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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了這樣的蠱惑,息扶黎屏住呼吸,緩緩低頭,被雨水潤濕的唇珠接近小姑娘,碰觸上她的…… “轟隆”驚雷滾滾,伴隨紫白色的閃電炸在天邊。 息扶黎一個(gè)激靈,猛地抬頭抽離。 “嗤啦”又是一聲,閃電帶著撕裂蒼穹的架勢(shì),狠狠地落下劈在起先兩人落腳的樹身上。 姜酥酥眨了眨眼,表情一片茫然。 這雷來的突然,也讓息扶黎心頭莫名生了微末心虛來。 人在做天在看,所以當(dāng)真不能心存僥幸,干禽獸不如的壞事!不然天打雷劈不是說著玩的。 姜酥酥瞅著天際赫赫閃電,她不自覺往息扶黎懷里拱了拱。 息扶黎輕咳幾聲,掩飾住自個(gè)的不自然:“打雷有甚可怕的?姜酥酥你怎的還真和只兔子一樣了?” 小姑娘沒有說話,外頭大雨瓢潑,她在青年的懷里卻是半點(diǎn)都沒淋到不說,還渾身上下都暖呼呼的。 “咔”不遠(yuǎn)處傳來異響。 姜酥酥探頭一看:“大黎黎,你快看!” 她驚訝地長大了嘴,眼睛瞪得圓圓的。 息扶黎回頭,就見閃電劈斷樹冠粗枝,那枝椏呼啦砸下來,正正將孫巖那茅草棚子砸得四分五裂。 這畫面,在姜酥酥的眼里,逐漸變慢,最后定格,讓她份外眼熟。 “對(duì)!”她一下抓緊息扶黎的胸襟,忽然道:“我來得早了,孫巖的棚子該是這樣的才對(duì)。” 息扶黎皺起眉頭:“來早了?” 姜酥酥興奮點(diǎn)頭,她就差沒蹦跶跳起來:“是的是的,我們來早了,剛才打雷的時(shí)候,我想起了一點(diǎn)。” 聞言,息扶黎表情一凝:“你是說,你能想起上輩子一些忘了的事?” 姜酥酥扒著他往外頭看,盼著雨快點(diǎn)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想起剛才那么一點(diǎn),其他的還是想不起來,想多了頭疼。” “那就不要想了。”息扶黎掰回她的小腦袋,轉(zhuǎn)移她注意力,“我臉上有雨水,你幫我擦擦。” “哦。”小姑娘不疑其他,乖乖地掏出帕子給他擦臉。 只是擦著擦著,她目光純粹地望著他,突然鬼使神差的問:“大黎黎,你能不能親親我?像小時(shí)候那樣。” 息扶黎眼皮一抽,冷不防就讓自個(gè)口水嗆了,驚天動(dòng)地地咳嗽起來。 姜酥酥心頭閃過慌亂,紅著臉連忙擺手道:“我瞎說的,我沒別的意思……” 欲蓋彌彰,不要太明顯。 息扶黎深呼吸口氣,他臉有些潮紅,也不知是剛才咳嗽的太用力,還是讓小姑娘那話給驚著了。 他無奈至極地看著小姑娘說:“姜酥酥,你十五了,不是五歲……” “我知道。”姜酥酥沮喪起來,要有一雙兔子那樣的長耳朵,約莫都耷拉了。 息扶黎看了她好幾眼,小姑娘渾身都充斥著委屈的氣息,小可憐見的,讓人忍不住心軟。 “咳咳。”他清了清喉嚨,轉(zhuǎn)頭左右四顧,周遭盡是水汽騰騰的雨簾,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到。 “抬起頭來。”他抿了抿薄唇,沉著嗓音命令道。 “啊?”小姑娘愣愣抬頭,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眉心就落下了一點(diǎn)柔軟的微涼觸感。 她眨眼,視野之中只有息扶黎那張放大的,她看不完整的俊臉。 他……他……他真的親她了…… 第100章 老竹馬 那點(diǎn)微涼, 帶著浮羽的柔軟, 又像雨滴落入眉心。 姜酥酥眨眼,整個(gè)天地都安靜了。 