相由心生。 于是魏熙安慰道:“你不用怕,有我護著你呢。” 陳敬:“……” 含瑛:“……”完了,公主以貌取人的毛病治不好了。 “阿耶,陳敬有要事要稟”魏熙還未進門便喊道。 皇帝此時正給謝貴妃梳頭,頗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滋味,被魏熙這一喊什么好心情都煙消云散了,皇帝心想:就是阿皎生了兒子也得讓他纏著魏熙,小丫頭太閑了。 魏熙進了殿內徑直窩道謝貴妃懷里,扯著皇帝的袖子道:“阿耶,他說有國事要您親自定奪。” 陳敬:“……”說好的護著他呢? 皇帝低頭看了一眼笑盈盈看著他的小丫頭,突然便氣不起來了,轉頭看向低頭跪著的陳敬,陳士益怎么收了這么一個沒眼色的當義子,皇帝想著便問陳敬:“你倒是說說是什么軍國大事。” 陳敬答道:“回陛下,是幽州節度使將帳下因輕敵至其所帶軍士全軍覆沒的義子溫軋葷,押送到長安請陛下定罪。” 皇帝笑道:“處置一個敗軍之將也算大事?” 陳敬從容對答:“一兵一卒皆是大夏子民,大夏子民因一寒族胡人之過而死傷,自然是軍國大事。” 皇帝道:“伶牙俐齒,倒是得了陳士益幾分真傳,只是溫軋葷如今也算是大夏子民,不可因其出身對他存有偏見。” 陳敬答道:“奴才不敢。” 一旁謝貴妃卻問道:“節度使不是有節制調度之權嗎?為何不在幽州就將溫軋葷依法懲治了,反而不嫌麻煩的送到長安來?” 皇帝為愛妃解惑道:“張進定是覺得那溫軋葷能打仗,舍不得殺他,便將溫軋葷送來長安,雖是請朕定奪,卻未嘗沒有讓朕赦免溫軋葷,收服這個胡人的意思。他這是想送朕個人情呀。” 謝貴妃聞言嗤笑:“這張進倒是有趣,三郎你可是皇帝,大夏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有什么不是你的,他竟想著用個敗軍之將送你人情,也太過狂妄了。” 魏熙聽了謝貴妃的話深有同感,插嘴道:“就是,分明是張進不舍得殺他的義子,非要送到長安來,那個胡人害死了那么多將士自然是償命的,他竟還想著讓阿耶赦免那個胡人,真是討厭。” 皇帝聽了妻女的話有些好笑,到底是不通政事,凡事只從自己的喜惡想,這性子倒是天真隨性。 皇帝決定為謝貴妃和魏熙解惑,于是道:“這張進可不是個庸人,這些年坐鎮幽州也算是戰功赫赫,他不忍殺溫軋葷定是覺得溫軋葷是個將才,且勝敗乃兵家常事,若只因一場敗仗便把人殺了也是可惜。” 魏熙聽了皇帝的話頻頻點頭,渾然忘了自己方才所說的話,皇帝發笑,這么丁點大的小丫頭聽得懂嗎?還點頭。不過皇帝是個懂得維護孩子自尊心的慈父,心里想的什么自然不會說出來惹孩子傷心的。當下抬手扯了扯魏熙的臉蛋,看魏熙被扯的呲牙,極是有趣。 謝貴妃看了心疼極了,抬手便把皇帝的手從魏熙臉上拍下來,見皇帝有些委屈的看著她,噗嗤一聲笑了。 第8章 惠妃 昭慶殿里其樂融融,其他妃嬪處倒是未必,擔心謝貴妃肚子的不止皇后一個。 淑景殿 正值盛夏,炎熱的氣候熱的人心煩氣躁,心里煩了,活便做不好,每每到了這個時節各宮里犯錯的宮人都比平日多,便是皇后宮里也不例外,可唯獨淑景殿依舊井然有致,整個殿里充斥著寧靜從容的氣氛。 “謝貴妃自進宮后便是獨寵,有孕是遲早的事,你這樣急躁作甚,平白顯得小家子氣。”季惠妃聽到這個消息仿佛一點都不驚訝,仍細心修剪花枝,仿佛天底下再沒有比那瓶中花更能吸引她的注意了。 阿檀見自家娘子一點都不急忙道:“陛下還說謝貴妃肚子里定是個皇子,可見陛下對謝貴妃的孩子有多重視,將來孩子出世了,若真是個皇子,陛下一高興說不定直接立那孩子當太子了,到時咱們殿下該怎么辦呀。” 季惠妃將花枝細細修剪擺放好才道:“也是,陛下對現如今這些皇子都不太滿意,反正這兩年政局穩定,陛下也漸漸得空了,依陛下的性子親自教養一個和他心意小皇子也是有可能的,更何況這個小皇子的外家是謝家,如今像謝家這種底蘊豐厚又知情識趣的人家可是不多了。” 阿檀道:“那娘子要不要早作準備。” 季惠妃道:“不必,自是有比咱們急的人呢。” “您是說皇后?”阿檀道。 季惠妃道:“她兒子是嫡長子卻一直不得陛下喜歡,如今謝貴妃有孕她自然是最急的。”季惠妃說完有些諷刺的笑了笑,又道:“不過,她自認智謀無雙,素來喜歡玩一箭雙雕的把戲了,咱們也得小心些。” 阿檀道:“您是說皇后害了謝貴妃后會栽贓給您?” 季惠妃抬手理了理衣袖道:“她呀,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卻連局勢都看不清,總想著阿瀲背后有季家和雍王,便恨不得除我們母子而后快,卻也不想想季家身為天子外家且權勢過盛,陛下是定不會立一個有季家血脈的皇子為太子的,更別說阿瀲幼時曾養在雍王身邊幾年,便是阿瀲再好陛下心里也是不喜的。” 季惠妃說完神情有些疲倦,如今這情形對阿瀲也太過不利了些。 阿檀見狀有些心疼,自家娘子少時多風光呀,自幼長在宮里被季皇后教養長大,誰都知道她是要嫁給太子的,可如今太子成了雍王,娘子成了陛下的妃子,每天為了后位和殿下的太子之位發愁,可這些本就該是娘子的呀。 阿檀勸道:“娘子不必憂心,憑季家的權勢,便是殿下做不了太子也定是能當上皇帝的。” 季惠妃聞言極為凌厲的掃了阿檀一眼:“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如今越發沒分寸了。” 阿檀請罪道:“奴婢知罪,請娘子責罰。”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深厚,季惠妃見阿檀請罪便道:“起來吧,這種話以后莫要說了,季家如今境地微妙,稍有不慎便萬劫不復,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希望季家的禍亂因你而起。” 阿檀仍跪著道:“奴婢知錯,以后這種話便爛在心里,便是無人也不說了。” 季惠妃抬手將阿檀扶起道:“便是想也不行,季家沒你想的這么厲害,若是季家真能左右皇位,陛下也就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