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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比誰得都大,也幸好是生為女兒身,不然怕是還不知她能干出什么事來。 謝傾摩挲著暖手爐:“不然呢?我謝傾不愿受人擺布,只求一寸富足安穩,但我曉得,我若不努力往上爬,便是連這一寸之地都不會有,從前是受謝家擺布,后來是謝氏,現在是你……” 她說著搖頭,旁的不再往下說了,只道:“銀子給我。” 息扶黎單手撐頭,他思量片刻突然道:“若是本世子送你一場天大的造化呢?” 謝傾眼瞳一縮,想也不想的問:“多大的造化?” 息扶黎驀地就笑了,他就知道謝傾一定不會拒絕:“我可以告訴你,大皇子府中目下正妃一名,側妃只有兩人,膝下正缺子嗣的時候。” 謝傾呼吸幾乎凝滯,她眼底躥出精光:“為何不是二皇子?二皇子出身中宮,又是正統嫡出。” 息扶黎并未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你若同意,我自然給你打點的妥妥當當,包括幫你重修完璧之身。” 謝傾用力抱著暖手爐,各種紛雜的念頭在腦子里閃過,她問:“你想要什么?” 息扶黎人往后仰,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目下不知,興許一輩子都不需要你,興許明日就要你做點什么,總歸不會是要你命的事。” 謝傾衡量起來,當今陛下龍體康泰,但幾位皇子皆紛紛及冠成年,其中又以大皇子和二皇子爭斗的最為厲害。 她雖不太懂朝堂之勢,可既是息扶黎提出來的,那他便早忖度過了。 這一場豪賭,她若贏了,往后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地位尊榮,真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奈她何? 當然若是輸了,約莫就是丟掉這一條命。 “好!”謝傾咬牙道:“有朝一日,我若真得了這造化,必定不忘世子今日提攜之恩。” 最后一句話,顯然多了幾分的真心實意。 不過息扶黎并不往心中去,這輩子的事已經迥異于上輩子,故而他也說不準,且看最后罷了。 謝傾走后,息扶黎又在書房坐了會,伏虎回來,竟一身氣息壓抑地坐在門檻上,也不進來。 息扶黎喚道:“伏虎,請大皇子明日到天福樓,做一場戲,安排謝傾跟他見面。” 等這兩人天雷勾地火地見了面,他這個已經“廢”了的世子,就能甚是大度的成全準世子妃的琵琶別抱。 不留痕跡解決了這樁賜婚,又在大皇子面前賣個好,還能博個好名聲,再沒有比這一箭三雕更讓息扶黎滿意的事了。 誰曉得伏虎根本不應聲,坐著動也不動。 息扶黎背著手出手,輕踹了他一腳:“沒聽見?” 伏虎摸著長劍,半晌才氣悶的說:“世子讓冰人上沐家,是給自己提親,屬下連聘禮都下了,世子不能跟屬下搶雀鳥!” 息扶黎滿頭霧水:“你腦子裝的狗屎么?本世子什么時候說要娶雀鳥了?本世子給你找的冰人還找錯了不成?” 伏虎放下心來:“世子當真沒看上雀鳥?” 息扶黎白他一眼,懶得跟一頭扎進情愛里沒點腦子的蠢貨說話。 誰想,伏虎又說:“可是外面都在傳,說世子給自己找的冰人上沐家,莫不然世子是要求娶酥酥的?” 息扶黎讓門檻一絆,差點沒摔著,他面色黑沉的道:“兩口壓箱底的禮沒了!” 姜酥酥渾然不知有冰人上門的事,一大早她和阿桑收到白府白晴雪的邀約,便在姜家逛了圈,見過姜程遠和姜玉玨之后,留下姜沐兩家長輩,跟阿桑去了白家。 兩人進了白晴雪的房間,才曉得白晴雪已經定了親事,并會在初春時節完婚。 姜酥酥和阿桑圍著白晴雪的火紅嫁衣轉悠看了半天,末了又摸了摸,都有些羨慕。 白晴雪微微紅著臉,將親事的另一家大概說了下,都是門風清正的世家,她嫁過去,不用受太多的苦。 阿桑不喜歡聽這些,她跟個猴子一樣在房間里翻看男方家三不五時送過來的禮。 冷不丁,她從一對白瓷交頸鴻雁的肚子里抖出一疊布絹來,正好奇間,就聽白晴雪說:“那是我母親送過來的,說是讓我好生放著,臨出嫁那晚再抱著看一番。” 阿桑捏著布絹:“這是甚?” 三小姑娘疑惑地湊一塊,頭挨頭,將布絹展開來,就見最邊上寫著“避火十二卷”字樣,再往后,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送上! 已捉蟲。 —————— 伏虎:我要成親了,世子還光棍,大歡喜大歡喜! 第092章 夢無痕 那避火圖布料順滑微涼, 入手猶如白玉溫潤, 摸著很是舒服。 就是那幾個字,都寫很是隨性瀟灑, 頗有風骨。 “好字!”姜酥酥贊了一聲,這些年她日夜不綴地練字, 如今一手簪花小楷寫的是賞心悅目,十分漂亮。 阿桑不懂字,她只對后面彩色的圖畫感興趣。 “白雪雪, 你娘怎的還將這東西藏起來?”阿桑已經看到圖了, 她睜大了碧色眼眸,既是好奇又是驚訝。 白晴雪搖頭,她同樣不知道。 “哇, 你們看這個男人腰間的玩意兒,丑不拉嘰的!”阿桑渾然不覺羞, 她甚至看的興致勃勃。 姜酥酥和白晴雪順勢看過去,這一看不打緊,兩人一愣,跟著不約而同抬手連忙捂住。 姜酥酥更是說:“阿桑,不準看!” 阿桑疑惑:“為什么不能看, 白晴雪的娘給她不就是讓她看的么?” 白晴雪臉紅的跟朱砂一樣, 她支支吾吾的說:“我也不知道。” 阿桑挪開兩人的手, 插著腰說:“我跟你們說, 我聽人說過的,這個又叫OO春OO宮圖的, 要成親的姑娘頭一晚上,做母親的都會教,只要跟著圖上的做,就能生小娃娃。” 姜酥酥訝然,她難以置信的問:“阿桑,你怎么會知道的?” 阿桑揚著眉梢,得意的道:“這兩三年我不是幫你跑過幾次邊漠給世子送東西么?我偷聽營里頭那些當兵的說的。” 姜酥酥和白晴雪面面相覷,兩人眼中的彼此都是小臉紅到冒煙的模樣。 兩個小姑娘手足無措,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曉得要如何辦。 阿桑最為干脆,她將避火圖重新鋪開:“我們一起看吧,反正以后都要嫁人的,早看晚看沒區別。” 這話讓兩個姑娘頗為心動,并有一種隱秘的羞恥和興奮感涌上心頭,像是背著長輩偷偷摸摸地干壞事一樣。 有點蠢蠢欲動,又帶亢奮。 白晴雪揉著帕子:“我母親記性不好,時常忘事,約莫是怕我成親頭一晚,她給忘了,所以提前塞里頭,并讓我到時抱著看看。” 所以,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