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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憂,只沒想到他沒有回到古墓,反而是遇到了很多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尤其是他父親被殺的真相,這一切都讓楊過亟于向小龍女傾述,可沒想到小龍女卻當他是陌生人。 “姑姑!” 小龍女不敢再去看楊過,只繞過了他,往大廳中走去。 然后,迎面就看到了顧情花。 小龍女:“!” 小龍女只驚詫了一瞬,就認出了眼前的‘楊過’并不是她的過兒,哪怕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小龍女收回目光來,繼續往里走,直走到公孫止身邊,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楊過只覺得奇怪之極,恍恍惚惚的走回廳中來。他看了看小龍女,又看了看顧情花,看到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心道:‘我沒有認錯,可姑姑為什么不認我?’ 而公孫止看著清麗絕倫的小龍女,原本的尷尬、惱怒和不悅都煙消云散,只剩下對小龍女的柔情蜜意,他志得意滿道:“諸位貴客,這位便是我的新夫人,我們午后便要——” ‘行禮成親’這四個字在他的視線落到顧情花臉上時,差點就卡在喉嚨里。公孫止在心中直道晦氣,對裘千尺竟也沒那么畏懼了,他再也不是當年被裘千尺羞辱而無還手之力的公孫止了,不是嗎? 只大家并不知曉這一茬,他們更想知道他,周伯通和瑛姑的愛恨情仇。倒是楊過如遭雷擊,雙手捏拳,朝著小龍女大聲道:“姑姑,難道你……你不是小龍女?” 小龍女衣袖輕顫,卻緩緩搖頭,“我不是小龍女。” 楊過腦子亂成一團,顧情花看了看小龍女,又看了看公孫止,冷不丁問道:“谷主眼中的我,和這位姑娘長得是否肖似?” 公孫止:“??” 小龍女:“?” 公孫止對顧情花那叫一個恨屋及烏,可現在他又不好主動發作,在回過神來后道:“閣下莫不是糊涂了,你一介兒郎如何能和柳妹相比。” 顧情花挑眉:“那就是不像了?” 公孫止認為顧情花這是一而再地羞辱他,便從牙縫擠出回答來:“沒錯。” 顧情花若有所思道:“這樣。” 他轉過身來就將楊過拉到了廳外,留下廳中眾人摸不著頭腦,馬光佐看不慣公孫止這三心二意的做派,嘟囔道:“怎么這會兒不把他看成瑛姑了?可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 公孫止:“……”所以說瑛姑到底是誰啊? 廳外,楊過心里如同墜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讓他呼吸不順。抬眼看顧情花,看到小龍女的面貌又是一陣氣悶,他甕聲甕氣道:“你叫我出來做什么?” “當然是幫你啊,”顧情花振振有詞道,“那公孫止既然看我,看到的不是那位姑娘,那就說明他心中最愛并非那位姑娘。我是不清楚他為何要娶那位姑娘,難道是她們長得相似?公孫止想借人思人?不過我個人是不喜歡這種替身說——” 楊過焦躁地打斷他:“你到底想說什么?” 顧情花眨了眨眼道:“我可以幫你驗證下那位姑娘,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姑姑。” “她就是我的姑姑!”因為公孫止說小龍女是他的新夫人,而小龍女并沒有反駁,讓楊過心中產生了一絲動搖,可動搖也只有一瞬,很快他就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可小龍女否認她的身份也是事實,楊過皺眉道:“我不明白姑姑為何不認我?難道她覺得我們身處險地,她才假裝不認我?還是她像我義父一樣,什么事都忘記了?” 顧情花接道:“你是說失憶?” 楊過點了點頭,他現在也夠六神無主的,有那么點把在他看來神秘的顧情花當活馬醫的意思。 顧情花卻雀躍道:“失憶得好,失憶得妙。” 楊過怒視過來,顧情花一本正經道:“想想看若你姑姑哪怕失憶了,仍會把我看做是你的模樣,那豈不是說明她愛你深入骨髓?再說了人世間的男女之情,從來就沒有一帆風順一說。” 末了他還朝楊過搖頭嘆息道:“你當真不懂的,是不是?” 楊過:“……” 可最終楊過還是跟著顧情花回到廳中,任由顧情花走到了小龍女面前,聽他對小龍女道:“姑娘,在下有一問題想問姑娘,還望姑娘如實回答。” 小龍女妙目落在顧情花那和楊過一模一樣的臉龐上,從來都不懂得作偽的她隱有淚光閃爍,她不說什么,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公孫止想阻止,可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顧情花已問道:“姑娘看我可是和他面容一樣?”“他”指得自然是楊過了。 小龍女毫不遲疑道:“是。” 楊過聞言又是大歡喜,又是大苦惱,又是手指痛得厲害。 公孫止:“???” 公孫綠萼等谷中人:“??” 金輪法王等五人:“??” 除了公孫止外,其余人都是心中并無意中人的,所以他們看顧情花都是能看到他的真面目,而不是看他像看“那個人”。先前周伯通和公孫止把顧情花看成“瑛姑”,勉強也能說得通,到底顧情花長相端麗,但現在小龍女竟說他長得和楊過一模一樣,那就不對了,好嗎? 頭上霧水最濃的當屬公孫止,他看了顧情花一眼,又睨了楊過一眼又一眼,在他看來當然分毫不像了。公孫止不得已還看了小龍女一眼,心中猜想難道她練功走火入魔到這種地步了? 顧情花才不管他人的糾結,他只管對楊過道:“她是你姑姑,她亦心悅你入骨。” 公孫止哪能忍,怒叱顧情花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顧情花抬眼看過去,公孫止又是氣弱又是怒火攻心,頓時話就說不下去,還讓顧情花接了過去:“雖說我同情你痛失摯愛,只想找個相似的人聊以慰藉的心情,可這到底是不對的,一來兩情相悅才是愛之至理,二來你這是對你和瑛姑愛情的褻瀆。” 瑛姑,又是瑛姑,瑛姑到底是誰啊! 公孫止目呲欲裂:“你到底在渾說什么!我不知閣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可這里是絕情谷,并不是閣下大放厥詞的地方。” 顧情花辯駁道:“我哪里說錯了?你將我認成了瑛姑,就說明你的摯愛是瑛姑。說來你既是娶續弦,又對瑛姑念念不忘,怕是瑛姑她已香消玉損,既如此你為何不放開執念去陪她呢?須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他說著還嘆息一聲,且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半分沒有反諷或是玩笑之意。 他是認真的。 可就是這份認真才顯得莫名其妙,沒聽過誰會主動去勸人殉情的,更有在公孫止看來,他看到的是‘裘千尺’在說這番話,所以認真就成了嘲諷,以及當年裘千尺逼他在自己的命和柔兒的命二選一的一幕幕,就涌上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