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學，而且都是四川人。楊蓓開心之余就舍棄了正規(guī)的裝修公司，請方松陽個人給他們的房子做設(shè)計和裝修。方松陽細細一算，覺得這活不難做，自己做設(shè)計圖，請他認識的一些裝修工人施工，再請他深圳S大學的一個學弟做監(jiān)理，一個臨時裝修團隊就建成了。除掉給工人和學弟的工資，他可以在這次裝修中賺到一萬多塊。于是他便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楊小姐，您做菜的手藝真不錯。我好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家鄉(xiāng)菜了。”楊蓓準備的菜全是四川口味，麻辣咸香。

    “方先生別客氣，我喜歡做菜。您愛吃就好。”楊蓓妝容精致，衣著得體，談吐大方，處處透著成熟女性既性感又干練的風韻。

    “楊小姐，我好像很久沒看到您先生了。”

    “他們公司在上海有個項目，他被派去那邊幫忙，今年估計就得待在那邊了。所以這房子裝修的事都落到了我一個人的頭上，偏偏我又啥都不懂，還好有方先生你幫忙。”

    “楊小姐一個人既要上班又要裝修房子，的確很辛苦。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讓您的房子裝修得既漂亮又實用。”

    “謝謝你，方先生。我就知道你專業(yè)強人品又好，所以才放棄正規(guī)的裝修公司來找你。我看我們年齡差不了多少，你就別老楊小姐楊小姐地叫我了，叫得我老覺得你以為我是干小姐那行的，你就直接叫我蓓姐吧。”

    “好吧，蓓姐。那您也別叫我方先生了，您就叫我小方吧。”

    “行，小方。那我們這就出發(fā)？我昨天去建材市場看過了，那些大理石都被我看花眼了。我也不懂哪個質(zhì)量好，哪個顏色比較搭，所以還非得請你陪我走一趟不可。”

    “這沒問題，我們住的近，我只要不上班隨時都可以陪您去選材料。”

    “方先生……哦，小方，真是太感謝你了。”

    “蓓姐別客氣，陪客戶選材料本也是我分內(nèi)的事。”

    二

    周一早上，慕子炎來到了藍晶靈公司簽勞動合同。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來這里了。他第一次是來面試的，當時他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對這里精致的裝修驚嘆不已。這里的辦公桌椅、沙發(fā)、文件柜全都是端莊典雅、高貴華麗的古典歐式風格，再配上色彩淡雅、做工精致的墻布和地毯以及造型講究的燈飾，整個辦公室給人的感覺既雍容華貴、品味超群又清新脫俗、溫馨浪漫。若不是每張辦公桌上都擺著一個大屏幕的電腦顯示器，慕子炎差點以為自己不小心穿越到了一個古代歐洲貴族家庭。盡管現(xiàn)在已是第二次來，慕子炎仍然發(fā)自內(nèi)心地贊嘆這家公司的裝修風格。

    簽完合同后，人事小姐Anna（安娜）熱情地帶慕子炎熟悉辦公室和認識各部門的同事。

    慕子炎印象最深的是參觀茶水間。茶水間的壁柜里整齊地擺放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咖啡、茗茶、餅干和各式小吃；冰箱里放著各種飲料、已經(jīng)清洗干凈的裝在保鮮盒里的名貴水果，甚至還有紅酒和冰淇淋。Anna說員工需要的時候都可以隨便來這里取用，清潔工會每天清理過期食品。慕子炎這才明白，無論什么事情，只要你用心就可以把它做到極致。

    Anna最后帶慕子炎來到財務(wù)辦公室里的一個獨立的玻璃隔間說：“William（威廉，慕子炎的英文名），因為你不需要每天過來上班，而原來的財務(wù)主管Nathan（內(nèi)森）現(xiàn)在在家辦公，你就坐他的座位吧。”

    “好的。謝謝你，Anna。”玻璃隔間里面擺設(shè)簡單，但干凈整潔。

    “Nathan年事已高，不適合每天來公司工作，更加不能出差，所以我們請你做顧問協(xié)助他一下。具體的工作Nathan會給你打電話安排，有必要的話還要麻煩你去他家里匯報工作。需要車的話跟我說一聲，我會安排。”

    “好的，謝謝！”

    “那我走了，有什么需要隨時找我。”

    “好的，再見。”慕子炎客氣地和Anna說完后就在辦工桌前坐下。

    沒有被安排工作，慕子炎只好打開壁柜翻看那一本本擺放整齊的文件和賬本。那些賬本里居然有20年前全手工全英文記錄的新加坡公司的帳務(wù)，每一筆帳目都做得清楚明了，筆跡清晰工整。看得出來Nathan是個專業(yè)、嚴謹、負責的財務(wù)主管。

    慕子炎正看著，有人在門口輕吹了一聲口哨。他抬頭一看，是虞士虎。

    虞士虎一頭微帶棕色的頭發(fā)被梳理得前額聳起，宛如公雞冠子似的；那雙烏黑的大眼正滿懷笑意地看著慕子炎。“嗨！慕子炎，你不會剛來上班就那么忙吧？還是被Anna打了雞血？”

    “我正閑得無聊呢，隨便翻翻。” 慕子炎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個問題：“于是乎，你說Nathan既然年事已高，公司為什么還舍不得讓他退休呢？Anna說他都在這家公司做了58年了。”

    “其實我不太明白‘年事已高’到底單純指年齡呢？還是也包括健康和精神狀況。”虞士虎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br>
    “我想都包括吧。”

    “Nathan快八十歲了，年齡算高吧？可他那身體、精神、精力、記性……嘖嘖嘖，估計不輸一個三十歲的小伙兒，給他個妞他可以夜夜笙歌。”

    “看你滿腦子都裝的啥玩意兒。”慕子炎一副鄙視的神情，“既然如此，那他為什么只能在家辦公，不來公司？”

    “這我也不知道，估計他就是想找個借口偷懶吧。要么就厭倦工作了，又礙于面子不好跟公司說要退休。”

    “可是公司也得從成本方面考慮啊？他還在職又請我，那不是浪費成本？”

    “我又不是林柏成，我怎么知道公司怎么想的？我只不過有一次跟Nathan那么一提，說我有個朋友做會計和財務(wù)這塊的，他就要我找你來面試。誰知道他是找你來接手他的職位呢？”

    “沒有說接手他的職位，我只是個兼職顧問，幫他核核帳檢查一下他的下屬們做的報表而已。”

    “那還不是培養(yǎng)你接他的位？也是，你這么個英國埃克塞特大學畢業(yè)的會計和金融學士，人力資源管理碩士，中國注冊會計師，英國國際會計師公AIA的資深會員，不找你接他找誰啊？”

    “可那天面試我的并不是他，而是人事經(jīng)理和區(qū)域經(jīng)理。”

    “他當然不會過來面試你，他都好幾個月沒來公司了。不過他做事謹慎得很，估計早就對你做過背景調(diào)查了。”

    “背景調(diào)查？難道你不知道他有沒有做這些？”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人事部的。”

    “切——那你來面試前他們對你做過背景調(diào)查嗎？”慕子炎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是想知道藍晶靈到底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