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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上頭有督主大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瞧出了眉頭,大/麻花走到哪兒四喜就跟在身后,大/麻花說自己身子胖,四喜就在后面拍馬屁說她苗條,還替她做了一個很漂亮的風燈,聽說他們夜里還去看螢火蟲!”

    衛辭一下來了勁,甩開他的手,噘嘴道:“你這做干爹的還不如人家四喜呢!你從來都沒追過我,也沒帶我去看過螢火蟲,去建安那回,還是我大半夜跑到福船上訴說衷腸的,好像所有都是我主動,比起大/麻花,我真是太吃虧了!”

    他囁喏了下,“現在是冬天,沒有螢火蟲。”

    “……”她跺了跺腳,恨道:“我說的是這個么!”

    他安慰起人來也能讓人火大,對上她的犟脾氣,輕聲在她耳邊道:“不就是螢火蟲么?你信不信今晚我也能弄來。”

    她半仰著頭,帶著傻傻地笑容,“我不信,這種天哪里會有螢火蟲?”

    他眼梢輕抬,微微往上翹,眉眼中自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這樣的眸眼能奪人心魄,她突然撲上前,對著他的鼻尖就是一頓啃咬,虛虛實實對上他的眉眼,輕柔道:“二得,你真好。”

    他哼唧了下,覺得很受用,便洋洋得意起來。衛辭總覺得他有兩套面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對誰都是人前,只對她人后,他所有的溫柔和愛全都給了她,她覺得遇上他,是她用了一輩子運氣換來的。

    夜幕漸漸暗沉,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間終于停了,天空開始放高。衛辭到處找陸淵都沒看見他,以為他出門了,剛邁出屋檐,頭頂上一塊積雪落下,正好落在她的后腦勺上,她脖子一縮,領口里帶進些許積雪,凍得她整個人都顫栗起來。

    沖進院子里朝后看,瞥見屋頂上站著個人影,定睛一看,居然是二得!

    她大喊道:“二得,你站在屋頂上作甚?”

    “帶你看螢火蟲。”

    她環顧了四周,連個螢火蟲的影兒都沒見著,以為他又在唬她,他站起來走到屋檐邊兒上,指著屋檐下的梯子道:“那兒有個梯子,你順著爬上來,我來接你。”

    衛辭扶著梯子爬上去,臨到屋檐,上頭伸出一只手,她無疑將手掌放上去,他一拉她便上了屋檐頂上,腿里沒勁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他呵笑著,扶她站起來,問道:“冷么?”

    她呵了口氣,搓了搓手瞇眼朝他笑道:“我有你替我捂手。”環顧四周,見積雪都被掃盡了,想起剛剛屋檐上掉下來的雪,抬頭問,“這是做什么?”

    他牽過她的手,坐在屋脊上,指了指頭頂,“瞧,你想要看的螢火蟲。”

    衛辭抬頭,漫天的星空密密麻麻,覺得自己被一塊大圓罩攏起來,仰脖子望整片星空,像是要被它吸進去似的,她呆呆道:“二得,我覺得這個比螢火蟲好看。”

    “你閉上眼睛。”

    她閉上眼睛,手被人執起,她聽見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郭處,“我帶你摸月亮,感受到了么?有沒有覺得涼涼的?”

    她感受到有一絲微風吹過她的指尖,手背上是他暖和的大掌,怔怔點了點頭,“涼絲絲的,月亮上有兔子么?我好像聽見兔子叫的聲音?”

    他沒有回答她,良久才聽見他溫柔的聲音傳來,“衛辭,我許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與月同輝至死不渝。”

    第64章 番外(三)

    番外3 生病記

    宏嘉三年秋,南京下了一場大雨,趕上夏訊整個運河的水都漲了一指升,整個南方的日子都不大好過,莊稼收成不好,這日子就不太平,難民都往北方逃,福建浙江一帶的人全都聚集到了南京。

    風頭霉頭兩隔壁,人口一多,朝天宮西街一帶居然傳出了瘟疫,人心惶惶眾人心里都不安寧,東逃西散,整個金陵亂做一團。

    陸宅里,衛辭熬了一碗艾草姜湯端進來,見他要起身,她連忙快步上前,著急道:“你不要起來!”說著手心一歪,姜湯灑在手背上,燙得她差點將手里的碗扔掉,一想到日子難熬,便生生受住了。

    他掙扎著起來,看見她手背上燙紅了一片,皺眉道:“誰要你做這些!我不是說不吃藥么,燙到手也不扔掉,你是傻子么?”

    這些天來,日子過得煎熬,連她也憔悴了,聽見他拔高的聲量,忽然覺得有些委屈,低頭囁喏道:“我是個傻子,和我在一起這么多年,你竟不明白我就是個傻姑娘么?”

    他知道自己說重了,外頭瘟疫橫行,此刻他又病著,她擔憂他,心里難免會著急無助,他嘆了口氣摟住她,安慰她道:“衛辭,我身體好得很,你不用擔心我。”

    她半閉著眼,眼眶有微弱的濕潤,抽噎著勸他:“那你把這碗藥喝了,你要怕苦,我替你拿蜜棗咂嘴好不好?”

    女人家總是憂心忡忡,一點點大的病癥也會放在心上不依不饒,可初衷到底是她愛他在乎他的緣故,咽了下喉頭,啞聲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外頭的瘟疫到不了我身上,我垮了你怎么辦?”

    越說越讓人難過,她起先沒有想那么多,可眼下他竟發起燒來,跑了滿城的藥鋪,也沒找到一家開門的,索性只能按照土方子自己熬了一些草藥,望見他干涸的嘴角,起了一層白皮,她親了親他的嘴角,憂心道:“你如今就像個小孩子,樣樣都要人cao心,真不知道以前在宮里你是怎么當差的,只顧著伺候別人,自己一點兒都不上心。”

    他牽動了下嘴角,無奈端起她手里的碗,一口全都喝干了,呼道:“真苦!”

    衛辭連忙回頭拿了一顆蜜棗放進他嘴里,半跪在腳踏上問:“這么樣,不苦了吧?”

    他沒有接她的話,漾著眼角朝她笑了笑,伸開雙臂朝她,她會意,脫了鞋上榻依偎在他懷里,往他胸口里拱了拱,蜷縮在被子里,額頭觸上他的下頜,有些微微扎人,她不悅抬起頭皺眉道:“你是不是要蓄胡子了?”

    “我才二十六,等過了而立之年再蓄也不遲。”

    她像是得了個新玩意兒,手指摸著他的下巴,仔細把玩著,囁喏道:“你從前在宮里喝的那些藥方子有沒有副作用,沒的喝壞了身子。”

    他眼眸沉了下,以前因為要壓制住身體上的不適,喝的那些藥方子總歸帶點毒素,他略思量了下,道:“停下了調養調養就無礙了,你不要擔心。”

    她唔了聲,將頭埋在他的懷抱里,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讓人生出心安的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她最近老是很困,動不動就覺得腰很累,坐著半天就受不了,她迷迷糊糊叫他,“二得,昨晚你是不是沒睡好?”

    他心里有些乏悶,摟了摟她,“昨夜睡覺前窗戶未關,有些著涼。”說著低頭在她額間親了親,“今兒早些睡吧,我晚膳不想吃了,你想起來么?”

    她意識有些混沌,說著倒三不著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