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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語塞了。有沒有搞錯?多少女人吵著鬧著不肯簽?zāi)莿谑沧拥膮f(xié)議。 我倒好,人家沒主動要求,我這兒算是友情提醒?我真想扇自己兩巴掌! ☆、Chapter 17_8 投資銀行的賬戶資料果然在幾周后如期寄到。 我之前已在網(wǎng)上查過,Boston 所在的麻省是個Equitable Distribution State,無論怎么算這錢也屬個人財產(chǎn),分不到我頭上。 只是這會兒拿著對帳單看了又看,那后面的一長串?dāng)?shù)字真叫人心情愉悅,同時又在心底暗罵自己沒出息。 我并非窮人家長大的孩子,在國內(nèi)的時候好歹跟著莫俊虎麥琦他們見過世面,如今也算得上是經(jīng)濟(jì)自立的職業(yè)女性,怎么這會兒一見了別人的錢居然還眉開眼笑的? 一定是在M大當(dāng)學(xué)生的那幾年手頭緊的后遺癥,人窮志短啊,可見人真的不能長期處于貧困狀態(tài),我不禁搖著頭暗暗嘲笑自己。 Henry在一旁看著我朝著幾張紙擠眉弄眼的好半天,終于忍不住過來拍拍我的頭, ”好啦,你已經(jīng)足足看了十幾分鐘了,收起來吧,這錢它自己又不會飛的! 我爸媽兩家三代以來人丁單薄,動不動哪個uncle aunt就沒要孩子。 這只是第一筆遺產(chǎn),以后還有呢,你難道打算這樣坐著一路看下去?” 我不禁在心中感嘆,怪不得了,當(dāng)日看著他閑情逸致,打打桌球滑滑雪,各種娛樂活動搞得像做功課比專業(yè)還認(rèn)真,半點篡權(quán)奪位的心思都沒有。 又想著這樣一個教養(yǎng)學(xué)識皆好,又絕不木衲,甚至稱得上有遠(yuǎn)見有謀略的人,但凡有點野心,要點兒上升空間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敢情說到底還是背后有撐腰的,才能這樣放著心一路吃喝玩樂從年輕小資慢慢進(jìn)化到老克勒。 可見這世上還真沒有無緣無故的為什么,旁人不知道緣由的覺著奇怪,說穿了全是背景故事。人啊,都是命! 想來想去還是有點不放心,又盯著他問,“哎,我得申明一下,我們家將來可沒那么多遺產(chǎn),你爸媽他們對你跟我結(jié)婚真沒意見嗎? ” Henry一臉錯愕,“意見?我三十幾歲的人了,自己作主結(jié)個婚,他們能有什么意見?” 他端詳著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即刻說,“哦,我明白啦,你是不是一直擔(dān)心我爸媽會有看法,故此日后為難你? 放心吧!他們腦子清楚得很,跟子女配偶之間的戰(zhàn)爭,父母從來都是輸家,絕對不可能因為這個跟我鬧翻的。你的任務(wù)就是對我好一點,其他人么,合得來固然好,合不來過得去也就罷了。 認(rèn)真計較起來,在整個家庭關(guān)系中,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都是上天給的,只有配偶是自己選的,我找不出任何理由來犧牲你而去遷就沒法自由選擇的家人,他們對這一點非常贊同。” 我聽得雙眼圓睜,這是什么神邏輯?這話要叫哪對中國父母聽了,真能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吵得連家里屋頂都能給掀了,還贊同? 可是我想來想去,也找不出能反駁他的理由。 我從來沒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如今被他這么一解釋,只覺得很有道理,反正按余安琪的標(biāo)準(zhǔn)我肯定是“劃算”了。 都說西方文化里崇尚個人主義,體現(xiàn)到家庭關(guān)系上,倒是清晰明了,絕不拖泥帶水。問題在于,日后要是把這種理論運用到我自己身上,恐怕就不那么有說服力了。 然而當(dāng)下他的這番話實在中聽,馬屁也拍的恰到好處令人感動,甚合我意。我勾住他的脖子諂媚一笑,“嘿嘿,親愛的,那過幾個月你來英國找我的時候,我得好好地花花你的錢,度個豪華蜜月!” 他被我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逗樂了,擰擰我的鼻子道,“嗨,親愛的,必須提醒一下,你花的可不是什么我的錢,只要我們好好的一路走下去,那最終也是你的錢!” 因為我新年一過就要趕去英國的公司分部報到,元旦那天陳孫云亮把大家請到他的住處去涮火鍋,算是給我餞行。 一進(jìn)門我就注意到了一張陌生的新面孔,“這是新來的同學(xué)么?” 孫云亮立馬拉過來給我介紹,“這是李穎,今年剛來M大,是數(shù)學(xué)系的。” 哦,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怪不得今天沒見到李曉彤。我朝孫云亮意味深長地擠擠眼。 錢啟鈞自從到我們家來過幾次之后,大概覺得Henry是極好的練習(xí)口語的對象,不知打哪兒蹦出來的主意,規(guī)定我們這圈人有Henry在的時候都必須說英語。 這時他不斷的提醒每個人“說英語說英語”,偏偏劉佩佩不買他的帳要唱對臺戲,一時大家笑成了一團(tuán)。 幾輪吃食下去,趁著眾人正在聊天的興頭上,我悄悄地湊過去問坐在左手的孫云亮,“你這算是正式放棄李曉彤了?” 他略有些尷尬,“上次你說婚姻要心甘情愿才行,我回去想了很久。我自從一開始喜歡她,就一門心思花在討好她上頭,全然不顧其實我們還有很多不合適的地方。 一到要考慮婚姻的地步,所有的問題就都凸現(xiàn)出來了。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們談了談,決定和平分手了。” “哦,那么,這個李穎呢?不同在哪兒?” “說起來,這還是要感謝你呢!” “我有什么好謝的?我又不認(rèn)識李穎?” 我奇怪地問。 “呵呵,你說,等遇到那個人的時候我會知道的。” “啊!” 抬眼看看李穎,她正和劉佩佩不知在嘀咕什么,兩個女孩子吃東西的速度絲毫不見減慢,都不知道她們怎么就能說話吃飯兩不誤的。 我看著他們投緣的樣子心里就歡喜,年輕的無憂無慮多好啊! 孫云亮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學(xué)霸,卻向來喜歡活潑開朗的女孩子,也算是一種互補吧。 我不禁笑著拍手,“那么,如此說來,你已經(jīng)找到那個對的人了?” 飯后我和李穎一起到廚房去收拾碗筷,因為孫云亮的關(guān)系,我們都存了心要互相套套近乎。好在她人也坦承,聊上幾句我們就一見如故了。 正在嘻嘻哈哈呢,劉佩佩的小腦袋伸進(jìn)來了。上次電話上說得不太高興,她這會兒往廚房門口一站,正猶豫著是不是該進(jìn)來。 我自然沒打算跟她計較,于是熱情地招呼她進(jìn)來幫忙。 她一邊干著活,仍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有心不想提那件事,卻實在看不過去,到底還是個大學(xué)畢業(yè)沒多久的小女生,歷練有限,就不要太苛求了吧。 湊近了捅捅她的左肩,“嘿,這好多天了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