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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他們有三個人呢。 香枝眼角掃到他們的動作,暗罵一聲蠢貨,一溜煙下樹,在狼轉身想對付王子兄弟的時候,她不怕死的沖上前抓住狼尾巴,一棍子砸在狼的背上。這回她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是脊柱的最中間位置。 狼沒有死心,扭頭就想咬她,它的速度奇快,獠牙剛觸上香枝的腿,香枝的第二棍正好敲在狼的額頭上,鮮血橫流。 這一幕落在王子兄弟眼里,顯得格外干脆利落,悍勇無敵,王子亮正想出聲夸她,香枝杏眼一瞪,眼冒兇光,王子亮兄弟身體本能的顫了下。也許是因為她剛殺了三只狼,沾了血腥,殺氣未退,渾身籠著層駭人的煞氣。 良久,香枝輕輕松開手,調頭就走,她實在沒有力氣說話,方才全身肌rou繃得太緊,放松下來,感覺全身都痛。 王子兄弟悶不吭聲地跟在后面,一言不發,禍是他們闖的,不聽勸的他們,受累的是小枝。心里很難受,以后于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們的愧疚。 走出不到十米遠,林子里突然又傳來聲響,三人同時嚇得很退,面無人色。香枝在心里哀嚎,老天,姐杠不住啊救命。 陶云霄幾人出現在三人面前,三個小家伙神情狼狽,慘兮兮的樣兒,香枝驚魂未定,直接一屁股從地上,大大地松了口氣。 香枝伸出食指點點幾人中她曾見過的赫平,再朝她身后的方向指去。 赫平秒懂,收起武器,大步走到離他們站的位置不遠的地方,一分鐘后,聽他大喊道:“除了頭,大家伙都過來。” 陶云霄身后帶來的四個兵,立刻朝喊話的聲音處沖過去,而陶云霄從出現開始,一聲沒出聲,他看著香枝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神微冷。王子兄弟被他的眼神嚇得大氣不敢出,如果地面有道縫的話,立馬恨得鉆進去躲起來。 他生氣的方式很新穎,臉上看不出很明顯的情緒波動,旁人對他的恐懼來緣于他的眼神,惹他生氣,就瞪你,瞪得你想死的那種感覺。 瞪死人不償命被他演繹得爐火純青,王子兄弟挨不住,就在那抖啊抖得歡暢。 “頭,看看這個,好東西呀,今兒個兄弟們又可以加餐了。”赫平的出聲及時解救了他們。 赫平將狼扔在地上,沖香枝等人豎起大拇指,語氣里全是贊賞,“哥兒幾個,是這個。” 他搖了搖大拇指,又道:“本事不賴,赤手空拳的打死三只狼,堪比武松啊,人家是武藝高超,能打死老虎,你們呢,瘦不嘰嘰的,毛都沒齊,卻能打死狼,兄弟對你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香枝一臉黑線,這是夸他們呢,還是損他們呢。 “誰動的手?”陶云霄問,他看似在問三個人,眼睛卻看著香枝的方向。 “是小枝。” “嗯,三只。”王子兄弟先后開口,指向香枝。 而香枝。。。。。。埋頭在膝蓋里裝鴕鳥,智戰三只狼的事對別人來說,看似很英勇,擱她身上,便有些違和。若別人問她,狼是怎么打死的。她怎么回答,說是用樹枝,別逗了,拿來戳螞蟻還差不多。 暴露她的神器燒火棍,那不可能,她舍不得,而她也沒有力大無窮,幾十rou給她都沒未必拎得動。 陶云霄挑眉,看來心里也好奇,他想到了那天在他家院子里傷勢詭異的人販子。 “啥,是丫頭,那你們呢。”赫平怒喝出聲,營長的妹子他知道啊,給他們做過鹵rou,那味道,想起就口舌生津,全二營的兄弟,誰不說她一聲好。 令他不平的是,狼居然是丫頭打死的,那旁邊的兩個小伙子是死人啊。 “別提他們了,坑我去打鹿,誰想碰到的是狼。” 香枝也不客氣,毫不心軟的將王子兄弟給賣了,沒看前邊陶少校陰晴不定的黑臉,她也心虛,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不會少塊rou,轉移戰火要緊。 嗬,在場二營六個大頭兵全給王子兄弟行注目禮,香枝看兩人都快嚇哭了,心里不忍,暗道,兩只坑貨,叫你們受一受怒目金剛的洗禮。 “陶少校,我腿軟,能扶一把不,方才差點要我了的小命,勁沒緩過來。”香枝狗腿式的朝陶云霄招手,笑容從未有過的諂媚。 第二十九章 風起 香枝是被陶云霄背下山的,寬闊的背上,聽著對方微亂地呼吸,她心里莫名的覺得安心,他總是以讓她意外的方式出現。 今天她本也沒抱什么希望,心里只存了一絲想頭,可對方來了。哎,心里好感動怎么辦,這么好的陶云霄,以后叫她怎么找對象啊。 “以后注意些,上次你打傷的人販子,醫院驗傷后,公安那里心存疑慮,我給擋了。打狼的事,我會叫赫平替了,不可再魯莽,當然,生命遭受危險地時候除外。”陶云霄小聲地在她耳邊交待。 香枝在他背上繃緊了身體,嘴角嚅動,終究啥也沒說,她不想對他說慌,但也沒想對他坦白,那是她的秘密,告訴了陶云霄,便不再是秘密。 陶云霄見她不說話,以為嚇到她,輕聲安慰道:“怕了,其實也沒多大點事,只是叫你收斂些,雖然我也很好奇。”說到后面他的聲音弱了去。 “枝枝,你總是那么讓我意外。”他說。 低低的,很柔和的男低音,他喚她名字的時候,像林間晚風輕拂過臉頰,帶起一絲癢意,香枝下意識地撫臉,臉上有些熱。 她暗暗吐出口氣,感覺此刻的自己很奇怪,說不清是什么,但她很喜歡這樣。 “陶云霄,你說,世界上有沒有一種武器,似鐵非金,它外表難看,打在人身上的時候,連聲音都沒有,但是內里,骨頭就跟沙石一樣,頃刻間碎了。” 香枝雙手環在陶云霄的胸口,她五指成爪,做了個揉捏沙石的動作。 陶云霄神色微凜,眼睛在夜空里更顯幽暗不明,香枝的話,在他聽來,其實已經暴露了很多的信息。他凝思片刻,沉聲提醒她:“藏嚴實些。別讓外人曉得。” 香枝一聽,心里一樂,輕快地回答道:“好嘞,沒人能找到。” 他沒有提出要看,她也沒提出要拿給他看,一場對話,再兩人的默契下,如水過無痕,悄然消散。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而陶云霄的院子里,兩名黑影從陶云霄的房間里溜出來,站在另外一間房前。 “有財,你說他院里最近有個陌生的姑娘住進來?” “嗯,聽說是個叫小枝的姑娘。” “消息準確嗎?” “準備。” “好。”那人陰森森地笑起來,嘴里的話像是從牙根處擠出來,冷笑道:“他哥在帝都下我們多少人馬,我方損失慘重,那個小崽子不僅毫發無傷,陶云驍他老子的地位也沒動搖,我們這次是賠了夫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