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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了。閔建民屬于后者,被分配去了長沙。郝梅芳本來通過肖小璐的幫助可以留在廣州工作,可她為了離閔建民近點毅然放棄了那個機會,自己主動要求去了湖南湘潭。這么多年過去了,兩人最終還是沒有走在一起。 方松陽想起1997年大學(xué)畢業(yè)會的情形。他的同學(xué)來自五湖四海,工作也被分配去了五湖四海,這種結(jié)果雖在意料之中卻仍讓人無法接受。 畢業(yè)會上肖小璐和郝梅芳兩個女生老早便哭成了淚人,接著便是閔建民站在郝梅芳后面?zhèn)牡啬ㄑ蹨I。其他同學(xué)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哭了起來,哭的最兇的當(dāng)屬李博艾,他拿著個啤酒瓶子到處敬酒,又總是在別人還沒來得及喝的時候自己便一口把一杯酒喝了個底朝天,沒過多久他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喝酒,一邊喝酒還一邊猛唱周華健的。 那首歌在當(dāng)時非常流行,大街小巷到處都在放,連對音樂毫無天賦的方松陽也會唱幾句。不知不覺地,教室里所有的同學(xué)便都跟著唱起來了。“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一時間,歌聲一片,哭聲一片,敬酒聲、碰杯聲、喧鬧聲,聲聲都敲入那些莘莘學(xué)子的心底。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教室里橫七豎八地喝倒了好多人。 他蹲在肖小璐旁邊,輕輕地扶起也不知道是哭得沒力了還是喝得太多的肖小璐,小心地喂她喝下幾口熱茶。肖小璐便溫柔地倒在他的懷里安心地睡了起來。 一旁的郝梅芳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躺在閔建民的腿上呼呼大睡。 閔建民坐在椅子上,扶著沉睡的郝梅芳,看著方松陽說:“方松陽,聽說運氣來的時候,你拿門板擋也擋不住。那個勘測設(shè)計院,去了三個實習(xí)生,可只有你一個人拿到了正式聘用合同啊。來,兄弟,為你的好運干一杯。” “閔建民,你以為只要有運氣就可以啦?”肖小璐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瞄了閔建民一眼,又把眼睛閉上,“他們設(shè)計院今年做的那個港口設(shè)計,方秀才可沒少出力。” “是是是,你們家秀才不光有運氣,還有才華。”閔建民又舉起酒杯,“來,方松陽,為你的才華干杯。” “為才華干杯”,他聽到那句話感覺非常受用,除了才華他也不知道還有什么能讓別人對自己刮目相看。他舉起酒杯和閔建民碰了碰:“閔建民,記得常回來看看我們。” “別,我們工作起點就比你低啊,你應(yīng)該常去慰問我們才對。”閔建民輕撫著沉睡的郝梅芳的臉蛋,“我以后啊,估計一到周末就得長沙湘潭兩邊跑啦,哪有時間回來看你們。” 方松陽低頭看著裝睡的肖小璐,忍不住也想去撫摸她那粉嫩的臉頰,剛剛伸出手卻又縮了回去。 有幾個勉強還清醒的同學(xué)開始把醉得一塌糊涂的同學(xué)往宿舍扶,方松陽將肖小璐扶著趴在桌子上,自己開始清理一地的垃圾。 “方松陽,等會兒我來幫你。”閔建民說完抱起郝梅芳吃力地往教室外面走。 “你背著她會輕松點,我來幫你。”他幫閔建民背上郝梅芳,轉(zhuǎn)頭又繼續(xù)打掃教室。 方松陽剛剛收拾完亂七八糟的一堆瓶子,教室的燈就熄了。 原來不知不覺就十點鐘了,那是平時教室的熄燈時間,主要用來催促同學(xué)們下晚自習(xí)回宿舍睡覺。好在教室里還亮著幾只蠟燭,那是同學(xué)們?yōu)榱嘶钴S氣氛準備的。 方松陽四下一看才知道教室里的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除了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寐的肖小璐。 他走到肖小璐的旁邊,蹲下身輕輕地搖了搖她:“小璐。” “嗯?!”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含糊地回應(yīng)。 “你能自己走回宿舍嗎?等會兒宿舍也要熄燈了,你不如先回去。” 她把眼睛睜大了點,四下看了看,似乎看明白了只有他一個人在打掃衛(wèi)生,于是猛地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收拾。” 可能是她站起來的速度快了點,或者是她真的喝得有點多,她競搖搖晃晃地又倒了下去,嚇得他趕緊去扶她,她便迷迷糊糊地把頭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寂靜的夜晚,昏暗的燭光,微醺的頭腦,她的柔軟從他的手指傳到他的心里,她的氣息比咫尺還近,從他的肩膀傳到他的耳朵。一種酥麻感瞬間蔓延而至,讓他的心弦顫動不已,他一只手有力地扶著她那纖細的腰,另一手慢慢從她的腰際輕輕撫過她的后背,肩膀,最后落到她倚在他肩膀的頭上。他小心地扶起她的臉,柔軟的唇輕輕地印上她的額頭,久久不肯離去。 她嚶嚀著閉上迷離的雙眼,纖細的手臂繞過他的腰側(cè),兩手在他的腰后相扣,微微抬起頭。 他迫不及待地將他唇間的溫暖從她的額頭轉(zhuǎn)到她的鼻尖,接著覆過她的臉,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試探的輕觸,溫柔的摩挲,輾轉(zhuǎn)流連,他輕柔吮吸著她那青澀的回應(yīng)。 “吱吱……”教室里突然響起輕微的椅子挪動的聲音,他和她嚇得趕緊分開。 尋聲一看,閔建民兩只手拿著一把椅子,正樂呵呵地對著他們倆傻笑:“對不起,驚擾到你們了。我只是想把桌椅歸回原位而已,你們繼續(xù)。” “小璐,你先回去,我和閔建民打掃衛(wèi)生就可以了。”他邊說邊把她往外推。 她低著頭紅著臉一眼也不敢看閔建民,剛走到教室門口立即拔腿就往宿舍跑。 那就是最后一次見閔建民吧?第二天閔建民就收拾東西走了。 六年多了,那些在H理工大學(xué)一起讀書的同學(xué),現(xiàn)在想起來那么地讓人傷感。有些同學(xué)緣份深點,也許還繼續(xù)做著同事、朋友、戀人、夫妻;有些人緣分淺點,但也還能偶爾相聚;可是有些人一畢業(yè)就意味著永別,很多年后有人偶爾提起他的名字,你還得很努力才能依稀想起他當(dāng)初的模樣。 五 慕子炎被父親狠狠地說了一頓,主要是怨他那么久沒有去香港找他,連春節(jié)也躲在家里。 慕子炎和父親一直要比他和母親更親近點。但由于父母瞞著他分居那么多年,而他父親已經(jīng)另有所愛也沒有告訴過他,他便對他父親有些不滿。可被他父親一說一抱怨,他周五晚上便老老實實去了香港。 慕子炎的爸爸顯得特別高興,說是仔細算算,父子倆居然半年沒見面了。慕子炎也覺得僅僅半年時間,父親臉上皺紋多了,頭上白發(fā)也多了。父親跟母親的年齡雖然差不多,看上去卻像是差了十幾歲。 “您女朋友呢?” 盡管很想回避談他父親的女朋友,但是當(dāng)慕子炎看到父親這副已顯老態(tài)的模樣,突然覺得他的父親需要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