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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沒立好? 沐封刀看了息扶黎一眼,這下都不用考慮,直接就應(yīng)下了,明年九月就是武林大會,爭個武林盟主來當對他而言也不是太難。 沐潮生甚是欣慰,他摸著胡須道:“讓藏劍跟著你。” 五徒弟雖然冷面冷情,可心軟和著,而最小的九徒弟沐藏劍打小就鬼機靈滑不留手的很,兩人一動一靜,相得益彰,互為相補。 沐封刀點了點頭,這事就這般三言兩語就決定了。 沐潮生適才又對姜程遠道:“今日之事,對不住姜兄了。” 姜程遠擺手,笑看著沐封刀:“沐老弟的弟子,各個都是頂好的,可惜我沒女兒,不然我怎么也要討個來當女婿。” 姜程遠倒也不是說的客套話,沐封刀的風(fēng)骨他都看在眼里,難能可貴,為人處世頗有原則,他覺得這樣的品性,約莫就是所謂的“俠”了。 一番意外,就此清算干凈,一行人除卻該回新房的姜玉玨,其他人皆回了前院。 姜酥酥心頭歡喜,從那等噩夢之中解脫出來,她正對沐封刀粘的很,跟前跟后,像個小跟屁蟲。 這樣活生生,還拳腳了得的五師兄,如何讓她不開心? 然而,她是開心了,可息扶黎幽怨的很,他暗地里瞪了沐封刀一眼,可又不能明著表露不滿,他考慮了會,遂問息越堯:“大哥,你說我現(xiàn)在改練重劍如何?” 息越堯愣了下:“你不是一直慣用長鞭么?” 息扶黎點頭,他看著不遠處正滿臉笑意,跟沐封刀說著什么的小姑娘就道:“好像重劍使出來更帥氣一些。” 息越堯反應(yīng)過來,他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你還能不能更蠢一些?連酥酥師兄的醋你都吃?怎的沒酸死你。” 息扶黎斜眼看他:“說的像你沒吃過一樣。” 息越堯詭異沉默,眨眼就想兄弟鬩墻。 姜玉玨大婚之后的第二日,朝堂上就傳來四皇子觸怒圣顏,被幽禁皇子府的消息。 至于東方姝卻像是消失了一般,整個京城都沒有她的消息。 沐封刀暫且在京中住下,他要等姜酥酥出嫁才會離開,這些時日剛好也可以幫襯著照料來京的沐家人,偶爾往端王府那邊去看望沐佩玖。 這些時日,京中還出了大事,三月的那批秀女進宮,在皇后的運作下,二皇子定了京中兵部侍郎的嫡長女為皇子妃。 四皇子被幽禁,皇后順勢也就給忘了,除此之外,年紀稍小的七皇子和八皇子,也相繼定親。 七皇子今年十六,定的是無甚實權(quán)的勛貴小女,倒也算登對。 比七皇子要小一歲的八皇子,倒是鬧出了事端,皇后不好明面上太薄待其他皇子,遂將崔家女指給了八皇子。 恰好這崔家女比八皇子大兩歲,性子剛烈大膽的很,這頭才指了婚,轉(zhuǎn)頭就溜出了宮,同個野男人私奔了! 這樣的丑事,讓滿朝震驚,皇后更是氣的要治崔家的罪! 這崔家女,她本來還猶豫過,想留給二皇子當正妃,畢竟崔家是百年世家,崔家女的名頭在前朝甚響亮。 只是后來母族盧家那邊不太同意,如今的崔家龜縮在清河,哪里還有當年的輝煌。 故而,她才熄了那想法,轉(zhuǎn)手就點給了八皇子,也算博個好名聲。 可是,目下名聲沒有博到,還惹來一身腥臊。 清河崔家緊趕慢趕,重新送了嫡女來京頂替,又還下了好些功夫,才算將此事平息過去。 姜酥酥只是聽了一只耳朵,具體的沒有追問,總歸這些都不關(guān)她的事。 她如今要開始忙著準備喜服嫁衣,便是禮部那邊到時會按著規(guī)制送喜服,但姜酥酥還是想自己再做一件。 戰(zhàn)初棠也是同樣的意思,禮部的是禮部的,她自己做的又不一樣。 除此之外,她還要給息扶黎做一套貼身的衣物,這樣才能算是她的心意。 她終日忙著,便是連和息扶黎見面,都是忙里偷閑,這般一晃,就到了五月中旬。 這日,樂寧公主下了帖子過來,公主府辦了詩會,邀她過府參加。 姜酥酥應(yīng)邀前往,到了公主府,她才發(fā)現(xiàn)府上多了很多眼生的,并奇裝異服的外族人。 阿桑瞅著那些外族人,碧瞳發(fā)亮,她生長在大殷,除卻西市那邊,還很少見到外族人。 樂寧公主早年就在宮外建了公主府,但她鮮少住在這邊,時常都窩皇城自個宮里。 姜酥酥甫一進門,樂寧早早就安排了宮娥引她進去。 詩會是在開闊的地兒辦的,在公主府中庭里,四周立漢白玉的柱子,柱頂棲飛鳥,垂白紗往便墜。 上首的位置,擺了張漢白玉的羅漢榻,鋪短毛褥子,扶手纏金枝玉葉,裝點的奢侈金貴。 左右分列長案幾,這會正有宮娥穿梭其中,不斷往案幾上擺放瓜果瓊漿。 庭最中間,是冒幾寸高的臺面,整塊臺面一分為二,高下錯落,下頭用玄龜頂著,低頭一看,還能看見底下水流嘩啦的動靜。 樂寧公主此時單手撐頭,斜趟在羅漢榻上,她冷著臉,誰熱絡(luò)上前都不理會。 反而是見著姜酥酥一來,就勾唇朝她招手:“酥酥,快來。” 姜酥酥提著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踩著漢白玉的阼階上前:“公主,今個你府里怎的這樣熱鬧?” 息樂寧挑眉,她臉上化著艷麗桃花妝,微紅的眼梢凜若春秋。 “你在家里窩傻了不成?三天前,四國來京朝貢,沒聽說么?”息樂寧道。 姜酥酥恍然大悟:“聽阿桑提過,但沒往心里去。” 一邊的阿桑給她補充:“東邊的水月國,西邊的吐蕃,北邊的白夷,還有南邊的南越。” 姜酥酥掃了圈廳中,暗自把人對上號:“這沒來幾個人嘛。” 息樂寧坐起身,招呼她跟自個一起坐羅漢榻上,又挑揀了最新鮮的瓜果放她面前:“時辰還沒到,人還沒來齊。” 阿桑立邊上,摸出匕首,一眼相中甜瓜,只見她手中匕首翻飛如蝶,不過眨眼的功夫,那甜瓜去皮去瓤,就只剩飽滿甜膩的瓜rou。 她再左右上下地劃拉,飛快拿了兩小盞并排放著,最后一拍案幾,切得方方正正的瓜rou震飛起來,簌簌落下之時,兩小盞里各自一份。 她拿了小巧的銀叉子擱小盞里頭,適才推了一盞給樂寧公主,另一盞則是給姜酥酥的。 息樂寧似笑非笑,捻起銀叉叉了一小塊含嘴里咬幾下吞入腹中。 “酥酥,阿桑還有這等絕活?”她邊用邊問。 姜酥酥也一起用:“阿桑打小就會啊。” 阿桑給她們兩人切的香瓜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方便取用,她自個則是豪邁地切下半塊,嘴巴湊過去就開啃。 興許是幼時的經(jīng)歷,她喜歡大口大口地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