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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柴火堆里重新選了根與燒火棍外形差不多的棍子拿在手里。然后將斷手斷腳的阿云拖到院中。 栽在香枝手里的老羅與阿云,兩人擠著鱷魚淚,齊齊嗚咽出聲,老羅傷心地向情人阿云訴苦:“臭。。。臭丫頭。。。手里。。。手里有根好厲害的根子,我。。。我的手好痛,怕。。。怕是。。。廢了?!?/br> “老羅,她斷了我的手和腳,跑不動,怎么辦,我不想死,嗚”阿云哭得眼淚鼻涕橫流,好不凄慘。 “你還想跑,呵呵”香枝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披頭散發地坐在石凳子上,手中拿著柴火棍,揚眉吐氣地大笑,“落在我手里,真是天意。白天看到你,叫你躲了,那會兒我悔得腸子都青了,誰曾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br>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白天。。。你認識我?” 阿云忍著劇痛,慘白著一張臉,不甘心地看著香枝,從來都是她高高凌駕于那些落在她手里的年輕姑娘們頭上,不曾想,自己有天會陰溝里翻船,栽在一個瘦巴巴的姑娘手里。 “自然認識,化成灰我也認識你,你給了我終身難忘的經歷,我也還您一個,下半輩去牢里待著吧。”香枝晃著二郎腿,笑瞇瞇地吐出讓阿云渾身發顫的話。 外面搞突襲檢查的陶云霄,跟士兵們查完了家屬院,查出五十幾個不知來歷的人,統一叫人帶回了派出所,最后只剩下他住的猴子林里的十多戶人家沒有查。 “頭,猴子林大多數住戶都不在家,不好查?!碧赵葡鍪窒乱幻砰L上前報告。 陶云霄眸中精光閃爍,揮揮手,道:“叫李懷青去開鎖,三人人一組,好好地查,不許亂動屋主家里的任何東西,過后我會親自上門道歉,若有人投訴,哼,你知道的?!?/br> 那位報告的排長叫陶云霄一瞪,青天白日地就那么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話也不回,嚇得快速跑到前面去安排。 陶云霄身后的三十幾名士兵,全部目不斜視,統一直視前方,等陶少校目光掃過來時,幾乎連呼吸聲停住。 毫無自覺地陶少校,朝前面另一位排長勾勾手指,那名排長被點到,眼睛眨了眨,額頭上一滴汗珠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滴到眼皮子上,癢得不行。 “報告營長,三連一排,聽從調遣?!?/br> “嗯,你帶人從最后一戶往前查?!碧赵葡龀谅暦愿溃慌砰L嘴角動了動,立即轉身向后小跑。 陶云霄看了眼前面已經查過的人家,心里突然有些擔心獨自一人在家的香枝,那丫頭膽子大,應該不會怕,只是。。。他仍放心不下。 他想了片刻,正好與列隊出發的一排一起小跑前進。 第二十四章 剽悍少女 陶少校打開門的時候,地上兩名哀嚎的陌生男女,凄凄慘慘地抱在一處。 一名瘦弱地少女,坐在院子里的石桌邊。一手拿著棍子,一手抓著。。。。。。豬蹄子啃得正歡,少女披著一頭亂發,嘴邊一圈油漬格外顯眼。 聽到門響,香枝抬起頭,抓著豬蹄子招呼他們,帶著少女特有嬌憨似的嗔怪,“陶少校,您的士兵,效率有待提高啊?!?/br> 陶云霄感覺喉嚨干澀得厲害,院門那么近,不過幾步的距離,而他想向前挪了兩步,腳下仿佛重若千均,良久,他聽到自己問,“你有沒有怎樣?” 香枝朝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有事我能好好坐在這里啃豬蹄,哎說到豬蹄。。。。。。啊我的鹵rou?!?/br> 干架忘了形的香枝,一陣風似地跑進廚房里,揭開鍋蓋一看,還好還好,鹵rou熟透了,松軟酥香。鍋底還剩最后一點鹵汁,得虧是灶堂熄火來著,不然,等她記起鍋里的rou,絕對是一鍋燒糊的rou。 她細細將鹵rou撈來出,放在一只大瓷盆里裝好。聞著rou香味,香枝想切點rou自己嘗嘗,四處找刀時,方想起刀被她扔進了灶堂里。 廚房外的陶云霄,走進院子里,坐到香枝原先坐著的地方,腦中想象著瘦弱而勇敢的少女,與翻墻進來的壞人殊死搏斗。 任頭想得炸裂,也想不出她是如何干翻兩個成年男女的,全身而退。 可其中的兇險,他光替她想想,心就縮成一團,胸口發悶,她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刮目相看,每次都像重新認識她一回,認識一個更叫人驚喜不已的她。 “早上才答應我的事你就忘在腦后了?”陶云霄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廚房門口,眸子直直地盯著鍋臺邊忙碌的少女。 香枝雙手在抹布上擦了擦,昂首笑道:“真不關我的事,他們突然闖進來,我沒想那么多,看到那女的,我急了,腦子一懵,稀里糊涂地沖了上去。,后面想想,我也害怕呢。” 陶云霄也沒想到人販子會狗急跳墻,還跳進自個家里,叫香枝逮個正著。說到底,也怪他沒思慮周全,哪里會想到,行動驚了人販子。 “頭,你過來看看,這家伙的傷好奇怪?!币慌砰L喊站在廚房門口的陶云霄。 陶云霄點點頭,起身走到那對男女身邊。老羅和阿云縮在一處,四個士兵黑洞洞地槍口指著他們,此刻死亡的感覺真真切切沉沉地壓在他們頭上。 “你們干什么,我們可是好市民,你們不去抓將我們打傷的兇手,反而欺負傷患,小心我去部隊投訴你們?!崩狭_死撐著,朝士兵們怒吼出聲。 一排長聽他囂長的口氣,伸腳踢了他一下,嘻嘻一笑,咧出一嘴大白牙,道:“好市民,那你這個好市民溜進我們營長的住處,想做什么,說,受命于誰,想竊取什么機密。” 老羅臉色發青,顫聲回答,“誰。。。什么機密?不小心進錯了屋子而已?!?/br> 他不過是個做中間商的人販子,雖說是干壞事,可與情報販子完全不搭界,間諜,誰不知道,一旦定罪,是要槍斃的呀。 一排長輕輕哦了一聲,漫不經心問:“不是盜情報,那你是做啥的,跑咱們營長家做什么?”士兵們的槍隨著他們排長話落,威脅似地跟著抬了抬。 老羅嚇得直吞口水,嘴巴結結巴巴,“我。。。我。。。我是。。。。。?!彼刖幮┢渌慕杩冢X袋完全像打了結,關鍵時刻沒派上用場。 當了六年多的人販子,雖說早已做好坐牢的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他又退縮了。他不想坐牢,賺了那些錢,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他不想死啊。 “喲,敢做不敢當呢,當初多囂張,你不說,我替你說啊?!毕阒Χ酥慌棼urou,將盆子放到桌上,自個坐到石凳子上,眼睛直直地看著一直裝鵪鶉的阿云。 香枝不知道,她的一盆rou從廚房里端出來開始,院里的士兵們的眼睛便時不時聚到石桌上。 “幾位兵哥哥,重點人物是那個女的哦