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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兩只前夫一臺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見掌中紋路深刻,阡陌縱橫,和他這俊秀風流的儀表有些不般配,聽得他幽幽開口道:“小時候,我娘對我說,每個人手心的紋路都是上輩子心愛之人糾結的發絲留下的印記……若是很愛很愛一個人,便會拼盡全力也想抓住她,哪怕是一縷發緒也好,抓住了,便是一輩子……你說,愛一個人要愛多深,才會握她的發絲握到刻入掌心?”

    宋席遠認真地望著我,一邊慢慢地撫過我的發梢。

    我其實想說,這被愛的人得多倒霉,若是手上都能壓出印子,那頭發肯定也被拽禿了。然而,鑒于宋席遠難得酒后抒情一把,我不好打擊他,遂附和道:“很深,一定比我爹的銀庫深多了!”

    宋席遠看了看我,勾出一笑,轉頭尋了地上的酒壇,用腳輕輕一勾,那酒壇便輕巧躍入他掌心,但見他托起酒壇對著嘴灌了一口,溢出的酒水便這么順著他的下巴越過高傲韌長的脖頸滑入領口里。

    宋席遠放下花雕,不經意地抹了抹嘴角,肆意地稍稍敞開前襟,咧嘴笑了笑問我:“妙妙,你要不要喝一點,這酒甜香,不烈不上頭。”

    莫看宋席遠在外風光無限好加之嬉皮笑臉,便以為他是個一路順風順水長大的娃娃,其實他也是個沒娘疼的孩子,同我一般,親娘走得早,剩下一堆姨娘環繞。宋席遠出世前,有神棍給宋夫人相過面,說是若頭胎生的是兒子必定活不過滿月。不想生下宋席遠竟然真是個兒子,身體孱弱非常,驚得宋老爺和宋夫人不行,遂取了小名“宋三”,且讓宋家上下皆喊宋席遠“三公子”,盼得欺佛祖瞞鬼神,只當宋家前面已夭折過兩個公子,便放過這個孩子。于是,宋席遠便頂著這個三公子的名號一路有驚無險地活到了如今橫霸一方。

    雖然同為姨娘環侍,和我們沈家不同,宋家的姨娘沒有一個是吃素的,個頂個兒地精明,哪個也不好相與。加之宋席遠又是正房長子,個個姨娘都視他為眼中釘rou中刺,明里暗里不知使了多少伎倆計算宋席遠,如今宋席遠做起生意算計起別人腰包里的錢財這般精準不含糊,怕不也是拜這些個明爭暗斗所賜。

    思及此,再看看宋席遠月光下明朗的笑顏,不知怎地頗有些慨嘆,遂俯身拿起地上的白玉杯,道:“也給我滿上一杯吧。”全然忘了自己那個丟臉丟到姥姥家的破酒量和搬不上臺面的酒品。

    二人坐在池子邊上你一口我一杯地喝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喝了多少杯,只覺得飄飄欲仙登入月宮之時,唇上被嫦娥的玉兔給濕漉漉地啃了一口。霎時,聽得一旁有人沉聲道:“放開她!”

    我回頭,但見青衣飄飄的屈大夫正一臉陰郁肅穆地立在一旁,上來伸手便扯開我面前的玉兔,不由分說抱了我便走。我心下不由疑惑,怎地屈大夫可以隨意出入廣寒宮?了不得啊!這玉帝也不管管……

    之后便又是一陣混沌迷糊,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咬我,先是嘴被狠狠碾磨了一陣子,慢慢便轉到了臉頰畔左右廝磨,繼而耳珠又被一口含住吮了吮,最后,一路向下,鎖骨、肩膀,一 一被舔舐而過,舔到心口處,我實在癢得不行,克制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推了推胸口處那毛茸茸的東西。

    是了,定是宋席遠拿他那只白貓在逗我,我掙了掙,朦朧間隨意喃喃:“席遠,莫鬧了……”

    心口那團東西似乎頓了頓,旋即果真聽話不再壓著鬧騰我,只是那驟然離開的重量帶走了胸口的一絲暖,我蜷了蜷身子,便縮著繼續爬月宮……

    爬了許久,眼見著便要瞧見嫦娥jiejie了,不料腳下一踏空,生生從半空跌落下來,驚得我一下睜開眼,瞧了瞧窗外,灰蒙蒙地還未天亮,原來是夢魘了。

    正待紓上一口氣,卻不意一低頭瞧見一張蹙眉闔眼的臉,一口氣涼到底,再提不上來,這一驚比從月亮上跌下來摔個狗啃泥還要可怖百倍。

    但見那人正緩緩睜開一雙濕漉清亮的眼,身上僅著了一身素色褻衣,而我衣不蔽體肚兜滑脫了一半正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壓著他……

    我那個懊呀,那個悔,怎地就不長記性呢?恨不能立刻當場便毀尸滅跡,權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爬起身抓過被子將那人罩住,半晌后想了想,顫顫巍巍掀開被子一角,怯怯問他:“那個……那個……我是不是又將你給霸王了?”

    霸王花?夜襲人?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爬起身抓過被子將那人罩住,半晌后想了想,顫顫巍巍掀開被子一角,怯怯問他:“那個……那個……我是不是又將你給霸王了?”

    裴衍禎用他那雙清亮幽遠的眼睛看了看我,珍珠一樣細膩干凈的脖頸側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粉紅。

    我盯著那藕荷一樣的淡粉色,腦中嗡地一聲群魔亂舞,這可怎么辦才好!一次便算了,如今第二次可怎么搪塞?我怎么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呢?雖然自小到大我慣來曉得自己酒量不好,卻不曾想真正驚悚的是我的酒品……

    那年醉酒之后我赤條條趴在裴衍禎身上醒來,瞠目結舌看著同樣赤條條的裴衍禎一分赧然九分深情地抱著我,一臉慷慨赴法場的模樣娓娓道:“妙兒,無論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皆無怨無悔。”

    一語砸下,好比一群耗子一嗡而上圍著我脆弱的心肝開始打洞,那個鬧心啊!然而,卻不由得我不信,裴衍禎幽怨的眼神,身上不經意展示的斑斑痕跡和我指縫里殘留凝結的暗紅血漬,無一不控訴著我辣手折草的滔天大罪。

    我不得不震驚地吞咽下一個事實——我居然會酒后調戲良家婦男!而且這婦男還是自家的小娘舅!飛禽走獸啊飛禽走獸!果然人人心中皆有一只陰暗的魔鬼,一不留心便會躥出來咬你一口。

    當時我只覺有千般萬般對不住裴衍禎,心中惶恐非常,然而小娘舅卻自作主張體貼道:“妙兒,你既放不下我,日后我自然會讓你回到我身邊。”給他這般一說我更驚了,莫不是小娘舅被我采了以后看破紅塵要違抗圣旨,非要將此luanlun之緣進行到底?

    往后那陣子我處處回避裴衍禎,一看見他便覺著心里耗子鉆洞,又作孽又愧疚。倒是裴衍禎談笑如常,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事一般,慢慢地我便也淡忘了。

    不成想今日往事重演,我竟又酒后將小娘舅飛禽走獸了一回,這可如何是好?

    正咬唇皺眉醞釀說辭,裴衍禎卻掀了身上被子輕柔地覆在我身上,掖了掖被角對我道:“你酒后初醒又穿得少,莫要著涼了。”說完便徑自起身披衣束發,自然流暢得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