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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嗤笑一聲,恍若平常,只兩根手指頭捏著小姑娘后領子,將人扯出來。 哪知姜酥酥死死摟住他腰身,就是不松手。 她噘著嘴,眼梢水光盈盈,有些不滿的說:“你都不喜歡我!” 息扶黎心頭一跳,鳳眸微瞇,掩住幽深到可怕的瞳色:“我怎的不喜歡你了?小沒良心的,枉我這么多年送你那么禮了。” 姜酥酥覺得委屈,情竇初開,還沒品嘗到甜蜜的滋味,就率先忐忑不安上了,心房里頭既是酸澀又是漲疼的慌。 她眼圈慢慢紅了,把自個埋進青年寬厚的胸膛里,聽著他的心跳聲,似是而非的低聲說:“大黎黎,你多喜歡我一些好不好?再多一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今個才徹底想明白自己的心意,此時就已經覺得再不能離開他。 但凡想到可能會分開,她就難受極了,像是三魂七魄都會被帶走似的。 息扶黎下頜緊繃,他抿著唇,唇線冷硬,顯得薄涼而寡情,從他臉上,沒人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隔了好一會,姜酥酥就聽他波瀾不驚的說:“你醉了,我讓人給你煮醒酒湯。” 聽聞這話,姜酥酥像被當頭淋了一桶冰水,她咬著唇,又氣又羞,胸腔之中的委屈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不要!”她悶悶地喝了聲,極盡可能的任性,“我才不喝,你讓我喝,我就哭給你看!” 她吼完這話,抬起了頭來,長卷的睫羽已經濕潤了,小鼻尖還紅紅的,甚是可憐,就像是沒人要的奶貓崽子。 “我告訴你,我真會哭的!”為免青年不信,她還兇巴巴地齜了齜牙。 那等小模樣,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奶氣的很,叫人心疼。 息扶黎心下嘆息,他屈指掠過小姑娘眼梢:“行,我怕你哭,不喝就不喝。” 他說著,寬袖一帶半攬著小姑娘,待坐下后,將人帶到大腿上,像小時候那樣抱她坐下。 姜酥酥面頰微紅,抓著他袖子,垂下了目光。 她羞,可又舍不得抽身離開,千方百計的想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息扶黎瞄了伏虎一眼,然后他失笑道:“年紀越大,反而越嬌氣,真是慣的你,日后怕是還要作妖到我腦袋上。” 小姑娘不吭聲,猶豫了會,試探性地靠過去,將頭偎在他胸口。 她沒看到青年眸光微閃,別開了視線,鬢發下的耳朵尖微有泛紅。 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說話。 片刻后,姜酥酥忽然說:“大黎黎,我不想嫁人了……” 息扶黎一驚,霍然坐直了:“姜酥酥,你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丟掉!” 姜酥酥不為所動,她看著自個粉白的指尖:“總是上輩子也沒嫁人的,和大黎黎一樣呢,沒啥心悅的人,就不嫁了。” 息扶黎被這話一堵,竟是無法反駁。 誰讓他總是在小姑娘面前說那種話來著,這會搬著石頭砸腳了能怪誰? 姜酥酥瞅他一眼,又說:“反正我爹估計巴不得養我,不然你也說過會一直養著我,你沒忘記吧?” 說道最后,小姑娘瞥著他,那架勢要是他敢搖頭說忘了,就能立馬哭出來。 息扶黎揉了揉眉心,頓覺五臟六腑都在疼。 真是,小祖宗! 他這是欠她多少,不成還得cao心一輩子? 見他不回答,小姑娘心頭一急,連忙抓著他胸襟:“你是不是忘了?” “沒忘,”息扶黎無奈,十分不用心說,“畢竟等我老了,我還得靠你照料送終不是?” 姜酥酥不喜歡這說法,她嘀咕道:“我又不是你女兒,送什么終啊。” 息扶黎捏了捏她小鼻子:“這可是你自個說的,說等你長大了,我就老了。” 姜酥酥心頭委屈稍減,她細白的手指頭摳著他腰間玉帶:“你不老……” 還和以前一樣俊! 這最后的話小姑娘沒敢說出來,只敢在心里頭轉了個圈,然后吞了回去。 此時,伏虎從外頭端著盞茶進來。 息扶黎道:“給你煮了甜湯,來,我喂你喝。” 目下那點醉意已經淡了,姜酥酥搖了搖頭,伸手就要去伏虎手里的茶盞。 哪知,息扶黎快手一步,率先接了茶盞。 他揭開茶蓋一看,不冷不燙,溫度剛好合適。 “乖姑娘,我喂你就是。”他這會倒不讓小姑娘自己動手了。 姜酥酥面頰薄粉又紅了一度:“我能自己喝。” 息扶黎卻是不理她,直接單手握住小姑娘的一雙手,緊接著將茶盞送到她唇邊。 姜酥酥頓了頓,到底粉唇輕啟,含住盞沿,睫毛輕顫,呷了口茶盞里的湯水。 然,湯水一入口,她就覺得味道不對,當即就想推開茶盞。 “聽話,多喝一些。”息扶黎死死握住她一雙小手,不讓她動,喂水的動作反而更急切了些。 姜酥酥扭頭撇開,茶盞里頭的湯水差點沒傾倒出來。 “你走開,大騙子!”小姑娘真生氣了,那盞里的哪里是甜湯,分明就是醒酒湯! 息扶黎皺起眉頭,臉上沒了笑意:“乖一些,喝完酒醒了你才不難受。” “不喝!我不喝!大騙子放開我!”姜酥酥不斷掙扎,氣的直掉眼淚花。 小姑娘細皮嫩rou的,息扶黎唯恐自己力道大了傷著她,只得松了手。 姜酥酥猛地從他腿上跳起來,憤然地看著他:“我不要喜歡你了,你最討厭!從來都騙我!” 她說著這話,提著裙擺就沖出了膳廳,在門外候著的阿桑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息扶黎看著小姑娘離開,忽的就煩悶起來,他將茶盞扔桌上,皺起眉頭,抿著薄唇,半天都沒說話。 伏虎適時提醒:“世子,飯菜要涼了,可是需要給酥酥熱著?” 息扶黎仿佛沒聽到似的,他摸了摸越悶越慌的心口,忽的問:“伏虎,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伏虎一愣,接著回道:“世子今年才二十有五,正值年輕力壯,不老。” 息扶黎嘆息一聲:“酥酥都是及笄的大姑娘了,本世子哪里會不老呢?所以,哪里……” 合適了? 該是哪里都不合適! 再是了解息扶黎不過的伏虎斟酌片刻,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上月初十,吏部侍郎張大人抬了個二八年紀的小姑娘進門做侍妾,張大人今年六十有一。” 聞言,息扶黎目若鷹隼地盯著伏虎,一身氣勢磅礴爆發。 伏虎面無表情繼續說:“有人問張大人,可是會力不從心,張大人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且侍妾鮮嫩,惶惶之間,他如今像是重回意氣風發的少年歲月,老樹開花,別有一番滋味。” 息扶黎譏笑道:“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