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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不是離婚!胡攪蠻纏什么啊? 上個床有什么了不得的?就成了他的私人物品啦?幸好把他dump了!” 我和許凱互看了一眼,三周時間對中國人來說可能快了些,尤其對中國男人來說也許難以接受。 但對習慣于快餐文化的美國人來說,三周已經足夠翻頁了。 Joey雖是同性戀,從戀愛關系看問題的角度卻也是大致相似。 我只好給Joey解釋道,不僅是中國男人,相當一部分的亞洲男性,享受著高科技帶來的種種好處,思想卻如同活在幾百年前。 這些人,總覺得女生只要一跟他上床就交出了主動權,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一旦女生不依從,就拿性關系相要挾。 偏還有些女生就吃這一套,上了床就自覺矮人一等,迫不及待地要抓住那個男人對自己負責。于是乎一哭二鬧三上吊,痛哭流涕再加尋死覓活。 而這幫男人眼見著此舉奏效,則愈演愈烈,恨不能每個女人上了床后都對自己言聽計從,好體驗一下君臨天下坐擁齊人之福的感覺。 偏巧遇上我這樣發生關系之后對男人沒有什么依賴性的女人到頭來卻成了異類了。 許凱重重地點著頭表示極度贊同,“小米我跟你說,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家伙,你這樣的女生就是他這輩子能遇到的最最最漂亮的小姑娘了,沒有之一! 你想想,要是還在國內,他那種條件哪里有機會跟你搭上話?到了美國還自以為翻身了平等了,讓他平白撿到只皮夾子還拎勿清。 不小心搞丟了,又作天作地得要把皮夾子搶回去。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其實嘛,原本就不屬于他的東西,根本也談不上失去。” 他也許嫌英語拗口,先說一遍中國話罵得過癮了,再把大概意思翻譯給Joey聽。 同時還配上肢體語言,像在做什么總結性演講,把我和Joey逗得在沙發上笑了個東倒西歪。 等Henry到達的時候,我都不用再開口,Joey和許凱兩人就把大概情節又復述了一遍。我驚奇地發現,這兩個家伙不去開個脫口秀真是可惜了。 明明一個沒在家什么也沒看見,另一個在家卻根本聽不懂半句中文,卻硬是有聲有色地用英語把大部分的對話翻譯了過來,比我的中文原版還要精彩幾分。 Henry靜靜地聽完了,好半天才略帶嘲諷地問了一句,“他說Ellen跟別人上床不可能比跟他一起更快樂,是個什么意思?中國男人都自我感覺這么好嗎?” 我和許凱心照不宣地同時把聲音提高了八度說 “No!” 這個必須否認,是民族尊嚴問題,在外國人面前可不能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許凱抓抓頭,又補充道,“我們正常中國男人沒有這樣變態的。那人有臆想的癥狀知道吧? 他臆想自己就是,哎,那個,對了,就是Matrix里那個The One,明白了嗎?” 時值Matrix續集在美國火爆上映,人人都明白那個The One是個什么意思,我們又都笑成了一團。 過了一會兒,我倒想起什么來了,就征求Henry的意見,“你覺得我有必要去申請一個法庭禁止令嗎? ” 他和Joey交換了個眼神,一起搖頭,顯然這兩個老美在這點上看法一致。 Henry給我解釋說,“光這一次sao擾,好像還夠不成申請禁止令的條件,那必須是反復多次并且對人身構成威脅的情況。” 最后我們商量下來,為安全起見,最近的一陣子,我盡量同許凱或者Joey一起來回學校。不落單的話,被馬顯平糾纏的可能性也小很多。 像他這樣要面子的人,畢竟不太可能在學校里當眾挑起事端,毀掉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成功人士形象。 更何況在法律嚴謹的美國社會,一旦被落實了sao擾的罪名,冒著丟掉職業前途和快要到手的綠卡的風險,豈不是得不償失? 換成在以前,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肯定是迫不及待地到余安琪那里去訴苦。 現在有Henry在身邊,他氣定神閑的篤定樣子不免感染了我,總覺得沒有什么跨不過去的檻兒。 再加上,和馬顯平的關系幾個起落,早已是心灰意冷,根本連哭的欲望都消失殆盡。 這時只覺得整件事可笑之至,沒興趣與人多說,更不想讓余安琪一起擔驚受怕,打算暫時壓下來等過陣子再告訴她。 沒料到許凱這個大嘴巴,只不過兩三天,風聲就傳到余安琪那里。 她乍一聽自然覺得事態嚴重,立時三刻逼著許凱把我挾持到他房間在電話上開小會。 等我老老實實把事件交代清楚,大家自然又是唏噓一場。 不過從這件事上倒是出了好幾個經典的笑料,此去經年,每次說起來我們都能笑得前仰后合的,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反復跟余安琪保證沒什么大事,我的小心臟除了嚇一跳,也實在沒受什么嚴重打擊,請她不必要再花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從康州再過來一趟。 余安琪感嘆著說,“我們小米真的是越來越成熟堅強了,當年一點點小事都能哭得稀哩花啦,在寢室里拉著我徹夜聊天睡不著覺。 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居然不要我來安慰了,還要瞞著我,實在有點失落啊!” 我苦笑道,“唉,還不都是被逼的。這市道,誰比誰更不容易啊?我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就是至賤無敵的,不得已時便只好扮潑婦了。” 許凱聽著大家都有點傷感的語調,連忙插話進來調節氣憤,“沒啥沒啥,不外乎是小白兔變成了小狐貍的故事,小米還是我們的小米嘛! 不過哦,我以前只聽說女的纏上男的要人家負責,像我們小米這樣被男人威脅要對戀愛時的不當用語負責, 還能把人罵得落荒而逃的,卻還是第一次。真正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哦,對吧?” ☆、Chapter 14_5 自從馬顯平事件以后,我在幾個要好朋友的再三關照下,著實緊張了好幾天。 進進出出都留個心眼審視一下周圍環境,生怕他哪天又冷不丁跑出來。 說也奇怪,這人倒像從此消失了似的,原本時不時在學校晃來晃去的,如今卻再也不見人影。 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Vermont Teologies在Boston附近的分部因為經濟不景氣,竟然關門了。 這使我稍稍安了心,項目點被取消,馬顯平就沒有理由三天兩頭地在上班時間從Vermont往Boston跑,我總算暫時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