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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有。” 小姑娘小小地歡呼了聲,她伸手,兩根短短的食指抵在嘴角,將嘴角往上頂,朝樂寧公主露出個極為怪異的“笑”。 “公主和大黎黎一樣好!”就這么一會功夫,在小姑娘心里,樂寧公主已經和大黎黎一般無二了。 她拿了離自己最近的千層蛋黃酥卷,小rou手捧著,湊到嘴邊,小口小口啃起來。 那等認真的小模樣,閃了樂寧公主的眼,她一個沒忍住,抱住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就揉了一把。 小姑娘茫然地抬頭看她,嘴角還沾著糕點屑,那張小嘴,不斷翻動著,不自覺鼓起的腮幫子,隨著咀嚼動來動去,又乖又軟,將樂寧公主萌出一臉血。 從頭看到尾的蘇英蓮更是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茫茫然。 這兩小是如何“勾搭”上的? 這頭還沒想明白,眨眼他就看到小祖宗終于對大祖宗養的小姑娘伸出了魔爪——將人抱著開始投喂點心。 完了! 他腦子里就剩一個念頭,大祖宗是個狠人,小祖宗是個渾人,兩個祖宗要搶起人來,怕不是要拆皇宮? 作者有話要說: 大祖宗:呸,敢跟我搶人,弄不死你! 小祖宗: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酥酥:╥﹏╥酥酥餓了﹏﹏﹏﹏ 大小祖宗:小乖,來我這,點心管飽! 第017章 挖墻角 光元宮含宸殿中。 厚重的龍涎香幽幽陣陣,暈染過從楠木橫梁垂下的暗紫龍紋云海帷幔,于清冷的含宸殿,抹添幾分人氣。 “瑾瑜啊,朕聽聞你將姜程遠家的小姑娘給搶了?”年方四十有余的永元帝嘴角含笑,明黃袍袖一揮,將龍案前呈上來的那孔雀官翎推到了一邊。 龍章鳳姿、面目俊美的少年眸光微閃,滟瀲泠泠,泛著不可一世的驕矜。 瑾瑜是他的表字,原本該及冠之日才會取的,但為彰顯圣意恩寵,在他早年繼任端王府世子之位時,面前的帝王便親口御賜。 少年輕勾嘴角:“趕巧罷了,皇伯父您最是知道我的,平素不喜舞文弄墨,也對那等打打殺殺的不甚敢興趣,就喜歡搗鼓些稀奇古怪地玩意兒。” 他下頜一點,看向那官翎殘羽,哼哼道:“我聽人說,西市里頭有黑市,什么都能買到,不就去看了眼,誰曉得就撞上了姜家小姑娘。” 說到這,他似乎想起什么,眼底眸光軟和幾分。 永元帝瞥了眼官翎,將跋扈到沒正行的少年表情盡收眼底:“你呀,讓朕說你什么才好,文不成武不就,朕還指望你日后幫朕分憂,你這樣的,朕如何敢交代你事情做?” 息扶黎輕笑了聲,少年人朝氣蓬勃,宛如茁壯小樹苗。 他道:“皇伯父,你是沒看到那個小姑娘,可乖了,我很喜歡呢。” 永元帝將面目一板,頜下三髯美須輕抖:“胡鬧,趕緊將人送回去,不然姜程遠告到朕這來,朕可不幫你。” 息扶黎湊過去,上半身趴龍案邊,“皇伯父,我是真喜歡酥酥,對了,她小名叫酥酥,乖乖小小的,像我小時候養過的那只兔子。” 永元帝龍目一瞪,張嘴就要呵斥。 息扶黎趕緊笑著說:“皇伯父您也別擔心,我就是請酥酥在端王府做幾天客,過幾天就送她回姜家。” 聽聞這話,永元帝重重哼了哼:“朕記著你這話了。” 息扶黎將那官翎殘羽又推回來:“皇伯父,酥酥在黑市可是受了好些驚嚇的,還差點讓那胡商擄走,不如這樣,您干脆讓我去查查,我非得給酥酥報仇回來不可!” 他說的義憤填膺,還將自個公報私仇的決心撂明面上,擺明就是要給酥酥出氣,至于查出來的真相他半點不關心。 永元帝眸光微深,他戲謔地捻美須道:“咱們老息家的瑾瑜,什么時候這樣仗義了?為個小姑娘都要沖冠一怒了。” “嘭”息扶黎撩袖子拍案:“皇伯父你是不知道,酥酥哭的可厲害了,剛我來皇伯父這,還好一陣哄,不讓我走來著,分明是嬌嬌的世家小貴女,卻在皇伯父眼皮子底下遭這樣的罪,這往后誰家貴女還敢出門?” 偏他怎么說都有道理,渾然一副不為大義,只鐵了心要給酥酥報仇的沖動模樣,叫人半點都不懷疑他的用心。 永元帝目光落在那官翎殘羽上,他面無表情,不露喜怒。 息扶黎垂眸,濃密的睫羽掩住琥珀流光。 他兩指捻起官翎殘羽,狀若不在意的道:“哼,要不是發現了這東西,我就直接拿鞭子抽人給酥酥報仇了。” 永元帝似笑非笑,他從息扶黎手上拿到官翎隨手擱一邊:“皮的你,你要給小姑娘出氣可以,但是別太過,不然鬧將起來,朕懶得保你。” 這話的意思,便是松口了,任由息扶黎去折騰。 少年鳳眸微彎,瑰色薄唇含笑,眉眼灼灼:“我就知道還是皇伯父最好了。” 小輩的刻意討好,真切而孺慕,讓這習慣凡事算計的帝王心頭多了幾分寬慰,那是他在任何一個皇子身上都不曾感受到過的。 “無法無天的,該叫你父王揍你一回。”永元帝笑罵道。 息扶黎哼了哼,臉上笑意稍減:“他啊,忙著跟繼夫人恩恩愛愛,才懶得管我。” 端王府那點子的事,永元帝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不勸慰,只道:“你大哥越堯近日身子骨可有好轉?” 息越堯,端王府嫡長子,年長息扶黎四歲,一母同胞,從前最是合適的世子人選。 息扶黎有片刻的怔忡,自打他重生回來,還不曾去看過對方,而記憶里的息越堯早已褪色到面容模糊。 他這會努力去想,卻怎么都記不起長兄的相貌。 永元帝一看他表情就曉得他沒關心過,當即搖頭道:“瑾瑜,越堯和你一母同胞,再是至親不過,你改多關心關心他。” 息扶黎淡淡應了聲,他今個目的達到,便不想再多呆。 “皇伯父,我擔心酥酥,先走一步,改天再帶酥酥來看您。”說完這話,他也不給永元帝拒絕的機會,頗為失禮地躥出含宸殿,幾步就走來不見。 永元帝默默收回目光,整個殿中再無旁人,他才朝虛空處冷喝一聲:“暗一,給朕將這官翎主人查出來,朕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蹦跶!” 殿內暗影綽綽的一角,傳來唱喏聲,那聲音虛無縹緲,半點不真切,竟是連身形也是不可見的。 卻說息扶黎一路出了含宸殿,待走到四下無人的園子里,少年臉上頃刻冷凝成一片。 熱烈的日光鋪陳在少年鴉發之上,疊染金黃,卻暖不進那雙琥珀眸光深處。 “哼!”少年冷笑一聲,薄唇帶出慣常的譏誚,轉身遠眺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