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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斜睨她:“不是要找證據抽腫小人的臉么,你還等甚?” “哦,對!”姜酥酥擊掌,“大黎黎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別出面了。” 姜家的這事,表面上看是姜程遠有些倒霉,有眼無珠錯認門生,可實際,姜酥酥和息扶黎都清楚,這事的背后,是皇宮里頭那幾位角逐的開始。 恰好,其中有人選了姜家為犧牲品而已。 是故,姜酥酥并不想將端王府卷進去。 息扶黎不以為然:“沒事,我送你去。” 姜酥酥見他執意要陪自己去找證據,也就不推脫了,她習慣地拽著他袖子,跟姜玉玨晃了下手,就準備離開。 “酥酥……”沒想,站在姜玉玨對面的玄色斜襟窄袖青年驀地開口喚道。 他似乎等了半天,可小姑娘硬是沒注意到他,青年只得站出來率先喊住人。 姜酥酥回頭,眼神陌生地看著青年,她擰起娥眉,覺得不認識這人,可又覺得有些眼熟。 青年似乎很是無奈:“你果然把我給忘了。” 姜酥酥更懵了,她看了看姜玉玨,又看著青年,突然腦海里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七一了,有沒有同志過節的? 已捉蟲。 —————— 酥酥:超氣!大黎黎有姑娘又在偷看你! (`д′) 第098章 碰一下 “糖葫蘆!”小姑娘黑眸一亮, 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青年臉一黑, 整個人都不好了。 姜酥酥趕緊改口:“不是,五哥哥……” 姜玉玨輕笑出聲, 非常沒兄弟情的道:“活該!” 姜明非很是郁卒,他擺手道:“酥酥, 五哥已經改好了,你能不能忘了五哥哥的不好?” 姜酥酥彎了彎眉眼:“可是我都不知道五哥哥是不是學了真本事才回來的。” 當年姜明非離開姜家,毅然去了娃娃營里頭, 走之前特意看過她, 還留了一大堆的零嘴兒。 小姑娘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說,他要能真學了本事厲害了再回來, 她就原諒他。 姜明非哪里好自夸,他不斷給姜玉玨使眼色, 哪知,姜玉玨權當沒看到,只低頭跟身邊的遲敏說話。 緊要關頭,自家兄長這般殘忍無情,讓姜明非深刻懷疑起手足之情來。 “虎賁軍中郎將, ”息扶黎忽然開口道, 在小姑娘看過來之時又說:“你五哥前頭在東邊海戰里立了功, 晉升后調到虎賁軍中做懷化中郎將, 四品。” 姜酥酥揚了下眉,望著姜明非有些好奇:“真的呀?” 姜明非點了點頭, 他從娃娃營里頭一路晉升,每次在沙場都沖最前面,幾年下來,大大小小的軍功累積,不靠姜家,不靠任何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其實,很是不易。 姜酥酥真心實意的為他高興,她不吝贊美:“五哥哥,真厲害!” 姜明非意味不明地掃息扶黎一眼,還是覺得這破落世子十分礙眼,光是目下一個四品的官銜,到底還是遠遠不夠的。 “沒什么,往后五哥哥不走了,都在京城,改天就帶你出去玩可好?”姜明非小心翼翼的問道。 整整十年過去,小姑娘已經從矮墩墩的軟團子長成了娉婷玉立的姑娘,稚嫩的五官日漸明妍,他不知她是否還和幼時那般喜好不變。 姜酥酥并不拒絕:“行的。” 她說完這話,忙著要去找證據,遂擺手說:“五哥哥改天再論,我先和大黎黎出去一趟。” 話畢,她沒看見姜明非欲言又止的目光,拽著息扶黎急匆匆離開。 息扶黎側目,輕描淡寫地瞥了姜明非一眼,那一眼冷漠至極,不帶任何感情,像是看個無關的陌生人。 許是察覺到了,姜明非瞬間渾身緊繃,像隨時都能暴起攻擊的黑豹。 他眼一瞇,不動聲色地用氣勢壓回去。 息扶黎冷笑一聲,這輩子的姜明非有出息了又如何?他從一開始就不待見他,識相的最好離他家小姑娘遠一點,不然敢惹到就按地上往死里揍! 他如此想著,哼了哼,寬袖一揚,半攬著姜酥酥復又離開姜家。 姜明非捏緊了拳頭,同為男人,他哪里會看不懂息扶黎的挑釁。 姜玉玨皺眉:“明非,酥酥現在過的很好,世子待她也好,你切莫莽撞惹酥酥不開心。” 姜明非覺得憋屈,且這種憋屈還是他自找的! 他總覺得當年要是不那么沒腦子,鬼迷心竅的將酥酥一個人丟在西市,何以會將軟嬌嬌的幼妹推給了息扶黎? 不然,小姑娘還是他姜家的,跟隔壁那破世子半點關系都沒有! “大哥,我曉得。”他悶聲悶氣地應了聲,眸光不善地盯了二房的人,特別是姜窈窕,他更是朝她冷笑了聲。 “秦勤,管好你媳婦的眼睛,她再敢鬧酥酥不高興,我就揍你!”多年的沙場歷練,姜明非也就在姜酥酥面前收了利爪給她軟墊,對旁人他是半點不客氣。 秦勤十分尷尬,他拱手道:“五弟弟誤會,都是誤會。” 姜窈窕臉色青白,她顧忌地看了秦勤一眼,再是心虛也打死不認:“姜明非,你少在這里狗嘴吐不出象牙。” 姜明非冷笑連連:“我父親遭了難,你們二房不是早想分家么?現在可以分了,最好趕緊的,不然一會圣旨下來,你們就是想跑都沒地兒跑。” 姜二爺皺起眉頭,他同姜程遠面目有三分相似,可氣質卻遠比不上。 姜二夫人假笑兩聲:“明非,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一筆寫不出兩個姜字,咱們這會該齊心合力,想想法子不是?” 姜三爺適時開口:“明非,我們這房不分,我得等等大哥。” 姜明非一徑沒好臉色,他臉上浮起嘲弄:“沒法子可想,陛下都將人宣進了宮,我和大哥正要進宮請罪,隨便你們分不分。” 如今的姜玉玨同在翰林院中任職,他和秦勤是同期,那一年科考,他摘了狀元桂冠,秦勤則是進士。 若是沒今日這遭事,來年開春,他會被外調去揚州,在揚州那等富庶的地方呆個幾年,再回京,進三省六部那是鐵板釘釘的事。 如今,卻是不好說了。 是以,他先安撫了遲敏,差人將她送去白鷺書院閑鶴那邊。 這頭一抖袖子,他冷然道:“二叔三叔,明非說的沒錯,你們是要好生考慮,畢竟圣意難測,若是你們考慮好了,就直接回老家去找族老,我們這房沒有其他意見。” 話罷,他直接使了個眼色,兩兄弟當即率先離開。 待出了正廳,站在博雅堂的院子里,姜明非嗤笑一聲:“早看不慣二房,趁此機會分了也好,省的父親老是念著那點舊情,他有情,未必別人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