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一個世界在菲麗希緹的便利店和她相遇之后，托尼這才去注意她的身份，和其他的人不同, 每一個平行世界里的她都不完全一樣。

    在上一個世界里，菲麗希緹親口承認了她身上存在著宇宙之心碎片的力量，所以她觸碰過的許多人的能力才會得到最大化的強化。但是現在的菲麗希緹沒有那么復雜, 她只是一個混血巫師, 僅此而已。

    對于一個普通的女孩來說，她現在需要背負的實在是夠多了。托尼在可憐她的同時, 也在可憐自己。只有平行世界的秩序恢復正常, 他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所以他說他很高興能幫上菲麗希緹的忙, 他也不得不幫助他。畢竟是她先選擇了他。菲麗希緹覺得她是被動的, 其實托尼更是。

    托尼的話讓菲麗希緹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她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鐘, 好像看出他到底是在客套還是說的是真心話。最終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 我想……我會努力的。”

    “你一直都在努力。”托尼說, “你只是缺少和你一起努力的人。要不要去見見超英聯盟的人？原本的超級英雄團體全部解散后, 有意反抗的人們都在暗地中聚集在了一起。當然這是個非法組織。”

    “好。”菲麗希緹很痛快地答應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

    “約定的時間是今晚九點。現在還早, 如果你昨晚沒有休息好的話可以再睡一會兒。”托尼放下手里的骨瓷茶杯, 掀開被子下了床。

    “等等，除了去你們的聯盟……我依舊不能去其他地方嗎？”雖然知道現在是非常時間, 可菲麗希緹還是不習慣一整天都窩在家里。“這樣的狀態還要持續多久？”

    托尼已經走到了門口，正在解身上因為穿著睡了一夜而顯得皺皺巴巴襯衫扣子。他轉過身來，坦露出一大半胸膛，菲麗希緹趕緊錯開視線。

    “……如果你真的待不住的話，我可以帶你出去。監控設施也不是哪里都有，畢竟現在人口都集中在城市里，我記得這座城市的郊區有一個公園，那一帶應該已經沒什么人了，如果你想出門，我也只能帶你去那里轉轉。”

    這對于菲麗希緹來說已經很好了，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好，去收拾收拾換件衣服。”托尼隨手帶上了房間的門，他的聲音一半被關在了門外：“一會兒我們就下樓。”

    菲麗希緹洗好的衣服已經晾干了，她穿好自己的衣服，把托尼的T恤扔進洗衣籃里。她目前只有這么一套衣服，換洗的時候非常麻煩，也許一會兒出門的時候她可以爭取到一個買衣服的機會。

    看到盥洗室的門開著，托尼以為里面沒人，便直接走了進來。沒想到菲麗希緹正站在那里照鏡子。

    看到鏡子里面突然又多出來一個人，菲麗希緹回過頭來：“你要用嗎？”

    “我只是想刮個胡子，女士優先。”托尼說著又退了出去，菲麗希緹也跟著走了出來。

    “我已經準備好了。”她說，“輪到你了。”

    身為公眾人物，托尼向來對自己的隱私非常看重。刮胡子的時候被人圍觀倒是第一次。

    菲麗希緹對托尼非常好奇，她也不是故意要看他的，只是不自覺目光就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她的心中還有個特別巨大的疑問：“托尼，你為什么什么都知道呢？”

    “是嗎？”托尼對此深表懷疑，如果他什么都知道，也不至于一次次眼睜睜地看著世界亂成這個樣子，他包括復仇者聯盟都無能為力。不過他還是含糊地回答了菲麗希緹的問題：“也許是經歷的多了，知道的就多了。”如果記憶力再好一些，這可真是個致命的“缺陷”。

    “那你會覺得厭倦嗎？”菲麗希緹的問題無窮無盡，她對什么都充滿了好奇。

    托尼沉吟了片刻正要回答，可手里的剃須刀因為他的分心走偏了軌跡，頓時潔白的泡沫讓洇出一小片紅色。

    “對不起，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問你……”菲麗希緹趕緊道歉，如果不是她在一邊東問西問，托尼也不至于受傷。

    “沒事。”還好胡子已經修整的差不多了，托尼用水洗掉臉上的泡沫，對著鏡子照了照下巴上那條大約幾毫米長的細細傷痕。些許血珠還在往外滲透，不過并不嚴重。“一會兒就能愈合了。”

    “真的不要緊嗎？”菲麗希緹拿過一張紙巾遞給托尼，“我可以用魔法讓它痊愈的更快一些。”

    托尼對魔法有些興趣。因為他曾經見過的魔法和菲麗希緹的魔法不太一樣。奇異博士和緋紅女巫掌握的力量也被稱之為魔法，但實際上這三者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你要怎么做呢？”托尼問。他接過菲麗希緹遞來的紙巾擦干凈血跡，可很快就又滲出了幾滴。

    雖然菲麗希緹施法的確不需要魔杖了，可為了魔法的精準，她還是習慣用手指來代替魔杖的動作。

    她上前一步，走到托尼的面前。他的個子比她高一些，她不得不抬頭看他。

    菲麗希緹舉起手，她的手指之間落在托尼的臉上，指腹觸碰到他的傷口。

    托尼俯視的視角可以看到她的微微抖動的睫毛，還有她溫熱的指尖。

    不對，溫熱怎么可能是看到的呢？

    菲麗希緹的嘴里喃喃地念著托尼聽不懂的咒語，很快傷口就愈合了。本來傷口就很小，甚至都感覺不到痛，托尼不知道菲麗希緹的咒語到底念完了沒有，只能耐心地等著她。

    直到菲麗希緹收回了手，又用手指擦掉那一幾顆血珠，這才確定自己的咒語有效。

    “我不是專業的治療師，治愈系的咒語我沒怎么學過……不過看起來還挺成功的。”菲麗希緹對她的成果非常滿意，“你覺得呢？”

    “很好。”托尼說，“我們可以出門了。”

    下樓梯雖然不太費力，可一圈一圈走下來，還是容易讓人感覺到暈眩。

    “你平時都這么走嗎？”菲麗希緹看到托尼絲毫不費力的樣子，她還記得剛剛來的時候是他背著她上來的，也許是他習慣了？

    “我自己可以坐電梯。”托尼回頭看了一眼落在身后的菲麗希緹，“可你不行，還有你該鍛煉了。”

    “我現在連出門都很費勁，又能去哪里鍛煉啊？”菲麗希緹不服地反問，“現在還有健身房之類的設施嗎？”

    “我有健身房。”托尼說的輕松，就像是他有個廚房一樣，“你真該好好的利用一下它們，它們已經吃灰很久了。”

    兩人上了車，賈維斯規劃處一條避開監控設備的路徑，車子一路向城市的郊區駛去。越遠離市中心，周圍的景象越荒涼，雖然馬路和樓宇還在，但是因為沒有人維護，路邊長滿了雜草，道路兩邊的房子也顯得臟兮兮的。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