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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食盒:“姑娘客氣,您能來就好,不用帶什么。” 酥酥應了聲:“是很好吃的糕糕,給越堯大哥的。” 青巖笑意更濃了:“姑娘想的真周到。” 小姑娘猶豫了下,沒能說是大黎黎讓準備的。 進了院子,息越堯腿上搭了薄毯子正在門牖邊等她。 男子面容蒼白,但眼瞳很亮,里頭仿佛晃蕩著一池暖湯,脈脈溫暖,叫人忍不住想親近。 小姑娘噠噠跑過去,揚起小臉,很是活潑:“越堯大哥,今天能不能給酥酥編兩只小竹竹呀?” 說完,她又補充道:“酥酥帶了很好吃的糕糕哦。” 這當青巖將食盒里的糕點擺出來,東西不多,也就一盤瑩白如玉的棗泥山藥糕。 那糕做成了五瓣梅花狀,中間一點去核的紅棗rou塑的花芯,再放上一小片翠綠的薄荷葉,光是瞧著都精致的舍不得下嘴。 青巖被驚喜了一下:“公子,是您最喜歡的山藥糕。” 息越堯一愣,他目光掠過那盤棗泥山藥糕,又看向一臉茫然無辜的小姑娘。 小姑娘沒覺得哪里不對,她背著小手,一本正經的說:“酥酥也是喜歡的。” 息越堯微微一笑,他朝小姑娘招手,摸了摸她頂,輕聲問道:“酥酥怎么知道我喜歡吃山藥糕?” 小姑娘搖頭,奶氣的道:“酥酥不知道呢,是大黎黎讓雀鳥jiejie準備的。” 聽聞這話,青巖心頭一慌:“姑娘,世子知道您來過這邊了?” 息越堯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淡了,那雙鳳眸之中,星光緩緩暗淡下來,潛藏進深淵,不給任何人看。 小姑娘看著兩人,雖然不明白,但仍然敏感的察覺到氣氛不對。 她無措地逗了逗手指頭,小聲說:“大黎黎把小竹竹沒收了,酥酥沒告訴他哦,他自己知道的。” 青巖表情復雜,他也是想的簡單了,只以為小姑娘不提,世子自然不會知曉,可卻是忘了那竹篾兔子根本藏不住。 息越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沒有關系,一府之中,總不能他一輩子不見我,我也不一輩子不見他。” 這話出口,剩下的話就說的無比順暢了。 息越堯瞇著鳳眸笑了聲:“我也想看看,這么多年過去,他長的到底有多紈绔。” 青巖默默嘆息一聲:“吃山藥糕需要清茶,小的去燒水。” 息越堯帶著小姑娘到院落石桌邊,他確定石凳不涼,才抱小姑娘坐上去。 酥酥摸帕子出來,擦干凈小手,適才挑選了最好看的一塊棗泥山藥糕放小碟子里,推到息越堯面前。 “這塊越堯大哥用。”小姑娘小大人一樣,木著rou呼呼的小臉,自覺照顧起息越堯來。 息越堯只覺得好笑,也不拒絕,安然享受了小姑娘的照顧。 見對方先啃了糕點,小姑娘才捧著自個那塊,吧唧啃一小口。 甜滋滋、軟糯糯的味道在舌尖炸開,讓小姑娘滿足地瞇起了眸子。 然,這一口才吃完,她忽的想起一件事,放下糕點,拍了拍手,又從懷里摸出疊的四四方方的紙來。 “越堯大哥,酥酥會寫字了哦。”她說著,獻寶一般將那紙展開一抖。 白紙黑字,偌大的兩個歪歪扭扭的“姜阮”字體躍然紙上。 息越堯認真看了,然后贊道:“不錯,寫的很好,酥酥習字很有天分。” 小姑娘翹起嘴,嬌嬌的告狀:“可是大黎黎說酥酥寫的丑,都不表揚一下酥酥,酥酥會生氣的。” 息越堯笑了:“大黎黎的字是我教的,酥酥想不想看看大黎黎第一次寫的字是什么模樣的?” 小姑娘黑眸一亮,連糕點都不用了:“要看,酥酥要看。” 不等青巖過來,息越堯便帶著小姑娘去了南廂小書房,小書房里頭四處都是散落的書冊,雖稍有凌亂,但沒有半點灰塵,可見時常有人清理。 息越堯從腰上解下一把銅鎖:“拿這個打開那個暗屜,里面有個小箱子,抱出來就是。” 小姑娘還是頭一回玩這些,就像是找尋寶藏,她好奇無比地拿著鑰匙,搗鼓半天打開暗屜,拖出了里頭的紅木雕花小箱子。 箱子并不重,小姑娘能輕松抱起來,她甚至還舉著箱子歡呼了聲:“酥酥找到了。” “嗯,酥酥真厲害。”息越堯毫不吝嗇贊美。 小姑娘美滋滋地將小箱子交給息越堯,就見他撥動鎖片,打開箱子。 小姑娘踮起腳尖探頭去看,箱子里頭零碎地裝著好些小玩意兒,都很舊,卻被細心的保管著。 息越堯索性撐著木輪椅扶手,席地而作,方便小姑娘。 “找到了,就是這個。”息越堯從箱子底泛出張泛黃的紙來,展開了能見上頭涂抹著黑乎乎的墨跡。 息越堯道:“酥酥應該沒學大黎黎的名字吧?看這個,這是個息字,這是扶,這是黎。” 擔心小姑娘看不明白,息越堯順勢夠手從書案上摸來筆墨,當場寫給小姑娘看。 兩相對比,息扶黎的字還真是鬼畫桃符,特別最后一個“黎”字,下半部分墨跡糊成一團,根本不算字的。 息越堯好笑的指著道:“這個黎字筆畫多,大黎黎寫不好,寫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哭鼻子,眼淚水落紙上,就跟墨跡糊成一團了。” 小姑娘開心地仰倒在青年身上,她揚起雙腳朝半空踢了踢:“大黎黎沒酥酥寫的好。” “是的,他當時還了脾氣。”息越堯眉目間浮起懷念的神色。 姜酥酥對那小箱子無比的好奇,她蹲過去埋頭扒拉,每扒拉出一件東西,就問一句。 于是,整個小書房里,就只聽青年溫潤含笑的聲音在說—— “那是大黎黎掉的第一顆牙齒……” “哦,那個啊,是他做的第一詩,說是做來送給我的。” “那條小褲子,是他第一回尿床打濕過的,本想扔了,我給洗干凈后就收起來了。” …… 一直到小姑娘扒拉出一赤金墜萬事如意金鎖的項圈。 息越堯有片刻的怔忡,他抬手稍稍捂住眼睛,意味不明的說:“那是我出生時,母妃親自戴我身上,后來大黎黎出生,母妃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這個金項圈戴他身上。” 小姑娘吶吶放下項圈,蹭青年面前,像小貓崽子一樣低聲道:“是不是酥酥讓越堯大哥不高興了?” 息越堯放下手笑了下,琥珀眼底粲然若有星光。 他輕輕捏了捏小姑娘的rou臉:“沒有,來,這個項圈送給你。” 說著,他拿帕子擦了擦那項圈,親手給小姑娘戴上。 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生的白嫩嫩的,帶著象征順遂如意的赤金項圈,清貴乖萌,越討人喜歡。 小姑娘低頭扒拉了下項圈,猶猶豫豫的說:“越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