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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佩玖就開始收拾藥箱,旁的卻是半點都不再多說。 息扶黎只得問:“如此,我兄長腿疾就能痊愈?” 沐佩玖搖頭:“至少需要我每日為他診治半年,方才能說痊愈。” 聽聞這話,息越堯和息扶黎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光亮。 “多謝沐神醫(yī)。”息越堯溫聲言謝,起先那點氣惱瞬時煙消云散。 沐佩玖擺手,略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都是看在酥酥的份上。” 她如此說,還不忘提醒息扶黎紅山楂的事。 息扶黎示意伏虎領(lǐng)著人下去,安排落腳之處,待到沐佩玖走下阼階,息扶黎忽的心頭一動,他鬼使神差地問:“山楂紅棗三層糕是什么糕點?不用沐神醫(yī)費心,我可以讓御廚去做。” 沐佩玖駐足,她側(cè)目,神色不明的說:“一種紅色的糕點罷了……” 說到這,她想了想又道:“只有我一個人會做。”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大家的關(guān)心,群mua~~~~ 昨天事情多,沒給大家說清楚。 盤絲外公高壽,忽然去的,沒有受什么折騰,所以在盤絲這邊的習(xí)俗里,算喜喪。 大家不會哭,但該有的守靈送葬儀式啥的也還是有。 就是外婆很難過,他們結(jié)婚相伴整整70余年。 外婆說,都沒有吵過架的。外婆其實還大外公5歲,屬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才是最讓盤絲感慨的。 第075章 我養(yǎng)你 沐佩玖的一句話, 在息扶黎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轉(zhuǎn)身就走。 息扶黎鳳眸幽深,薄唇微動, 他似乎想喊住沐佩玖,然不知出于何種的心思, 終是沒有再多問半句。 待整個房間里只剩兄弟兩人,息扶黎稍加收斂心神,將這一路遇上的事細(xì)細(xì)說了遍, 末了又將小姑娘往里做過的那些夢也提了一嘴。 息越堯皺起眉頭, 他摩挲著木輪椅扶手問道:“可是查過沐佩玖的底細(xì)?” 息扶黎搖頭:“什么都沒查到,她在牛毫山住了兩三年,平素不和人往來, 有病人上門就看診,至于診金全憑心情收取, 偶爾進(jìn)牛毫山采藥,旁的再查不出什么。” 息越堯攏著雙手?jǐn)R腰腹間,不得不提醒息扶黎:“如果酥酥真和沐佩玖有關(guān)系,那這個沐佩玖目下約莫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但她支字不提, 也不知對酥酥究竟是抱何種感情, 沒查清之前, 少讓酥酥同她接觸。” 息扶黎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話說到這, 他又想起小姑娘對沐佩玖的親切,還寧可撇下他都要去纏著對方, 著實有些小不痛快。 “大哥,沐佩玖至少要在府里呆半年,我準(zhǔn)備讓她見見姜府的云娘,如果有關(guān)系的,應(yīng)該會露出馬腳。”息扶黎琢磨道。 息越堯點頭:“此去揚州清河,這些事你抽個空跟姜程遠(yuǎn)支會一聲,不然哪天酥酥的親爹娘都找到了,姜家還一無所知。” 息扶黎應(yīng)了聲:“我曉得,你多休息,萬是先以你身子為重。” 時隔多年,如今總算是能看到一線重新站立起來的希望,息越堯也是難得輕松幾分。 他忽的說起謝傾:“我找過她了,瑾瑜,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我不同意她做你的世子妃,不管你想干什么,總有其他的法子,不需要你如此犧牲。” 聽聞這話,息扶黎歪斜地往圈椅中一靠,長手長腳地伸展開,沒個正行。 他手肘撐在案幾上,又撐著下頜,無所謂的道:“大哥莫擔(dān)心,往后我也不會有中意到想娶回家的媳婦兒,一個世子妃之位罷了,我沒心上。” 他這樣漫不經(jīng)心不在乎的模樣讓息越堯十分不贊同:“瑾瑜,日子還長,你又怎知日后不會遇上心儀的姑娘?若是真遇上了,你世子妃的位置沒有了,你當(dāng)如何給人交代?” 息扶黎揚眉哂笑:“大哥,你cao心自個吧,我還等著你腿疾好了,娶個賢惠的嫂子回來,也給生個小姑娘,像酥酥那樣的怎么樣?我?guī)湍沭B(yǎng)。” 他還養(yǎng)小孩兒養(yǎng)上癮了,自己不去打算,非得覬覦別人的。 息越堯無奈地揉了揉眉角:“你自個找人生去。” 息扶黎聳了下肩:“往后再論,我準(zhǔn)備要上沙場,所以這些事,暫時不提。” 聞言,息越堯默默嘆息了聲:“瑾瑜,我還是希望能有一人,同你相濡以沫,所以世子妃的事,你再好生考慮。” 息扶黎早打定了注意,豈是輕易會改變的? 他道:“大哥,我自有成算。” 見無法說服,息越堯也只得由他:“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 兩人又閑話了幾句,息扶黎才起身離開,他走以后,息越堯才吩咐青巖,讓蛛網(wǎng)那邊務(wù)必要查清沐佩玖的底細(xì)。 息扶黎回北苑聽雨軒之時,小姑娘已經(jīng)在床榻上睡得橫七豎八。 她手腳大張著,中衣下擺微微上卷,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肚皮,隨著她的呼吸,那小肚皮還像青蛙肚子一樣,一縮一鼓的。 息扶黎坐床沿,順手扯來薄衾幫小姑娘蓋住肚子。 他腦子里尋思著其他的事,半點都沒睡意,遂起身去了屏風(fēng)另一邊的小書房。 如今仲秋已過,算算時日,朝堂之上會有大臣提出夏狩之事。 上輩子的夏狩,獵場中忽然出現(xiàn)吊睛白額大蟲,二皇子息朝安救駕有功,于眾位皇子中,率先冊封為晉王,開始出入朝堂參與朝政。 想起這事,少年鳳眸之中驟起陰云波瀾,只因十多年后永元帝崩殂,承襲那九五之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二皇子息朝安! 當(dāng)今陛下,膝下共有子五名,女一名,其中五位皇子里,大皇子生母出身民間,卻最是受恩寵,連帶大皇子也是所有皇子里最得永元帝喜歡的。 跟著是中宮所出的二皇子,真真皇族嫡出血脈,外家還是百年世家的戰(zhàn)家,當(dāng)真顯赫又尊榮,也是五位皇子里,最被看好入主東宮的一位。 然,永元帝打小就對二皇子不冷不熱,說不上喜歡,可也不能說是厭惡,總歸像是眼里沒這個兒子一般。 剩下的四皇子,是個武癡,不過問任何事,且還一心想出宮浪跡江湖,做個快意恩仇的俠客。 息扶黎在紙上寫上四皇子的名字,想了想,又在名字下重重劃了一橫。 蓋因他曉得,出身皇家的人,哪里會是真正的單純。 看似武癡,也不過是一種迷惑人心的手段罷了。 他日的四皇子,會帶著另外一種身份,挾裹雷霆之勢,卷土重來。 至于七皇子和八皇子,如今年幼,尚不足為慮。 息扶黎擱下筆,他目光落在二皇子息朝安的名字上,思忖良久,決意明日進(jìn)宮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