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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人間無數雨打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們,你們還要苦苦的謀生路。”

    翠華其實覺得綠萼說的有一些道理。但是她還是揮手打斷了綠萼:“不管怎么樣,你不能去。”她推了推羽生:“姊妹們幫你們打掩護,你們趕緊走!”

    羽生拉過崔眉,叫上幾個說要走的姊妹:“好,我們走。”那二、三個姊妹卻面面相覷,推了一個矮個子姑娘出來:“我、我們還是不走了。”羽生定眼看她們許久:“真的不走了?”

    “不走。”

    “那么,保重。”羽生嘆息道。

    然后她們就眼睜睜看著羽生拉著崔眉,不顧小腳的傷痛,搖搖地跑起來,翻飛的衣裙像翻飛的羽翼,慢慢消失在了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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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皖南不像桐里。皖南有很多河道。脂粉院也就在河道邊。往來常常有很多船夫。

    夜色里,羽生挽起裙子,提著包袱,拉著崔眉上了一條靜靜停靠在河道邊的小船。船里亮著一盞微弱的燈籠。撐船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船夫,說的也是皖南話。

    在這里住了三年,十四歲的崔眉,也能聽懂皖南話了。她聽到老船夫吆喝了一聲:“起嘍——”,解開了系繩,一撐船槳,小船蕩開了。

    崔眉出生北地,幾乎沒有坐過船。這下子就覺得有些暈頭暈腦。羽生就拉著崔眉站到船頭吹吹河面的風,醒醒腦。

    羽生站在船頭,提著燈籠。燈籠被迎面的風吹得閃閃爍爍,搖搖晃晃,在夜色里發出一團好像隨時可能熄滅的光。照著被緩緩撥開的水流。

    風吹開她們的衣裙,耳邊是潺潺的流水聲,兩岸楊柳的氣味,河底水草的香氣,夾雜著水氣撲面而來。羽生的面龐在微弱的燈光里,白得不像話,也清麗得不像話。她的青紗裙隨風舞動飛起來,就像一只立在船頭,展翅欲飛的鶴。

    崔眉傻看了一會,忽然問羽生:“我們真的能飛走嗎?我們真的是對的嗎?”

    羽生笑了起來。崔眉從來沒有見過她露出這樣天真柔美,純然快樂的笑容。她笑著說:“也許她們是對的。但是再壞,還能怎么壞呢?”她把燈籠遞給崔眉,自己張開雙臂,迎著風,說:“也許這老船夫是壞的,要搶我們?也許不久我們就又遇到拐子?也許...也許有人劫色,并搶劫后還要要殺死我們?”

    很多年后,崔眉想起來,知道這個晚上,羽生謀劃數年,應該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但那時候,崔眉還小。她真的被說的害怕起來:“那......那我們回去?”她小心地問:“羽生姊,你的癔癥又犯了嗎?”她害怕羽生今晚帶她出來,只是癔癥犯了,臨時起意。

    羽生還沒有回答,在夜色中,在激水聲中,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哼,你們這些奶娃娃。我渡人幾十年,載過多少大客,稀罕你們這點身家。也不去打聽打聽,我老頭子,什么時候干過不信義的事!”老船夫聽了一耳朵,氣哼哼的反駁。

    羽生大笑起來,安撫老人說:“是、是、是。我請您的時候,就知道您是這一帶最信義的老渡頭。”

    崔眉臉上一陣紅,除了被人聽到背后說壞話的尷尬外,又忽然莫名其妙的難過起來,想:她們是這樣的孱弱,想要活命,竟只能靠別人的“信義”。而信義這東西,似乎不怎么可靠。

    羽生好像看得出她難過的內涵,不笑了,伸手摸摸崔眉的頭,低聲說:“四娘,你很聰明。世上總有很多人不讓你飛。很多很多。有時候大概這些不讓你飛的人,就好像是無所不在。為了能飛得起來,人生在世,難免有時候要靠一下不靠譜的東西。”

    說完一翻話,這個像鶴的女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像想起來什么,又開始出神。一整個晚上,都再沒有說話。

    ☆、第57章 人間路之娼門婦(七)

    夜色沉沉,水流激蕩,坐在船艙里,她們在船舒緩的搖搖晃晃里,裹著毯子,互相趕著蚊子,但慢慢睜不開眼,倒成了一團。

    不知睡了多久,聽見一聲雞鳴,羽生頓時驚醒,忙推崔眉:“四娘,起來。”自從離了脂粉鋪,崔眉就改回來崔四娘的名姓,再不用那個屈辱的花名“崔眉”。但是因為裹腳時間已長,腳已經畸形了,拆開裹腳布便不能行走。所以她們還是裹著腳。

    崔四娘揉揉眼,一看,天色還是暗的,揭開船艙的簾布一看,外面只有很遠的天空處露出一些魚肚白。

    有些困倦的老船夫進來叫她兩個,說是按照羽生的要求,找了另一位可靠的老渡頭。

    到了另一處,按此時的規矩,就得換一艘船。羽生謝過老船夫,就與崔四娘取出斗篷,罩著全身,并不下岸,而是直接互相攙扶著下了此船,上了另一艘船。

    如此一路停停走走,不時補給食物飲水,這船夫的確是老實厚道人,又是老渡頭,一路避開水匪出沒之地,直至由河道匯入江道,順江而行,大概行船了大約有一個多月,一路風景越見靈秀,山越來越青,水越來越清,花香蕩滿空氣,船夫才唱道:“諾,前邊就是杭城。”

    崔四娘早在這一路,知道了羽生原姓趙,是江南人士,家住杭城,家里親戚廖落,父母早亡,但家中尚有兩位兄長。

    羽生少小時被拐走,一路輾轉賣到了皖南。在皖南舉目無親,又聽不懂當地話,又不識字,也不曾出過遠門,同時下多數灶前床前閨閣女子一樣,不辯東西與南北,連本朝有多少郡省也一無所知。更被黑六這些地痞流氓死死盯著,處處受監視。常叫她恨不得自己是一只鶴,能振翅高飛還故鄉。

    她呆在那三教九流之地數年,慢慢長了常識,常著眼與各方客人交談。才知道,故鄉杭城,從皖南走水路,只要一個月多。

    但就是這個路程,卻也遠如千里。她便按奈下來,多多接客,擴展人脈,接觸底層各路人馬,私下積攢一些財物,謀定出逃。

    終于一朝如愿。

    迎面春風得心意,沿岸煙柳共畫橋。

    到了家鄉,望見江南舊墻門,連羽生的臆癥似乎都好了許多。

    兩個少年女子走在街上,當是不像話的。人人紛紛打量。

    但她們在脂粉鋪受的冷眼和鄙夷比這些眼光厲害得多。因此四娘全不在意,也聽不懂吳越話,就全憑著少年心氣,只是興高采烈地左顧右盼。

    羽生卻忽然有些憂郁,她攏緊自己的斗篷遮住臉,拉著崔四娘:“我們從另一條小道走。這里人多。”

    崔四娘不明所以,只好慢慢跟著羽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