息扶黎略一頓, 唇上的溫?zé)崴查gguntang起來,燙的好似要冒出火星一樣。 他飛快抬頭抽離, 并別開視線看向一邊,鬢發(fā)下逐漸泛紅的耳朵尖在濕冷的外袍下怎么也冷不下來。 姜酥酥忽的彎眸一笑,她心頭甜絲絲的, 跟泡在蜜罐子里。 “大黎黎, 怎么我說什么你都要應(yīng)呀?”她在外袍籠罩的狹小空間里輕聲問他,歡喜的小模樣和偷了腥的小野貓一般無二。 息扶黎斜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一個(gè)不應(yīng), 是誰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還拿這個(gè)做威脅,哼, 也就是你姜酥酥敢這樣,換了旁人,本世子早抽個(gè)半死!” 聽聞這話,小姑娘沒忍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眉眼彎彎黑瞳閃亮, 笑靨如糖般甜齁。 息扶黎嘆息了聲, 生出了滿腔的無奈來, 他拿下頜輕輕磨了磨小姑娘發(fā)旋,嗅著那股子勾人的發(fā)香, 眸色漸深,意味不明的道:“乖姑娘,往后少作妖折騰我,你都這么大了,我也老了……” 老命經(jīng)不起這樣反復(fù)地磨! “哼!” 小姑娘嬌嬌地哼了哼,半使小性子半是撒嬌地?fù)е珘蜒頁u了搖,“那你要對(duì)我更好一點(diǎn),很多很多的好,我就乖乖聽話。” 息扶黎嗤笑一聲:“心掏給你要不要?” 姜酥酥眸子一亮,那雙黑眸里好似瞬間升騰起了星火。 息扶黎立馬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個(gè)一嘴巴子,說什么不好偏生說這個(gè)? 小姑娘扭了扭手指頭,紅著臉低下頭很小聲的道:“你當(dāng)真要給我,我肯定……” “伏虎!”息扶黎猛地冷喝一聲,目若鷹隼地扭頭往后看,不著痕跡地打斷姜酥酥沒說完的話。 姜酥酥扭手指頭的動(dòng)作一僵,誒?伏虎帶人來了? 站在三四丈外的玄衣侍衛(wèi)撐著傘,早不曉得等了多久。 他在小姑娘探頭看過來之時(shí),反手就將背后多出的油紙傘麻溜扔得老遠(yuǎn)。 “本世子沒給你干飯吃?做甚慢吞吞的?還想不想和雀鳥成親了?”息扶黎將濕噠噠的外袍一甩,冷著臉就是一通呵斥。 伏虎大步過來,將手頭的傘一送:“屬下無能,只找到一把傘。” 息扶黎接過遮姜酥酥頭上:“你用,在這等著,我讓人給你找證據(jù)。” 姜酥酥拽住他手:“不急不急,等雨停了再找也不遲。” 說完這話,她又將傘往息扶黎那邊送:“傘很大,能遮兩個(gè)人呢。” 息扶黎順勢(shì)就跟小姑娘站一塊,他往她那邊看了看,索性袖揚(yáng)起,將小姑娘半抱進(jìn)懷里,并舉高了傘:“我來,要冷就靠近我。” 姜酥酥自然不拒絕,她眉開眼笑地?cái)D進(jìn)他懷里:“好的呢,大黎黎懷里最暖和了。” 息扶黎繃著臉應(yīng)了聲,待小姑娘看不到的時(shí)候,他嘴角才翹了起來。 還站在雨里的伏虎抹把臉,自個(gè)進(jìn)了棚子,腳踩水洼也忍了。 為了成親,血水都淌過了,這點(diǎn)過河拆橋算啥? 約莫兩刻鐘后,就在姜酥酥等的犯困之時(shí),雨終于停了。 整個(gè)天地帶著水汽蒙蒙,連空氣都是濕涼干凈的,地上雨水橫流,混著泥,泛出渾濁的黃色。 姜酥酥看了看自個(gè)的繡鞋犯難了,她要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