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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頹廢。 “這難說,怎么啦?誰要找工作?” “我。單位效益不好,我覺得前途慘淡。” 閔建民的話讓方松陽覺得很驚訝。閔建民一直是那種很安于現(xiàn)狀的人。 方松陽在廣州勘測設(shè)計院工作的時候,甚至一度把“蜈蚣”和閔建民歸為一類人。那時方松陽和“蜈蚣”一組做一個市政項目。方松陽保持著他在學校便養(yǎng)成的勤奮嚴謹?shù)膽B(tài)度,每天下班前都要檢查一下當天的工作是否有所遺漏,臨走前必定把他和“蜈蚣”的桌子都收拾干凈。而“蜈蚣”呢,萬事平和淡然。盡管他們所做的項目受到了領(lǐng)導的高度關(guān)注,“蜈蚣”卻一如既往地按部就班,該上班的時候上班,該下班的時候一分鐘也不多待。 “你為什么突然這么說呢?”方松陽問道。 “唉!方松陽,我的孩子沒了,我老婆把孩子打掉了。”閔建民帶著哭腔。 “怎么回事啊?” “我老婆說我在這里工作了七年,沒有升過一次職,每年就固定漲3%的工資,養(yǎng)不活孩子。” “閔建民,我覺得你老婆這就不對了。現(xiàn)在誰家的孩子養(yǎng)不活啊?你們兩口子都有固定的工作,養(yǎng)孩子更加不成問題。” “是啊,我也是這么說的。可她本來就不想要孩子,這次意外懷上了,她就拿別人的孩子來比,說什么現(xiàn)在養(yǎng)個孩子多難,奶粉要買進口的、衣服要買品牌的、學校要上國際的,還有興趣班、房子、車子什么的。她說我要是供不起就別生,生出來也是受苦的命。這不,前兩天偷偷地就去醫(yī)院把孩子打了。” 方松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閔建民。他覺得閔建民的老婆做的不對,再怎么說也不能為了攀比而打掉一個孩子。可是他如果這樣說出來,閔建民必定又會和他老婆大吵一架。一個剛剛流產(chǎn)的女人和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父親,這樣的家庭經(jīng)不起鬧騰。 “方松陽,我不想呆在長沙了。我準備辭工去深圳找你。” “閔建民,你不要沖動。你先冷靜一下,好好跟你老婆談一下,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了。過段時間如果你還想出來,你就先請幾天假過來看看再說。” “方松陽,我真佩服你,當時分配給你的單位那么好你都走了,自己跑去讀研。現(xiàn)在回頭看,你當時做的選擇真的很英明。” “我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難處。我?guī)湍懔粢庖幌驴纯从袥]有合適你的工作。你也得好好跟你老婆商量商量,畢竟你來了深圳可能很長時間內(nèi)夫妻就分開兩地了。” “那個臭婆娘,她根本不想給我留個后。我懶得理她。”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方松陽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對閔建民地老婆做任何評論的好:“你還是先冷靜冷靜吧。沖動是魔鬼,人一沖動很容易就犯錯的。” 不知為什么,方松陽覺得他不是在說閔建民,而是在說他自己那晚沖動地和楊蓓的纏綿。 四 “慕子炎,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你幫我參謀參謀?”虞士虎神秘兮兮的跟慕子炎說。 慕子炎狐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中秋節(jié)就要到了,我準備到那天晚上邀請小雨賞月,我順便制造點浪漫跟她再表白一次。” “你打聽過了嗎?她確實沒有男朋友?” “沒有,這次我可以肯定。小雨親口告訴我的。” “那萬一中秋節(jié)那晚下雨怎么辦?” “也是哦。” 虞士虎歪著腦袋冥思苦想,過了一會兒又說:“我還是邀請她吃晚飯好了。選個高檔餐廳,包個房,在墻上用LED彩燈做成兩顆愛心,再串上愛神丘比特之箭。然后我手捧九十九朵玫瑰……” “你這是表白還是求婚呢?九十九朵玫瑰,再買個戒指,請個人在旁邊拉小提琴。”慕子炎打斷虞士虎的話。 “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樣?” “我覺得你要制造那種不經(jīng)意的浪漫,不是這種刻意的,太刻意讓人覺得太假。” “也對。那這樣吧,我那天就邀請小雨去游泳,完了帶她去吃晚餐,然后我就說送她回家,在路上我裝作喝醉了強吻她。” “于是乎,你好好用點腦子好不好?強吻?你以為小雨會吃你那一套?你要制造浪漫氣氛,讓她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你,懂嗎?” 慕子炎突然覺得有點不耐煩了。虞士虎跟他同歲,思想?yún)s像個孩子。他內(nèi)心覺得虞士虎和藍小雨真的不配,至少思維成熟度上完全不搭配。 虞士虎瞪著無辜的大眼看著慕子炎,搖了搖頭說:“不懂,你幫我想一個吧。” “這種事你得自己想,我已經(jīng)給了你方向了,別再說我不值得深交了啊。我要想得出來我就自己去追了。” “你敢!”虞士虎瞪著眼氣鼓鼓地看著慕子炎。 “不敢不敢。祝你成功啊!”慕子炎笑著轉(zhuǎn)身就走了。 五 閔建民并沒有聽從方松陽的勸阻。一個月后,他便來了深圳。 “方松陽,我已經(jīng)辭工了。我背水一戰(zhàn),非要在這里混出個模樣來不可。”閔建民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你老婆同意了嗎?” “我們離婚了,我凈身出戶。” “什么?”方松陽完全不敢相信。這背水一戰(zhàn)也做得太絕了。 “其實我也沒什么家產(chǎn),房子是我丈母娘家的。我的工作本來也是塊雞肋,沒了就沒了。我原本以為我老丈人可以給我工作上稍微提攜一下,誰知道我們結(jié)婚第二年他兩腳一蹬嗚呼哀哉了?” 就這樣,閔建民留在了深圳。 方松陽和他談了自己私自拉的裝修活的事。他讓閔建民做監(jiān)理,順便也可以幫著他做設(shè)計畫圖紙。結(jié)果閔建民沒做幾天,竟然做出樂趣來了。他把他在長沙認識的泥水工、水電工、油漆工什么的也請了幾個過來。 方松陽重新租了個套房。閔建民、方松林和他每人一間房,還有一間房弄成了學校宿舍的模樣給工匠們住,客廳騰出來做了個簡單的辦公室。然后又讓閔建民張羅去注冊了一個裝修公司,閔建民任總經(jīng)理,方松陽是法人代表。就這樣,一個簡單的裝修公司成立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六 虞士虎的中秋表白計劃并沒有實行。因為就在中秋前一個星期,藍小雨生病了,并且要去英國治病。 藍小雨出發(fā)去英國的那天,虞士虎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本來想送藍小雨去機場,可是公司安排了一個中秋和國慶的慶典活動,虞士虎是主要策劃人。現(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實在不能走開。 虞士虎只好求慕子炎:“慕子炎,拜托你幫我送小雨去機場吧。” “公司派了車和司機送她,你我誰去都是多余的。”慕子炎淡淡地說道。 “小雨本來早就應(yīng)該去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