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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不都是怪馮家! 沒有馮家在前,怎么會有人敢在后頭推波助瀾! 周振被老人吼得也變了臉色,為馮家氣憤站起身,嚴(yán)肅地說:“母親,兒子再與您說一遍,此事與馮家無關(guān)。如若不是護國公府這些年來一直處處讓著兒子,叫兒子領(lǐng)更多的軍功,周家亦不會有現(xiàn)在的殊榮!” “而且此事馮家已經(jīng)冒著風(fēng)險,在想辦法讓鄭慎叢盡量輕判,因為,鄭慎叢就是做下過那些事。今日沒人彈劾他,明日也會有人彈劾他!身正不怕影斜,但做了昧良心的事,就別怪東窗事發(fā)!” 周振難得在老人跟前大聲說話,周老夫人被震住了,睜大了眼,臉色青白交加。 周振話畢,不想為此事再爭執(zhí)過多,朝老人一禮告退。 等他離開,周老夫人握著椅子扶兒的手重重連拍幾下,嘴里恨道:“妖孽啊,妖孽啊!!自打馮氏回來,這家都成什么樣了啊!” 林mama被她嚇得一個激靈,忙上前勸道:“老夫人,這話說不得啊,萬一傳到侯爺耳中,不就真讓你們母子生分了嗎?!” 也許是事關(guān)已則亂,林mama倒是明白周振的意思,正是因為鄭慎叢犯下過錯,被人拿了實證才會有言官彈劾。 護國公那邊可能是壓下去了,但架不住鄭慎叢可能還得罪誰人了。 官場上的事,誰說得清楚。 周老夫人卻是就咬定了是馮家在中作梗,氣得連晚飯也沒用,馮氏傍晚去請安的時候亦是冷著臉不理會。 馮氏早就聽周振說了,老夫人心里擰不過去,可能會被牽連。見老人不待見自己的樣子,馮氏自然也沒有往心里去,做人,只求一個心安理得。 此事與馮氏無關(guān),她更加不必要伏地做小去哄人,反倒顯得她心虛似的。 好不容易才不鬧騰的武安侯府,又因老人錯怪而使得婆媳關(guān)系緊張。 琇瑩看在眼中,只覺得疲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只是周家近來實在是事兒太多了,琇瑩便想著,等過了花宴讓馮氏一同去廟里拜拜。去晦氣! 當(dāng)晚,琇瑩收到了沈君笑的回信,順帶附上了一本書——。信上也沒說別的,而是吩咐了功課。 ——沈君笑要她抄寫! 琇瑩看著書,嘴角直抽。 她又不考狀元,也不是小時候了,為什么三叔父生氣了,還要罰她抄書! 芷兒瞧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由得抿嘴直笑:“姑娘,這本書也沒多少字,很快就抄完了。” 琇瑩就哀嚎一聲,滾到了床上。 她三叔父生氣果然后果很嚴(yán)重! 夜空晴凈,此時的沈君笑正坐在書案前,側(cè)頭看著空中繁星,四寶在給他回稟著:“書已經(jīng)送到侯府了,這會大姑娘恐怕正發(fā)愁呢。”說著是在偷笑,回想起以前琇瑩一寫大字時就皺眉的小臉。 沈君笑亦是翹了唇角,皎潔月下色的少年,清雅矜貴。 “讀讀對她有好處。” 他并不認(rèn)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前世琇瑩被教成一個只會在后宅依靠夫君的小女子,最后落得那樣的下場。他私心是想小丫頭今生能眼界更開闊些。 別的書,太過深奧,有些內(nèi)容也怕會驚到一直生活在后宅的琇瑩,倒不如先看看。慎獨自修、至誠盡性,這些相對琇瑩來說比較溫和,亦有助她學(xué)會如何更好為人處事, 修養(yǎng)心性。 沈君笑可謂是用心良苦。 四寶這邊才說完,連慶就歸來了。 今兒他被沈君笑派出去打聽鄭慎叢的事,無意間卻是有了別的發(fā)現(xiàn)。四寶給沈君笑添了茶水后退下,連慶緩聲道:“三爺,屬下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湊巧就和鄭慎叢一事相關(guān)。” 沈君笑聞言頷首,示意他繼續(xù)說來。 連慶視線落在跳躍的燭火上,整理了下語言才開口:“屬下先是無意得到了芷兒兄師馬清遠(yuǎn)的消息,近兩日又出現(xiàn)在京城內(nèi),而且竟是和朝廷的人有聯(lián)系。屬下留了心,將兄弟們都派了出去,跟著蛛絲馬跡,查到馬清遠(yuǎn)去過南城明槐坊。” 明槐坊? 那里是住了不少朝中官員。 “你繼續(xù)說。”沈君笑在他投來視線的時候催促。 馬清遠(yuǎn)和官員有來往,又牽上鄭慎叢的事,叫沈君笑不得不慎重。 “是。”連慶應(yīng)聲,“查到明槐坊線索便斷了,不知他是進了哪戶人家。這中,有兄弟遇到了浩爺?shù)娜耍崃艘痪淝皟扇沼腥说戒佔永镌儐栠^大姑娘的身份,掌柜的沒有說。后來,就是馬清遠(yuǎn)在暗打聽大姑娘的身份,才有到明槐坊的事。” “屬下這就留了心,查到與三爺您同科的李慶昭,在馬清遠(yuǎn)去明槐坊第二天就送了禮到武安侯府。所以屬下就猜想,應(yīng)該是大姑娘那日在胭脂鋪幫了李夫人一把,是李慶昭想謝過,才去查的。” “什么想謝過!”沈君笑一下就沉了臉,目若寒星,“李慶昭這是聽聞幫了他母親的人是個尊貴身份,是抱著巴結(jié)的心才叫人打聽!” 連慶見他生氣,咽了咽唾沫,將后邊更驚悚的話道來:“屬下也是這樣想的,知道這些后,屬下又再查到了,彈劾鄭慎叢一事上,也有李慶昭的手腳。” 正文 179不悅 李慶昭。 事情到最后居然是李慶昭在推動,難道鄭慎叢得罪過李慶昭? 沈君笑心頭涌起疑惑,很快卻又否認(rèn)了猜想。 李慶昭不太可能和身為保定知府的鄭慎叢有過節(jié),有過節(jié)的,也只可能是劉蘊那派的人。李慶昭頂多只是在后頭幫著做一些事情。 “三爺,除卻這事,還有一事。黃副指揮使離開后,曾派人去查四寶是從哪兒來的柿餅。” 未待沈君笑深思,連慶又再稟一事上來。 沈君笑錯愕看了過去,見連慶也是茫然的神色,不由得皺眉。 “怎么小小的柿餅還引起他的注意了。”少年靠在椅中的身子就坐直了,手指輕輕敲了下桌面。 有節(jié)奏的聲音在書房里回響著,這是沈君笑思考事情時常有的動作。 突然,那短促的聲音如風(fēng)雨般霎時就收了。連慶微微抬眸,就瞧見他唇角勾了個淡淡的笑,原本清澈的鳳眸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